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王五死了?
學堂方向,丁琬專心致志的謄抄《釀酒大全》。
看看剩下的頁數,估計再有三天就差不多了。
娟秀的小楷,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抄書不僅能讓人心態平穩,也能愉悅身心。
偶爾有孩子們讀書聲飄過來,更是讓她上揚嘴角。
今年秋下父親就要參加秋闈,如果真的中舉,那可就太好了。
父親那麼努力,在拼幾年,肯定能混個一官半職。
到時候她在釀酒,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家搬去京城。
到時候,丁珏就算學問再大,也不會有人敢動歪心思。
誰動,就滅了誰,絕對不慣着!
重活一次,她要的最簡單,守護家人守護家!
院子裏傳來腳步聲,丁琬抬頭,見是丁翠蘭,趕緊放下毛筆。
起身走到門口,還沒等說話呢——
“走,走,走。族長、里正、衛官爺都在你們家呢。”丁翠蘭邊說邊拉着她。
丁琬跟着走,“在我家幹啥?是不是王五抓到了?”
丁翠蘭搖搖頭:“說是沒抓到。對了,有一個縣裏的公子,說是什麼葯堂的人,也在呢。”
說話間,姑侄二人離開了學堂。
丁琬蹙眉,一直糾結“葯堂”兩個字,實在想不出具體是誰。
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到家了。
院子苫布下,幾人正坐在那,耿氏在陪着。
丁琬剛進院子,一眼就看到了身穿品竹色衣衫的蕭逸帆。
喲,他怎麼過來了?
走到跟前,微微福身:
“衛官爺、蕭公子,族長爺爺,里正大叔……”
挨個打一遍招呼,誰也沒有漏下。
丁翠蘭沒及笄,再加上事關侄女,她就沒走,挨着耿氏坐下了。
衛廖看着丁琬,有些驚訝的道:
“徐娘子認識蕭公子?”
“是。”丁琬沒有隱瞞,大方承認,“那天去縣裏趕集,在回春堂門口,碰到了蕭公子。我家的雞蛋,也都給回春堂送去。”
“哦?還有這事兒?”趙剛很詫異。
平日這小媳婦很少出門,沒想到竟然認識這麼為達官顯貴。
不能怪族長把他當成達官顯貴,實在是……回春堂在村裏的名氣不小。
誰家有病人,李郎中看不到,去回春堂一瞧就好病,快着呢。
蕭逸帆笑呵呵的道:
“徐娘子上次救了我們管事的孫子,正好她賣雞蛋,鋪子裏中午夥計也得吃飯,就順道收了。說起來,在下還得替王伯謝謝徐娘子呢,他總拜託在下,只不過在下給忘了。”
丁琬聽到這話,忙搖頭,說: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二人簡單的對話后,蔣文平出聲道:
“二年媳婦,縣裏那邊有了王五的蹤跡,今兒衛官爺跟蕭公子來,就是說這事兒的。”
丁琬一聽這話,收起閑話家常的輕鬆。
衛廖瞅了眼蕭逸帆,示意他先說。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謙讓的,蕭逸帆看着丁琬,道:
“是這樣,那日你跟在下說完那事兒后,在下就命人去查了莊子。本跟你們村是沒關係的,可就在三天前,手底下的人,發現了一個農家漢子,去莊上找管事。”
這漢子是誰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王五。
趙剛心急,看着他問:“那後來呢?”
“後來二人發生爭執,等我的人在發現的時候,那漢子已經沒了。”
“沒了?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蔣文平追問。
衛廖再旁點點頭,道:
“正是。不知這王五跟那管事發生了什麼,反正王五死了。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那死人是誰,還是柳哥認出來的。”
柳漢章在徐家幫忙過,自然也就認識王五。
眾人都覺得迷茫,丁琬卻眉頭微蹙,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逸帆瞅着與眾不同的女人,微微蹙眉。
片刻后,丁琬抬頭,看着蕭逸帆問:
“蕭公子,那你莊上管事呢?可有機會開口?”
“沒有。”蕭逸帆搖頭。
微蹙眉頭的看着她,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知道什麼一般。
王五沒了,本跟他沒關係。
可王五死後,莊上管事也沒了,這二人到底牽扯了什麼?
換句話說,王五一個土莊子的人,怎麼就能去莊上找管事呢?
這個困擾除了蕭逸帆懷疑,再有就是衛廖跟丁琬。
其他人不在意,禍害死了就是了,大家省心了。
衛廖從懷裏把王五家的紅契拿出來,放在桌上。
里正指着東西,沖丁琬,說:
“二年媳婦,這王五現在已經沒了。他家的地、還有房子,論理兒是該給他兒子、侄子啥的。可他跑腿子,沒誰能經管。”
“更何況他偷了你們家那麼多錢,我們商量了一下,錢追不回來了。這東西……還是給你們吧。不管咋地,稍微添補一下,你說是不?”
丁琬覺得在理,但是這事兒她做不得主,歪頭看着耿氏。
耿氏嘆口氣,看着桌上的東西,道:
“他家那地跟房子……唉,算了,有總比沒有好。”
衛廖見狀,出聲又道:
“既如此,那就更名吧。你們這樣的情況,更名不用交錢。”
耿氏聽到這話,感激的點點頭,說:
“那就謝謝衛官爺了。衛官爺,這更名就更到我兒媳的身上吧。”
“娘……”丁琬想要拒絕。
耿氏擺擺手,打斷她的話,笑吟吟的看着衛廖。
衛廖見狀,也頷首一記,說:
“那徐娘子一會兒就跟在下去縣衙吧。今兒更好名,明兒在下就不來了。”
蕭逸帆聽到這話,也附和着說:
“正好,在下有馬車,一起坐車去吧。”
丁翠蘭怕侄女一個人跟着去,讓人好說不好聽,自告奮勇的道:
“琬兒,我跟你一起去。”
她雖然輩分大,可沒及笄,不用那麼多顧慮。
耿氏沖丁琬點點頭,丁琬也笑着道:
“好啊,既然小姑願意,那就一起唄。”
蔣文平見有人跟着去,他便不去了。
幾人坐上馬車,車夫趕車朝縣裏走。
丁翠蘭有些興奮,畢竟她是第一次做這種奢華的馬車。
相較於丁翠蘭的興奮,丁琬就平靜很多。
畢竟她前世在京城的馬車,比這個要華貴、奢靡。
那會兒身為大周朝的第一釀酒師,身份、地位,可要比蕭逸帆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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