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毒計
鐵騎軍部下不敢遲疑,立即有人跑下去將冰將軍帶上屋頂。因為距離比較遠阿冰並沒有受傷,只是耳朵有些蜂鳴,神志還很清晰,下意識的就問阿炎怎麼樣了。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鐵騎軍也納悶。
“炎將軍?炎將軍怎麼了?”
阿冰抬眼看了看對面屋子,火光四起,這次五雷開花炮裏面還摻了火油,房屋被點燃屋頂被炸開一個大洞。
這時候那小老頭又從泥土中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塵土,啐了口唾沫。
“呸呸呸!炸藥放的太多了,哎,老馬老馬,老眼昏花。”
“老馬?”
豐吳鸞心中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指着那人便問,“你是五雷子馬博才!”
“哎呦,沒想到老朽無名少姓之輩還有人認得,也罷也罷,看在你我萍水相逢的面子上留你個全屍吧。”
凌雲秀沒管他說了什麼,來到豐老前輩身邊就問這馬博才到底是什麼人,五雷子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要對自己不利。凌雲秀的問題剛問出口,那小老頭呲溜一下又鑽到泥土中不見了,緊跟着又是一陣夜貓子似的笑聲在周圍回蕩。
豐吳鸞被這麼一問,他其實也不清楚,只說到。
“這五雷子專門研究硝煙火炮,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是廣寒宮的人。可廣寒宮與我們蓮花派自古以來相安無事,屬下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對我們下手......”
話剛說到一半,就見那五雷子在底下亂竄,沒一會兒對面又是一陣炮響屋頂上的人被掀到院落外面。空氣凝固了好一陣子,就聽屋外一陣廝殺之聲,從結果來看大概是鐵騎軍落了下風。這院落底下密道錯綜複雜,看來五雷子早就知道他們會路過此地,故此才在這兒做好了埋伏。荒野深山就只有這麼一處寬宅大院,路過此地的雲秀必然會在這裏落腳。
正所謂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算到這一步,沒想到人家想的,這不就落在人家的圈套里了嗎?不過江湖中也有句古話叫做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雖然損失了不少弟兄,既然那五雷子不敢明目張胆的出來決鬥,擺明了他手底下的功夫並不利索。
豐老前輩對凌雲秀一使眼色,說道,“弟兄們不能再死人了,咱們最好還是先撤到安全的地方調息療傷為妙,在別人擺下的陣里咱們可沒什麼勝算。”
其實雲秀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人家準備了這一手自然就是有他十足的把握。就拿這“土行孫”來說吧,方圓一兩里泥土之下恐怕都是錯綜複雜的地道,那小老頭往下面一鑽還真拿他沒辦法。拿他沒辦法不說,這孫子還使用五雷開花炮,這東西威力巨大被炸上絕對好不了。有句話說的好,神仙難躲一溜煙,任憑他們武功再高也不是五雷開花炮的對手。
想到這裏凌雲秀當即下令,要手下殘餘部隊火速撤離,一行人在前面開路就要護送凌雲秀脫離險境。可就在這個時候,剛緩過來的冰將軍不答應了。有人攙着他,說道。
“冰將軍快走吧,在這裏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阿冰搖了搖頭,一把推開鐵騎軍,“你們走,我要留下給阿炎報仇。”
“將軍!留得青山在啊!”
這時候的冰將軍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長出一口氣,反倒是拿出了異常的冷靜。
拍了拍鐵騎軍的肩膀,“走吧,我們兩個自幼相依為命,今天就算不能替他報仇,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走吧,鐵騎軍要保護好少宮主。兄弟,這麼多年來我阿冰從沒有要求過你們什麼,走吧。”
兩旁的鐵騎軍咽了口唾沫,大概是看出冰將軍的決心對着他點了點頭,“將軍,您多保重,我們在前面等你。”
“如果兩個時辰以後我還沒到,帶着少宮主走。”
說完阿冰朝地面看了看,原本鑲着方磚的地面被炸藥掀了個底朝天,天井當院硝煙四起,鬆軟的黑土冒着白煙。雲秀在眾人簇擁之下一路向西跑,從這裏往西走有一架大岩山,入了山他們就算是安全了。阿冰為了給少宮主爭取時間飛身形落到天井當院,他本以為可以站住腳最多是踉蹌幾步,可萬沒有想到的是腳底下剛好有一翻板,咕咚一聲阿冰掉了下去。
這一下猝不及防崴了腳不說,弄得他滿嘴滿臉都是土面子,不過自己好像是落到了什麼密道之中。勉強睜開眼,周圍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從百寶囊里摸出火摺子噗嗤一聲吹着了看向四周。就見四周是整整齊齊的鏟口,這是一條地道,阿冰只能貓着腰在裏面行動,可如果是那個小人國應該是通暢無阻的。
剛以愣神的功夫,就聽周圍淅淅索索,似乎有什麼人正在地道之中穿行。阿冰心想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那小人國大概光顧着追凌雲秀而沒想到會有人追到這下面來。想到這裏阿冰屏息凝神聽周圍的聲音,果不其然他第一個就聽到來自西方雜亂的腳步聲,上面有什麼動靜在這地下聽得是一清二楚。既然小人國要去追凌雲秀,那麼他只要跟着凌雲秀一路往西應該就能追上他。
阿冰這麼想着在後腰就把匕首摸了出來,有句話叫燈下黑,等一會兒小人國若是再要行兇我就在後面給你來一下。等到他往前面一邁步就位自己方才的洋洋得意而感到追悔莫及了,面前出現好幾條岔路,明明通往一個方向竟然挖了三條幾乎臨近的通道。阿冰找了一個最接近聲音來源的鑽了進去,鑽進去以後才知道,這裏面有很多洞是專門用來放置五雷開花炮的,火藥引子從這個洞穿到旁邊的洞中。
阿冰碰了一鼻子灰退將出來,再這麼追肯定是沒什麼希望,於是阿冰只好原路返回,重新鑽到地面上。遠方還沒有傳來雷聲,尋思着少宮主應該已經安全了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了正方才崴到的腳脖子,打算回屋看看阿炎。剛來到門口,就看到阿炎的一隻斷手躺在自己面前,他不敢繼續往前走了。人活着才是人,人死了就是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