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他有她

慧靈和唐舒的眼神也是冷了下來，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噁心。

老夫人是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慧靈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國師大人攔了下來。

“那老夫人就撞吧。”

什麼？

老夫人他們已經自己聽錯了，驚愕不可思議的看着國師大人。特別是老夫人，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指着國師大人，手顫抖着，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國師大人彷彿沒有看到一樣，“老夫人死後本國師也會給老夫人您守靈送行，更是會替老夫人你選一塊風水寶地，好讓你能夠保佑百里家重振興業，回到當初興盛的時候。”

“你，你，”

“三弟，你這是在咒娘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娘還有心嗎？”大少夫人他們還真沒想到國師大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三弟，母親當初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的將你生下來，甚至還差點難產，你就是這樣報答娘的嗎？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國師大人卻是無動於衷。

“生而不養，不如當初直接將本國師掐死不是很好？”國師大人看着老夫人。

“三弟。”

“大少夫人不用這樣激動，這話，可是老夫人從小就一直跟本國師說的。”他說，“自本國師懂事之後，老夫人若是有不順便讓本國師去死，卻將兩個兄長當成寶一樣，兩個兄長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本國師卻只能撿剩下的，就是在數九寒天都沒一件厚衣服，被推搡落水也不見老夫人來看過一眼，只派人來問一聲死了沒有。”

“只是兩個兄長有個頭疼腦熱的，老夫人就恨不得為之受過。兩個兄長犯了錯不忍心罰，就直接算在本國師頭上，長大了之後，兩個兄長沒有半點出息，卻要本國師在他們身後為其謀劃出力，一個不如意就訓斥辱罵。本國師還記得一次外出上香，我們一行人遇到了匪徒，老夫人更是直接二話不說將本國師推出去給大哥擋刀。”

“本想着老夫人該會自責愧疚前來看看本國師，老夫人卻只關注只是受了皮外傷的兩個兄長，若不是府上的老管家看不過去給本國師找來了幾個大夫診治，老夫人覺得本國師還能活到現在？”

其實要細數老夫人做過的事情，國師大人覺得一天一.夜可能都說不完，他也知道，可能老夫人早就將這些給忘記了，可偏偏他記性好，一直都記得。

他要永遠記得自己曾經受到的各種，這樣才能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去妄想老夫人他們會真的對自己好，他們的好，只是為了從自己身上得到好處而已。

這樣，他就不會心軟，他們也就不能在傷害到自己了。

只是他以前一直能夠冷靜的面對這些，這次卻是有些失控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又是恢復了一派冷漠的樣子，“老夫人，你我之間的情誼，早就在你將本國師推出去之後，斷的一乾二淨了。”

老夫人又是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可這次沒有人來攔着她，她直接跌坐在太師椅上。

大少夫人他們知道老夫人對這個小兒子不喜歡，可他們完全沒想到她會做到這種地步。頓時，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有紅了臉，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覺得不要太可笑了。

她們有什麼資格和國師大人說他和老夫人之間的母子之情呢？

換成她們，恐怕早就忍受不住直接崩潰，徹徹底底的恨這老夫人，恨不得扒開她的心看看，看看她的心到底為什麼會那樣狠？更別說幫忙了，她們可能恨不得百里家立刻就這樣毀了呢。

慧靈心疼的緊緊的握住國師大人的手，她很想安慰他，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她只知道他和老夫人的關係不好，可從來都不知道他遭受過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感受到慧靈的擔心，國師大人將自己的情緒收斂了起來，側頭看去，見她滿眼都只有自己，眼睛裏帶着對自己的心疼，那一瞬間，好像什麼都不重要的。

真的不重要了，他有她的心疼，她的擔心就夠了。

淡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沒有說，他才又看向老夫人，“你的打算本國師知道，但是你找錯人了，你若是還要堅持，就不要怪本國師心狠手辣。”他說，“現在你們放手還來得及，本國師不會去管百里家，之後百里家就算真的起來了，也和本國師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要是堅持，本國師可以立刻讓百里家倒下。”

老夫人看着國師大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窒息。

“我們走吧。”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大老夫人站了起來。

“娘？”

大房的幾個媳婦有些急了，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大老夫人被瞪得住了嘴。

“我們會離開京城，只是就算你不承認，你也是百里家的人。”大老夫人看着國師大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國師大人沒有說話，只是滿臉的不在乎。

大老夫人見狀也不在意，她只是要給國師大人一個提醒，想要給百里家求一個退路罷了。

她之前以為國師大人對當初的種種已經忘記了，加上他對這個娘親也還在意，所以才想要藉由他讓百里家再起來。可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都已經撕破臉了，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呢？

“姐姐。”

“夠了，走吧。”大老夫人不容置喙的說，“難不成你真想讓百里家上下都入獄嗎？”

老夫人的臉完全沒有血色了。

“怎麼，怎麼會。”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李媽媽也已經死了。

大老夫人和老夫人幾十年的姐妹怎麼會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你要是不相信，就繼續留下來吧。”

說罷，大老夫人在兒媳的攙扶下轉身就走，大少夫人他們見狀有些無措，都是看向了老夫人。

許久，老夫人這才起身，可還沒有站起來就癱軟下去，之後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一起將她扶起來，她才站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