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聯絡舊部
電話接通,一個粗壯渾厚的聲音傳來。
“誰?”
“我,林盪。”林盪說。
這話剛出口,對面立馬就炸毛了,咆哮的聲音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林盪不得不把手機拿的離自己耳朵稍遠一點,足足罵了有十來分鐘之久,對方的情緒才稍微平復。
“小子,我不管你藏在什麼地方,敢侮辱我最尊敬的人,我一定親手把你大卸八塊!”
林盪苦笑着道:“鐵頭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現在在華夏雲海市,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你最好能過來一趟,我是不是林盪,只要見了面你不就知道了?”
“好,明天日落之前我會來,你要敢耍我,就早點洗乾淨脖子,等着挨宰吧。”
雙方約定好見面地點,便掛了電話。
林盪把手機往褲兜里一揣,上了樓去。
……
蘇嫣然洗完澡回到房間,絕美的臉上黛眉輕皺,還在愁眉不展。
那些能幫上忙的朋友,她全都聯繫了一遍,可是聽說她這次得罪的人是金大牙后,之前還拍着胸口說幫她擺平麻煩的朋友,立馬就變了口風。
知道金大牙底細的人,自然清楚這人有多不好惹,誰也不想惹火燒身。
有人給她出謀劃策,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花錢消災,爭取大事化小。
道理蘇嫣然都懂,可金大牙開口就要一億,她哪裏湊得出這麼多錢來,而且林盪還逼着他把自己的手給打折了。
這樣的奇恥大辱,已經不是錢就能解決。
“唉……”
蘇嫣然頭疼的放下電話,無奈的嘆上口氣。
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這次,公司怕是保不住了,事後還不知道該如何跟奶奶他們交代。
無法可想,她也只能做起最壞的打算。
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一條毛巾,她緩緩站起身,取下毛巾準備拿睡衣換上。
隨着毛巾脫落,白嫩細滑的肌膚毫無保留出現在燈光下,就在這時,門口‘咔’的一聲輕響,有人擰動了門把,一把將房門給推開了。
她是在自己家裏,想到不會有人瞎闖進來,所以並沒有鎖門。
眼看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情急中她連忙將睡衣擋在身前,遮住重要部位,但圓潤的雙肩,還有兩條纖細的長腿,還是不可避免暴露在外面。
“你進來幹嘛?!”她一臉驚恐,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林盪。
對方還十分自然的沖她笑了笑:“這不是我們的卧室,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他這是準備進房間休息,無意中撞到這香艷一幕,那顆波瀾不驚的強大內心竟然有了絲悸動。
被他兩眼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蘇嫣然臉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來,緊緊捂着胸口,嗔道:“你的卧室不在這裏,出去!”
要不是知道他頭部受了傷,可能有些失憶,蘇嫣肯定不會就這麼輕饒了他。
“哦。”林盪還挺老實,答應了一聲,便關上門出去了。
呼!
蘇嫣然長長出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可還沒等她完全鬆弛下來,房門卻又一次被推開了。
“那個……我就想問問,我的卧室在什麼地方?”面對蘇大美女要殺人的眼神,林盪厚着臉皮問道。
“上樓左轉第一間!”蘇嫣然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哦。”
當房門又一次關上,蘇嫣然用矯健的步伐竄到門后,咔咔兩聲上了鎖。
……
第二天傍晚,神情疲憊的蘇嫣然去醫院看望過父親,回到家裏。
父親的病情還是那樣,一直躺在重症監護室,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蘇醒過來,母親去寺廟求神,要過幾天才回家。
這偌大的屋子裏,連個傭人都沒,顯得冷冷清清。
母親為了讓林東陽知難而退,在他搬進來的那天,就把家裏傭人全遣散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的工作全部交給林東陽去做,而且一做就是三年,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今天卻奇了怪,眼看到了晚飯時間,廚房還是冷鍋冷灶,林盪人卻不見了蹤影。
夕陽西下,一架迷彩塗裝的直升機徐徐降落在鵲橋公園後山的草坪上,螺旋槳轉動產生的氣流,把周邊植被吹的東倒西歪。
機艙門打開,一名男子跳了下來。
當他站直了身體,赫然發現,這人身高足有兩米,虎背熊腰,雙臂肌肉發達,比女人的腰還要粗壯幾分,遠看就像一座鐵塔。
他粗獷的臉上,有道傷疤從左眼上方斜着一直到右邊臉頰,更恐怖的是,這人眉頭以上的部分,竟然在陽光下散發著金屬光澤。
“你們就在這裏等我。”
男子瓮聲瓮氣的交代了一聲,轉身往山坡上大步走出,看似不快,但轉瞬便消失在遠處。
當他來到山尖,早已有人在這裏等着了,這人身旁還停着一輛小巧精緻的踏板車,在夕陽映照下,一人一車這畫面看上去還挺和諧。
“鐵頭你來了?”
這人轉過身,正是林盪,嘴角掛着他不羈的招牌笑容。
鐵頭仔細打量着這這張臉,心中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半夜就搭乘飛機不遠萬里從黑龍城趕來華夏,然後又改乘華夏軍方提供的直升機來到雲海,就是為了來見這個人。
當看見林盪這張略顯肥圓的臉,那一刻,鐵頭心中那萬分之一的希望破滅。
冒充魁首,罪該萬死!
一言不發走上前去,右手伸向背後,抽出兩把古銅色花紋精美的彎刀。
“慢點,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林盪卻彷彿沒有察覺自己死期將至,抬手試圖讓面前這壯鐵塔停下來。
“死!”鐵頭連廢話都懶得說,一個字,決定了面前這人的命運。
尺長彎刀,刀鋒散發著冷冽寒意,瞬間化作一道寒芒,從頭頂呼嘯而落,勢要把林盪給劈成兩半。
說時遲那時快,當鐵頭手裏的彎刀撕裂空氣,即將落在林盪的頭頂,這時,他終於動了。
連身經百戰的鐵頭也沒看清,手裏的彎刀便砍了個空。
背後!
他霍地轉過身,左手刀只比反應速度慢了零點幾秒,橫向切割。
手腕粗的小樹被齊腰斬斷,切口處光滑如鏡。
鐵頭眼前一花,手裏彎刀被林盪一腳挑飛到天上,他面不改色,右手刀快速捅向目標。
這次刀只遞出一半,就被林盪一手握住了手腕。
鐵頭試圖掙扎,只聽林盪嘴中發出一聲暴喝:“起!”
霎時一陣天旋地轉,身高兩米體重近三百斤的鐵頭,就像一個沙包一樣,被林盪狠狠摜在地上。
哐!!!
連地面都跟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