第982章 吳道子傳授

凌傑說的越篤定，瘸子長老和凌清雪就越吃驚。

瘸子長老直接道：“這個任務僅次於s+級憋，你不能接。”

凌傑納悶了：“瘸子長老，這是為何啊？”

瘸子長老蠻橫的搶過冊子，一邊說道：“我要是同意你去接這個任務，和讓你去送死沒有區別。我念在你是清雪的師弟，不想徒增傷亡。你的心態有問題，還是改天再來接任務吧。”

凌傑何嘗不知道這個任務的風險性，但凌傑真的是沒辦法啊。

凌清雪也是一頓勸說，希望凌傑心不要這麼大。

凌傑無奈嘆息，沒有多座分辨。只是眼神里充滿了不舍和無奈。

少年深深嘆息，然後轉身要走。

凌傑沒有爭辯，也沒辦法爭辯。

外人只看到凌傑在戒律院力壓大長老陸飛，然而他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凌傑實力的冰山一角。凌傑真正的實力，數倍於此。但這些，凌傑不能說。

看着凌傑逐漸遠去的背影，凌清雪忽然感到一陣於心不忍。

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瘸子長老，你就讓凌傑接下這個任務吧。打不了我陪他去冒險。”凌清雪終究還是沒忍住，沖瘸子長老開口。

瘸子長老還是有所猶豫：“清雪，我雖然負責整個天道院的任務收發，但我也是天道院的長老，我必須為每個接任務的弟子負責。很多明顯完成不了的任務，就沒必要去冒險了，不是么？你又何苦呢？”

凌清雪看着那逐漸遠去的蕭索背影，忍不住道：“還有一個月，我師弟就要和聽海潮決戰。他很迫切的需要功勞點。長老你行個方便，我陪着凌傑去完成這趟任務。”

有凌清雪的這番承諾，瘸子長老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最後無奈嘆息道：“好吧，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那個凌傑，你回來，這個任務我允許你接了。”

少年回頭，大喜，嘴角閃過一抹釋然的笑容。

登記造冊，這個任務就暫時進入禁錮狀態。在凌傑完成任務之前，別人無法接這個任務。當然，凌傑也可能失敗，在失敗消息傳開之前，任務仍舊處于禁錮狀態。

拿着任務的牌子，凌傑和凌清雪離開了內務府。

一路上凌傑的心情很好。

凌清雪看了都十分吃驚：“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

在凌清雪看來，凌傑貿然接下六萬功勞點的任務，應該壓力很大，至少表情要凝重一點吧？結果凌傑哪有半點凝重？

分明一活潑可愛的少年啊。

凌傑道：“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啊。對了，多謝師姐幫着為我說話。不然瘸子長老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凌清雪一臉無語：“我真是服了你這小子。這一次任務，我陪你去吧。”

“師姐，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去就行。”凌傑拍了拍胸脯，很淡定。

凌清雪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傢伙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真不用？”凌清雪一邊走一邊好奇的詢問凌傑。

凌傑很洒脫的道：“師姐，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接這個任務，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經過了詳盡的考慮。你就放心吧。”

凌清雪還是不太放心：“小師弟，這個任務的難度不亞於擊敗聽海潮，甚至更難。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凌傑道：“放心吧，我可以。”

看到凌傑態度堅決不好繼續掰扯，只得嘆了口氣：“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凌傑道：“任務顯示的出發時間是明天一早，我就那個時候出發去中東蘇府報道吧。護送一批物資前往西涼城，就算一切順利，我回來至少也是十天之後了。時間很緊湊，我得早點出發。”

凌傑說的很決絕，凌清雪一時半會也無奈，只好同意。

回到住處，凌清雪帶着凌傑淬鍊了一番玄道訣。看到凌傑熟練掌握了，入門的技巧。這才轉身離開。

夢冰雲住處。

凌清雪把凌傑接s級任務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師父，小師弟此行過於莽撞了，但是他心意已決，我打算出門一趟，暗中跟着他。”

夢冰雲倒是顯得很淡定：“你是感覺他沒能力完成這個任務？”

凌清雪道：“這個任務難度太大了。路過十萬大山的核心之地。大概率會有生命危險啊。”

夢冰雲道：“無妨，他自己決定的事情，讓他自己去做吧。你不必跟隨了。”

凌清雪吃驚不小。

這麼大的事情，夢冰雲居然直接允准了？

這太反常了。在凌清雪的印象里，夢冰雲素來關心弟子們的安危。若非迫不得已，絕不會讓弟子們輕易涉險。這次怎麼就同意凌傑了呢？

凌清雪道：“可萬一小師弟有危險……又沒人照應……”

夢冰雲道：“你多慮了。他接這個任務經過了詳細的考量，不會有危險的。你退下吧。”

凌清雪無可奈何，只好轉身離開了。

越是如此，她越發的感覺到夢冰雲和凌傑之間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故事。

“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

下午，是潛龍院公開講學的課程。

在天道院的所有潛龍院弟子都要參加。凌傑朱茵楠和丹青三人自然跟着凌清雪前往潛龍院的講武堂之中。

這是凌傑第一次來到潛龍院，也是第一次見到潛龍院的諸多弟子。

除了包括方正在內的少數幾個弟子外出執行任務之外，其他一百多弟子都在場。

課程還沒開始，弟子們聚在一起閑聊，拉家常。

而他們所熱議的對象自然就是夢冰雲新招收的親傳弟子凌傑了。

當凌傑等人進入講武堂大門的時候，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聲落在凌傑身上。

“他就是夢院長新招收的親傳弟子？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

“他之前在戒律院大展神威，擊敗藤虎，力壓陸飛，還接受了聽海潮首座的約戰。出盡風頭。看這舉措的確是個人物。就是不知道一個月後的決戰，他會不會死。”

“他太託大了，大概率會死在聽海潮的手上。一個弟子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和戒律院的首座相提並論啊。”

“估計他的輝煌生涯會很短暫，猶如曇花一現。”

“……”

眾人議論紛，主動上前和凌清雪打招呼。

看的出來，凌清雪在潛龍院的地位和威望都很高。至於新來的凌傑和丹青三人，則無人問津。凌傑也懶得搭理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落下來，然後開始研究玄道訣。

今天講課的老師是千文院首座吳道子。

這是一位七十歲年紀的大師高人。連朱月恆都要叫他一聲師兄。當年朱月恆在位的時候，吳道子就是千文院的首座了。

常年來，吳道子沉浸在研究武學理論之中，對其他的事情並不在意。哪怕東青天道院更換了院長，他似乎也不太在意。只要自己的研究不受影響，其他的都不重要。

凌傑盤坐在位置上，拿出羊皮卷仔細研究。

玄道訣是一門理論公理。凌傑領悟下來，頗有感觸。

分為玄和道兩個層次。

最頂級的兩大武技就是玄妙之門和陰陽真道手。

玄，上有吞吐天地之玄機，下有俯察山川河海之妙義。

道，上通宇宙無窮之大道，下連人道蒼生之命運。

天道人道萬物道。

每個生命體都會有自己的感悟，有自己的道心。是為微道。微道對個體生命來說非常重要，但是對整個群體或者世界來說，卻無足輕重。

一個群族的命運走向為小道。

人族所有人的命運走向為大道，人道就是大道。

天道，那是整個世界的生死存亡之道。

玄道訣，是微道入門的法門。

玄妙之門，玄妙的是自己。

陰陽真道手，也是自己的道。

“自己的玄妙之門？自己的道？”

凌傑喃喃自語，心中似乎有一股難以言表的明悟：“我凌傑的道，是什麼呢？”

凌傑回望自己這一路走過來所經歷的萬般諸事，試圖尋找自己的道。

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卻什麼都找不到。

最後，凌傑不得不放下想法。

便是在凌傑沉思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唐裝的老者從大門口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全場起立！恭敬行禮。

人們看來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敬重。凌傑收起羊皮卷，遠遠的看了過去。只見那老者鬚髮盡白，但精氣神非常飽滿，戴着一副棕色的老花鏡，頗有幾分儒雅之氣。

這就是千文院的首座吳道子？

他身上文墨氣息很濃厚，卻沒有半分修為氣息。

凌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猶豫之間，一旁的凌清雪拽了把凌傑，示意凌傑站起身行禮。後者連忙跟着起身行禮。

開課之前，學生和老師互相行禮問好是最基本的禮節。

不過吳道子壓根不在意這些，看都沒看大家是否行禮便直接走到講台上坐下來，開門見山的道：“今天的武界理論課，由我給大家講解。”

眾人這才紛紛坐下。

挨着凌傑坐下的凌清雪，傳音給凌傑：“小師弟，你可不要小看這個吳道子。他不但輩分高，而且實力非常強大。甚至可以和師父媲美。”

凌傑吃驚不小：“他能和師父相媲美？不是說師父當年是技壓群雄上位的么？怎麼會比不過吳道子？”

凌清雪繼續傳音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吳道子乃是朱月恆的師兄啊，地位超然。當初夏皇重選院長的時候，特別讓人限制了吳道子和真武院首座青羽真人，兩人都沒有辦法參加角逐。否則，他們還有真有機會擊敗千空羽。”

凌傑頓時瞭然。

吳道子和青羽真人的名氣太大，地位太高。又是朱月恆的師兄。朱月恆死後，夏皇重點防守這兩個人，讓他們不要參賽。

本以為勝券在握，但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夢冰雲，摘下了最終的勝利果實。

凌傑心中很吃驚，連忙問道：“後來呢？”

凌清雪道：“後來夢冰雲師父以弟子的身份橫空出世，擊敗千空羽奪魁。拿下了院長的職位。夏皇也無可奈何。吳道子和青羽真人兩位前輩也不知道怎麼了，再沒幹涉過東青天道院的內務，反而一心一意做起了教學的工作。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東青天道院的老人都對他們十分敬重。而且兩人為天道院的功法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吳道子甚至研究出一門s級武技了。列入七大s級武技之一。”

凌傑也不由得對吳道子肅然起敬。

能夠研究出s級武技，被列入東青天道院最頂級的七大武技之一，這很了不得。

“這麼說來，這個吳道子還真是個不得了的任人物啊。”凌傑對這老頭刮目相看了。

凌清雪輕聲道：“那是自然。他很少出來講課。上一次講課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你好好聽着吧。”

凌傑點了點頭，側耳傾聽。

對於他要開講的課程，凌傑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期待。

只聽吳道子拿着一把戒尺，一邊拍打着自己的手，一邊輕聲道：“今天我給大家講一講玄道訣的真意。眾所周知，玄道訣乃是我東青天道院的核心法門。道門公理，但凡東青天道院走出去的學生，一生都會受到玄道訣的影響。那麼，玄道訣的真意到底是什麼呢？很多同學對這一點的理解還比較表面化。其實玄道訣的核心在玄道二字。而且玄道訣講述的是個人的微道，並非小道，更非大道。微道不成，不謀小道，小道不成，難謀大道。簡而言之，每個人的玄道都不一樣。”

這番話說到了凌傑的心坎里，少年抬起頭，認真的聆聽。

吳道子繼續道：“佛理講究明悟，道法講究的是玄道。但二者有相似之處。什麼是明悟？一個不孝之人，忽然明白了孝順的真意，幡然悔悟，決心痛改前非，這就是明悟。在這個瞬間，他就是佛，得到了佛祖的感化，明白了佛理。一個嗜殺之人，忽然明白了仁善的真意，放下屠刀，那就是明悟，也就是所謂的立地成佛。玄道，一樣的道理。”

“一個普通的學生，忽然明白了三角形的勾股定理，明白其中玄妙，知道了證明的彷彿啊，這是玄明，就是玄。一個人忽然明白了與人為善的妙用，這是玄理。”

吳道子開門見山，很簡單的舉了幾個例子，隨後目光掃過全場：“現在，可有人能講清楚佛理明悟和道門玄理的詫異？”

全場死靜，無人舉手。

吳道子略感失望：“那我就點名了。第一排的那個白衣女同學，你來說。”

女同學頓時站了起來，尷尬的撓頭：“老師，我感覺二者並無差別。都是在瞬間明白某種東西。”

吳道子搖了搖頭，讓其坐下，隨後又點了幾個名字，無一人能回答正確。

吳道子很失望，皺眉道：“班長是誰？站起來說一下。”

一個挺拔而俊俏的青年站了起來，說話鏗鏘有力：“我李曉偉，是本班班長。在我看來，佛家明悟，感悟的是道理。而道門玄理，感悟的是具體的技巧。二者的唯一差別就在這個地方。”

嘩啦！

全場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顯然，大家都認為李曉偉的回答很到位。而且也顯示出李曉偉在潛龍院的超凡地位。

潛龍院高手眾多，天才輩出。並非只有被夢冰雲收為親傳弟子才是正道。其實夢冰雲收徒一方面看天賦實力，另外也看一個人的品德和稟賦。

有些弟子的實力明顯不是最出色，但因為品德和稟賦很好，加上為人處世對夢冰雲的胃口。她也會收納為徒。

由此可見，方正和凌青雪都不算是最出色的弟子。

潛龍院內高手如雲，不排除有人可以媲美凌清雪和方正這樣的高手。

其中之一就是李曉偉。

能夠擔任潛龍院的班長，綜合實力自然出類拔萃。

說出答案之後，李曉偉都好奇的盯着吳道子，等待着對方讚揚自己。

然而吳道子卻搖了搖頭：“說的只是表面上的區別。不算什麼。”

唰！

人群一陣唏噓，就連李曉偉本人都感到十分尷尬，身為潛龍院的班長，公開做答，居然被吳道子給否決了。

李曉偉道：“還請老師賜教。”

表面很謙遜，實則有幾分不甘。

吳道子並未立刻回答，而是抬頭看了眼全場的上百個學生，道：“還有沒有人能回答上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出話來。

吳道子繼續道：“如果有誰能夠說出其中的根本區別，我吳道子親自給他授課，傳授三天的玄道訣。”

嘶！

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吳道子親自授課三天，這簡直就是無價之寶。要知道吳道子這樣的高人，過去這麼多年，除了每年出關講一兩節課之外，其他時間都在閉關潛心研究。

多少天才弟子想要拜入他的門下，都被拒絕了。

李曉偉顯然很想要得到這次機會，但着實說出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全場也沒人站出來說話，吳道子略顯失望：“我一年出來講一次課，沒想到連這樣的問題都沒人回答得上來，着實讓我失望。既然如此，這堂課到此結束吧。你們不配讓我講課，大家自習吧。”

吳道子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學生們低頭垂目，神色很不好看。

他們可是潛龍院的弟子啊，可算是整個東晴天到院的天之驕子，多少人仰望的存在。結果在吳道子這裏直接被藐視了。任何一個學生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就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吳老師且慢。”

吳道子馬上停了下來，回頭看去。

之間最後排位置的凌傑站了起來。

吳道子沉靜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期望“小子，你知道答案么？”

凌傑道：“既然沒人回答，那就我來獻醜了。”

吳道子很歡喜，從他本意來說，他很希望有人可以回答：“你要是能說出二者的根本區別，我帶着你授課三天。”

凌傑沖吳道子抱拳行禮，隨後道：“佛家明悟，是自身的明悟。道門玄理，是自己玄明外物。一個是對內的明悟，一個是對外的感悟。”

這話一出，全場死靜。

人們仔細的揣摩着凌傑的話。

似乎有點道理。

李曉偉這時候道；“這顯然不對，一派胡言。”

吳道子這時候笑了，剛開始的時候笑的還有點拘謹，慢慢的越來越大聲。最後吳道子主動走到凌傑跟前，伸手拍了把凌傑的肩膀：“好小子，你的悟性很好啊。你加入潛龍院多少年了？”

在吳道子看來，凌傑有這樣的感悟，必定加入潛龍院多年了。

然而凌傑撓了撓頭，尷尬道：“回老師的話，我是昨天才加入東晴天到院的。”

這話一出，吳道子都驚呆了：“你加入潛龍院才一天時間？就有這樣的見解？”

凌清雪這時候起身解釋道：“吳老師，這是我的小師弟。師父在外面新招收的弟子。昨天才來學院報到。而玄道訣心法，他接觸才一天的時間。”

吳道子頓時對凌傑刮目相看，最後很滿意的笑了：“好，很好。小子你的悟性很高。下課之後，跟我來。我給你講講玄道訣的具體真意。”

凌傑大喜，連忙道謝。

吳道子大笑不止，隨後回到講台，繼續授課。

講課的時候，吳道子頻繁和凌傑互動。遇到提問，往往第一個讓凌傑起身回答。而凌傑每一次的回答，都讓他很滿意。

這一幕，讓李曉偉很不是滋味。

一個小時的課程，很快結束了。吳道子很熱情的帶着凌傑離開了教室。

凌清雪站在大門口，看着凌傑逐漸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喃喃道：“小師弟啊小師弟，你帶給我的驚喜還真不少啊。連吳道子前輩這樣的大佬都對你刮目相看。看來師父對你的期待，非比尋常。”

丹青和朱茵楠這時候也走了過來。

凌清雪這時候問道：“丹青，你的這個兄弟，潛力很大。或許，我這個做師姐的對他了解太少了。也極大的低估了他的實力和天賦。或許，他會做到連我做不到的事情。”

丹青瞥了凌清雪一眼，道：“凌傑的潛力，自然勝過他人。我相信，未來的他，會成為東青天道院獨一檔的天才。”

凌清雪沒有否認。

教室里，一群人圍着李曉偉，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一個大胖子道：“班長，凌傑這個傢伙太過分了，居然三番五次搶你的風頭，當眾讓你出醜。若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只怕他以後要更加囂張了。”

另外一個牙尖嘴利的少年跟着道：“不錯，班長你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好讓以後低調點。讓他明白，潛龍院誰說了算。”

李曉偉冷冷道：“來日方長，不着急。畢竟他是夢院長的弟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班長，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李曉偉道：“不着急，理論課而已。下次到了實戰課，我會讓他明白搶我風頭的下場。”

實戰看，需要弟子之間互相切磋。

眾人聯想到這一點，紛紛露出了笑容。

……

話說凌傑跟着吳道子，來到了他的住處。

吳道子居住的地方很破舊，通體木製的房屋，裏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本和草稿。其中還有很多機械人，稻草人，甚至還有解剖的人體模型。

看的出來，吳道子是個研究狂人。

到處都是研究的跡象和草稿。

辦公室，牆壁上到處都是公示和草稿。記錄著各種各樣的武學細節。

凌傑曾經在老師俞水瑤的辦公室里見到過類似的景象。俞水瑤也是一個研究理論的狂人。不過遠遠無法和吳道子相媲美。

吳道子招呼凌傑坐下，然後給凌傑泡了一杯茶：“小子，你的天賦很不錯。一天之內能夠分辨出佛理和玄道的根本區別，放眼整個東青天道院也不多見。但是你的根基很淺，如果我給你上一課的話，可以讓你的玄道訣在短時間內發生根本性的蛻變。甚至一步登天都不是不可能。”

凌傑心中萬分震驚，喃喃道：“一步登天，這可能么？”

吳道子道：“當然可能。很多人都認為玄道訣是一門基礎性的功法，沒有十年數十年的積累很難有成就。實則不然。修鍊的速度，從來都因修者本身的天賦和根基所決定。只要方法得當，沒有完成不了的事情。我給你打個比方就知道了，一般的家豬，需要一年以上才能出欄。然而特別培訓養出來的豬，只需要三個月就可以出欄。這就是方法不同造成的區別。”

這個比喻讓凌傑十分激動：“請前輩示下。”

吳道子道：“玄道訣，玄道，道難悟，玄易明。你只要感悟出自己的玄妙，那麼一日之間修成玄道訣的前五層問題不大。”

“感悟出自己的玄妙？”凌傑不明覺厲。

在這之前，凌傑對玄道訣都不抱希望。只當需要十年甚至數十年的苦練才有收穫，無形之中放棄了這個路徑。

現在被吳道子這麼一說，凌傑感覺到，玄道訣或許可以速成，這或許是自己的機緣呢。

吳道子道：“一般人感悟自己的玄妙需要數年甚至十年以上的時間，這是他們無法速成玄道訣的根本原因。但是你的玄妙，我估計三天之內就可以找出來。現在，我幫助你找到自己玄妙”

凌傑忍不住激動，連忙問道：“如果我找出了自己的玄妙，會如何？”

吳道子道：“可以在短時間內連城玄妙五層。第五層的核心就是玄妙之門。達到這個地步，你翻閱玄妙之門的心法訣竅，可以瞬間練成玄妙之門。”

嘶！

凌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瞬間，練成玄妙之門。

這……也太驚人了吧？！

這一堂課，居然能有這樣的奇遇，發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