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現世
一個路過的魔法學院老師,沖陳子龍和院落中被族中長輩阻止不讓出去的學員喊道:“跟我們來,清理深淵魔獸,快!”
那些年長的貴族看到是學院老師命令再不敢阻攔後輩,否則事後必然會被學院除名,嚴重的話還會被廢除一身魔力和鬥氣。
陳子龍向著洛幾人說道:“麻煩你們幾位清理周邊魔獸,希望你們保護一下霍克和貝里茨。”
“沒關係,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們。”洛沒有糾結陳子龍身份問題,從吉爾菲話中他明白他自始至終認識的就是一個人,所以並沒有對陳子龍產生抵觸。
學院老師看着不遠處吉爾菲衣領處的族徽沒說什麼,只是皺皺眉接着帶領一種學生向富人區的方向趕去。
學生按各自實力跟在學院護衛隊的身後,聽着他們的調動。
當路上有魔獸出現,護衛隊隊長會迅速評估雙方實力然後讓實力高出對方一籌的隊伍過去圍剿,其餘人繼續前進。
經過一個屋子,幾個成員忽然歪腰嘔吐起來,接着他們似乎呼吸不了拚命撓着脖子,指甲在脖子上劃出一道道血線。
他們用盡全力,似乎想把喉嚨掏個洞出來。
“防禦!”護衛隊隊長喝到,緊接着驅散魔法和治癒術輪罩幾人,那幾人連滾帶爬向後躲去。
剛才不明不白就中招了,實在令他們有些恐懼。
突然,陳子龍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像是多年沒有喝水一樣。
“什麼東西!”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周圍幾十米房間完好無損,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蚩尤和金剛同時向旁邊房屋發難,金剛像炮彈一樣沖入其中,一面牆直接開了個大洞。
一道殘影向外飛來,蚩尤雙翅一扇,無數風刃把破損的洞口輪罩,那個貓頭鷹大小的不知名飛禽又鑽了回去。
無數鱗粉折射着陽光被吹回屋內。
“毒鱗鳥,三階魔獸,只要防着它的鱗粉就沒什麼危險,雷蒙、巴頓、帕克你們三人處理,處理完趕緊跟上來。”他說完留下三人繼續向前出跑去。
帕克身上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淡紅色鬥氣率先沖了進去,他明白陳子龍實力比他強數倍,但尊嚴使他不能讓一個召喚師走在前面。
金剛揮拳朝殘影砸着,可是動作始終慢上一分,牆壁倒被拆除不少。
“金剛,你出去守着!”陳子龍命令道,再讓金剛這麼下去幾人就會被活埋了。
金剛害怕陳子龍再次拋下它,乖乖出去守着,狹小而昏暗的屋子只剩三人。
毒鱗鳥看見金剛出去不再亂竄,翅膀飛速閃動身體像是停滯在空中。
它和貓頭鷹差不多大小,說是飛禽身上卻沒有羽毛反而長滿鱗片,隨着翅膀煽動鱗片縫隙中不斷有粉末向四周飛散。
巴頓身子一矮急速向毒鱗鳥衝去,他回憶着一本編寫了異界魔獸的資料,上面也有毒鱗鳥的信息。
毒鱗鳥速度極快,有毒,攻擊力弱,可用鱗毒使獵物窒息而死,不能做持久戰,不然鱗粉濃度越大毒性越強。
二階潛伏者的速度肯定不如三階速度見長的飛行魔獸,但巴頓想試試,毒鱗鳥攻擊力弱不怕受傷正好可以鍛煉自己,反正有雷蒙壓陣。
毒鱗鳥身體一閃躲過巴頓的直刺,彷彿它始終在那,只是巴頓刺空了一樣。
它猩紅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儘是嘲笑之色。
看它快如閃現的身影,陳子龍怒火頓起,灰色琉璃狀魔力毫無顧忌噴涌過去。
毒鱗鳥感覺到濃烈危機,還不等有什麼動作就被一柄匕首削掉了腦袋。
巴頓撿起毒鱗鳥的屍體,看了看匕首回憶着剛才奇怪的感覺。
按毒鱗鳥的感知和速度剛才那一下它本來能輕而易舉閃開,為什麼沒有動?
還有剛才在刺中毒鱗鳥前好像刺中了什麼,那感覺就像是在湖底練習揮動匕首的感覺。
他用匕首在毒鱗鳥剛才停頓的地方畫了個圈沒察覺到異狀后趕緊追着陳子龍出去。
陳子龍看了看富人區的方向,又聽着周圍遠處的哭嚎聲一時沒有動。
“雷蒙,我們趕緊走吧。”帕克跑了幾步,聽後面沒有腳步聲又回頭叫到。
陳子龍回過神跟在後面向富人區的方向衝去,一路上又碰見幾個正相互配合絞殺魔獸的同學,他們也沒幫忙,只是急速趕路。
以他們的實力能處理,現在最要緊的是控制住那些還在四處屠戮普通居民的魔獸。
“等等!”陳子龍忽然叫住奔跑的兩人。
他徑直走向街邊的一個屋子,裏面傳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咚咚咚!”陳子龍敲了敲門,幾秒鐘無人回應,陳子龍又敲了敲。
帕克正要詢問,巴頓一把把他拉住,輕聲說道:“有血腥味!”
能在現在這種情況嗅到屋中的血腥味,可以見得巴頓的潛伏者基本課程掌握的十分優秀。
陳子龍準備強行破門,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乾瘦的中年人拿着把菜刀,上面沾滿血跡,就連洗的褪色的衣服上也同樣被濺滿血跡。
“你們要幹什麼?”中年人眼神麻木,對陳子龍幾人毫無防備。
“檢查!”陳子龍強硬的擠開中年人走了進去,巴頓和帕克趕緊跟上,金剛看了看門框的寬度,最終決定還是等在外面。
“我只是在殺雞。”屋主的話平淡無比,看着三人還在屋子裏到處亂轉,低聲自語:“最後連只雞都不讓吃嗎......”
巴頓沒有聽清,扭頭問道:“你說什麼?”
中年人沒有回答。
帕克在廚房看到已被宰殺的雞,向兩人示意一下,這人確實在殺******頓朝帕克擠了擠眼,他始終保持着和中年人的距離。
帕克沒有明白,不過多日的相處兩人已經有了默契,他沒說話只是暗中警戒。
陳子龍走進廚房,兩手握住櫥櫃突然用力往外一拉。
櫥櫃如雙開門一樣被拉開,裏面赫然是一個九平米大小的房間。
一個同樣乾瘦的孩子正趴在地上畫著難以言明的符號,看見打開櫥櫃的並不是父親,只是微微愣了下,手中畫筆掉落染花了繁奧的文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麻木的眼神似乎放棄了所有信念,空洞的等待着即將到來的懲罰,也許在火刑架上也不會令她的眼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