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中毒
等那幾個狗男女被攆走以後，祁紅玉叫來了護士。
半睡半醒之間的祁天遠，顯然是聽到了女兒和張鐸之間的對話，精神再次受到了刺激才使病情進一步的惡化，被緊急送進了急救室。
在祁天遠進手術室后，祁紅玉就一個人獃獃地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發獃。
父親的病已經花費了幾百萬元，現在她手裏已經沒有多少錢來給父親治病。
一旦沒錢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兩年來，以前那些滿臉笑容的親戚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別說借錢就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就是借錢她現在都是求告無門。
這一刻她感到自己異常的孤單，除了父親外她再沒有一個親人一個朋友，自己彷彿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
如果父親也離她而去，那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會依靠誰呢？
祁紅玉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急救一直持續到了半夜一點，護士才把她父親從急救室推了出來。
“大夫！我父親怎麼樣？”祁紅玉急急上前問大夫。
“暫時還沒有問題。”大夫零模兩可地回答了一句。
這個暫時不知道代表多長時間。
回到病房后，祁紅玉就守在父親的床邊，一直到黎明時分。
困意潮水般襲來，她終於熬不住趴在病床上睡了過去。
她是被電話的鈴聲驚醒的，這個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
祁紅玉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來電號碼，很陌生。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哪位呀？請問你找誰？”
“祁總！我是天遠公司電池檢修車間的宋旭琨。”
“你好宋師傅！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徒弟做出了一塊蓄電池，性能非常非常的優秀，如果咱們公司能投入生產，必能起死回生。”
祁紅玉皺起了眉頭：“宋師傅！我現在沒有時間顧企業的事，這個事以後再說吧。”
這時電話里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祁總你好，我是魏笑，那塊電池是我做出來的，請你把話聽完再掛電話。”
魏笑祁紅玉還是記得的。
魏笑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和宋旭坤合作研究的這塊電池性能在電話里說了一遍。
就算祁紅玉心不在肝上，也被魏笑說出的電池性能驚呆了。
祁紅玉沉默了有一分鐘。
“祁總！你還在嗎？要不咱們以後再聊吧。”
“魏笑！你和你師傅馬上到我這裏來，帶着你做出那塊電池的圖紙，我現在真的走不開，我在市第一人民醫院XX科XX樓XX室。”
“好！我們半個小時後到。”
掛了電話，魏笑和宋旭琨帶着圖紙以及測試數據等立刻出了企業的大門。
從天源公司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坐公汽要坐五站。
二十分鐘后，魏笑師徒倆已經出現在祁天遠病房的門口。
最近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祁紅玉還是第一次這麼專心的看了魏笑這塊電池的製作圖紙和檢測數據。
圖紙她看也是稀里糊塗，看的雲山霧罩，但是那些數據她還是能看懂的。
看完這塊電池的檢測數據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數據是真實的嗎？”
“這些數據都是在咱們的企業電池測試台上測試下來的，所有的數據千真萬確。”宋旭琨解釋。
“你們還有電池的樣品嗎？”
“還有一塊，我們一共做了兩塊，第一塊昨天做放電壽命實驗已經算是報廢了，第二塊還完好無缺。”
“不知道你們要怎麼處理這塊電池？”
“小魏說了，如果天遠需要首先先緊着天遠，如果天遠不要他會自己申請專利，或者是賣給別人或者是自己生產。”
“要！天遠當然要，不過企業現在沒錢買不起這個專利，如果你們同意，我可用產品投產以後產生利潤的百分之五來換取這項專利，時間是三年。”
既然是從自己企業那套進口的測試平台上測出的數據，那麼這塊電池的真實程度還是讓她相信的。
這樣性能超群的產品天遠若是不要，那不成了天下最大的傻瓜了嗎！
這個問題宋旭琨就做不了主了，他轉臉去徵求魏笑的意見，卻發現這小子正在祁天遠的床邊，看錶情似乎在凝視什麼。
“小魏…”
魏笑對師傅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從兜里掏出筆和紙開始快速地記錄著。
剛才趁師傅向祁紅玉解釋電池的功夫，他到祁天遠的床邊看了一眼。
光幕就自己跑出來對祁天遠進了病情探尋。
祁紅玉疑惑地看着魏笑，不知道這傢伙在幹什麼。
不一會兒魏笑寫完了。
“小魏！祁總問咱們那塊電池的事兒。”
“電池的事兒先不急，我先問祁總幾個問題。”
魏笑拿着手裏的紙開始問祁紅玉。
“祁總！你父親從得病後是不是經常處於半昏迷狀態，神志多數情況下不清醒，只有少數時間還正常？”
祁紅玉點點頭：“是啊！和你說的一樣，你還會看病嗎？”
“這只是精神層面的，具體到肉體方面，你父親會經常在睡夢中驚喜，並且伴有渾身抽搐的跡象，好幾天才有一次大便排泄。”
如果說剛才魏笑的第一段話祁紅玉還沒怎麼在意。
但是這一段話祁紅玉就上心了。
魏笑這是第一次見到她父親，可以確定以前她和自己父親素不相識，但是他現在卻能準確的說出父親得病的癥狀，這不能不讓她吃驚。
接下來為笑又說了一些祁天遠的病症，祁紅玉已經不是吃驚而是震驚。
彷彿魏笑就是她父親的主治醫師，對他父親的病了如指掌。
“你父親的病因很複雜，繼有人到了歲數自然出現的五臟六腑的毛病，又有因精神受到巨大刺激而產生的精神方面的原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身體有中毒跡象。”
“中毒！這不可能吧？中毒醫院會檢查不出來？”
他父親的診斷書祁紅玉都能倒背如流，上面確實沒有中毒一項。
“你父親中的毒有點邪門，是現在的科學設備檢查不出來的，但它確實是中毒了，而且還是長期中毒，並不是一次偶然中毒。”
這一條讓祁紅玉震驚的同時又迷惑不解，父親怎麼會中毒呢？還是長期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