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回 中秋特輯

第一百四十二回 中秋特輯

()看着失聲痛哭的小琴,墨言即使心中有多麼好奇,也不敢再問了。小琴哭了許久,最後疲憊得睡著了,依偎在趙珍雅懷中的小琴,看上去格外得脆弱、無助。趙珍雅把她放在榻上,帶着墨言他們輕輕地走出了船艙。三人來到龍船甲板上,看着兩岸青山,匆匆而走的混黃江水,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左羊有些受不住沉寂的氣氛,悄悄走了。與趙珍雅單獨相處讓墨言有些緊張,他瞥眼看了看一言不發、出神地看着江景的趙珍雅,知道她就算是安安靜靜站一天也沒有問題,正想悄悄退走,趙珍雅開口叫住了他,趙珍雅道:“公子是不是覺得我很悶?”

墨言記得這是趙珍雅第二次問同樣的問題了,墨言搖搖頭道:“小姐是大家閨秀,不同我等江湖兒女,自然有你的矜持。”

趙珍雅轉過身來看着墨言,苦笑了一下,道:“可是珍雅不想做什麼大家閨秀,只想和公子一樣做一個想笑便笑,難受的時候不用躲起來哭的人。”

墨言看着滿臉希冀的趙珍雅,想想這千金小姐心中的苦楚不由動容,轉而墨言一笑,衝著遠方大聲喊了數聲:“啊!啊!”直把胸中悶氣都抒發殆盡。船上的許多船工聽到墨言的喊聲不由停下手中工作,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墨言深深呼吸了幾口,笑着對趙珍雅道:“小姐,喊出來就會好很多。”

趙珍雅看着微笑的墨言,心中泛起層層波瀾,點了點頭,面對江水,張開口,想喊卻喊不出來,又嘗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如此無禮沒顏面的事情,她確實做不出來。

墨言見狀,道:“小姐不要強迫自己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要知道打鳴的是雞,永遠不可能是鳳凰。”

趙珍雅低垂着頭,眼中淚光隱隱,無話可說。墨言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房中。

趙珍雅一個人站在船頭,幾次張開口,想喊,卻怎麼也衝破不了心中的防線。

墨言回到房中,正在房中倍感無聊的左羊跑上來問道:“剛才那數聲喊叫可是大哥喊的?”

墨言點點頭。

左羊聞言不解道:“和趙家大小姐在一起,為何要做如此粗俗的舉動啊?”

墨言自嘲道:“我等也不是高雅之人啊。”

“大哥,你可不必自慚形穢,以大哥的本領偌大的天下哪裏去不得。若是大哥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啊,就算是要迎娶武林第一美女秦雅心,那也是不在話下。”

墨言哈哈一笑,道:“一個多月下來,沒想到你的馬屁功夫倒是見長啊。”

左羊尷尬笑笑,道:“我是說真的,我想如今這個天下鮮有能配得上大哥的女子,若真要算,那美貌出眾、武藝高超的秦雅心算是上上人選了。”

墨言笑道:“你就別耍你這嘴皮子了,說得你好像跟她很熟似地。”

“不瞞大哥說,小弟還真有緣見過幾次,那真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啊。”

“你不是要迎娶天心小姐嗎?那秦雅心可是她堂姐,比你要大一輩,你這輩子還是別想了吧。”

“大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整個江湖不知道有多少人把秦雅心當成夢中情人,難道他們會拋妻棄子啊。若是你娶了她,我們還能做成親戚呢。”

“找到合適自己的就好,珍惜眼前人,不要到時候錯過了後悔莫及。”

左羊聽到這不敢再說話了,他知道再說下去就會提起墨言的傷心往事,左羊閉了嘴,墨言知道他是在避忌一些東西,苦笑地搖搖頭,獨自躺到了床上。

人說:舟車勞頓,但坐船明顯比騎馬趕路要輕鬆很多,況且是坐趙家如此大的龍船。船行到七日,眾人終於到了白城。白城是上嵩山的必經之路,水陸交通都很發達。對於白城,墨言並不陌生。記得當年與邪尊一戰,自己命懸一線,幸得“綠鵬”之淚,轉危為安,機緣巧合之下還得到了《青蓮訣》,真可謂是因禍得福。隨後就來到白城,不僅結識了鐵家兄弟,而且還在這裏識得了玉兒,自己的冤家琴心也是白城人。

想到歷歷往事,墨言苦笑一聲,想不到自己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只是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船停靠岸。

墨言對趙珍雅道:“趙小姐這些日子多虧你的照顧了,後會有期。”

趙珍雅緊咬着嘴唇,依依不捨。

這時,小琴道:“小姐,你從前不是老記掛着要給老爺夫人拜佛祈福嗎?如今到了嵩山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啊?”趙珍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到小琴使勁地眼神示意,臉頓時有些泛紅了。

“嵩山可是五嶽之一,有靈氣的很,若是小姐親自去,那小姐的心愿一定能達成的。而且這次正好有墨公子同去,什麼樣的毛賊都近不了小姐的身。”

趙珍雅何等聰明,只聽她道:“好是好,可是就怕墨公子為難,拖累了墨公子。”

墨言心中實在不願帶着這樣一個大家閨秀,但是自己得了趙家許多好處,此時想拒絕也無從開口,只得點頭同意。

最後,左羊和小琴都留在了船上,墨言和趙珍雅兩人各自騎着馬上路了。走在繁華的白城大街,墨言感慨良多,白城有他許多的回憶,在這裏他重新回到了藏家,在這裏他結識了鐵家三兄弟,在這裏他治好了自己的傷腿,在這裏他認識了他的妻子――拖把清玉。到現在墨言都擺不正玉兒在他心中的位置,說也奇怪,他與玉兒相處的時間十分短暫,但是他卻知道玉兒很愛自己,甚至把自己當成她未來的丈夫。而自己對玉兒又是什麼樣的感情?玉兒死的屈辱,這樣的愧疚就像扎在墨言心中的肉刺,永遠也不能淡忘。墨言緊緊抓着韁繩,口中不由罵道:“這般畜生!”忽然墨言又想到了那晚那個女人,墨言記得她叫拓跋紫清,正是她告密害死了玉兒。對於自己喪失理性侵犯她的事,墨言有些後悔,悔不該當初沒有一劍殺了她!

強烈的殺機帶動着同樣強烈的殺氣籠罩着墨言,使街上行走的人不自覺避開了他。墨言咬牙切齒道:“玉兒的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旁邊的趙珍雅自然也注意到了行為異常的墨言,此時墨言散發出的冰冷殺氣,讓她擔心不已,她的坐騎烏錐低聲嘶吼,放慢腳步,避開了墨言。

“墨公子,你沒事吧。”趙珍雅擔心問道。

墨言聞言驚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差點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平靜了一下心情,回道:“我們到前面去買點紙錢吧。”

趙珍雅點了點頭。

墨言細心挑了許多紙錢、紙橋,當他們出來時,天氣已近正午。看着白耀烈日,又看一眼單薄的趙珍雅,墨言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歇息一下,再上路吧。我知道一家很好的面鋪子。”

趙珍雅感激點頭。

墨言帶着趙珍雅來到當初進城時吃過的面鋪子,一進鋪子,墨言就大聲道:“老闆,還識得我嗎?”

小攤的老闆皺着眉頭想了會,突然一拍腦門道:“識得識得,公子的腿治好了啊。”

墨言笑着點點頭。與趙珍雅坐下,對趙珍雅道:“當年我經歷大難,飢餓難耐,就是吃了這家一碗牛肉麵,才活了過來。當年店家還免費送了一碗給我,鐵家兄弟也是他給介紹的。”

趙珍雅看着滿臉洋溢笑容的墨言,微微一笑。

墨言要了兩碗面,端着自己那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趙珍雅看着眼前一大碗面,油乎乎的筷子,猶豫了。長這麼大她都沒有見過這麼粗糙的東西,更何況吃了。她猶豫着,最後鼓起勇氣,拿起筷子,玉蔥似的手指與發黃的筷子有些不搭調。她用筷子挑撥着面,試着找到面的頭尾,但是麵糰成了一團,根本找不到哪裏是頭。

店家見了,嘆了口氣,拿了只小碗,幫趙珍雅分了一些,道:“這位小姐一看就知道出身大富人家,這裏粗糙的東西自然不會合你的胃口。”

趙珍雅聞言有些尷尬,低垂着頭沒有說話。墨言笑了笑,端過趙珍雅剩下的,一併吃了起來,邊吃邊道:“我還正愁不夠呢。”店家高興地笑笑,又給墨言加了一勺湯。

趙珍雅看着墨言吃着自己剩下的面,心中感動。

最後,趙珍雅咬了兩節面,就真的吃不下了,不得以放下了筷子。

墨言皺着眉頭道:“你不吃怎麼行,等會餓了怎麼辦?”

趙珍雅臉上一陣發紅,走到烏錐旁邊,從馬上包裹里掏出一個製作精細的小方盒子,裏面放着各式各樣美味的糕點。拿出三塊,遞給墨言一塊,店家一塊,自己留了一塊。

墨言見狀,十分無語,嘆了口氣,埋頭吃面。倒是店家,看着眼前異常精美的糕點,掰下一小塊嘗了嘗,頓時驚呼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他細細舔了舔手指,把剩下的一塊小心包好,道:“帶回去給我娃兒吃。”

墨言笑笑,把自己的那塊也給了店家,店家感謝不已。

“我這裏還有的。”趙珍雅見狀想要去拿,店家連忙攔住,道:“不用了不用了,像我等老粗人,嘗個鮮就好了。”趙珍雅見他堅持,只好坐下。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年輕男子帶着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大步走到墨言他們面前,巨大耀眼的金耳環格外扎眼。他見到趙珍雅,明顯楞了一下,自語道:“想不到白城還有這麼一位妙女子。”隨即甩了甩肥大的頭,問道:“這一紅一黑兩匹馬可是你們的?”

墨言點了點頭,道:“正是,請問有何貴幹?”

那人坐了下來,笑着道:“我想與你們談個生意。”

墨言笑笑,道:“談生意?我這為朋友可是高手,你與她談吧。”墨言指了指趙珍雅。那人楞了一會,轉身對趙珍雅道:“那匹黑馬,我出三萬兩,你可願意賣?”

“這馬不賣。”趙珍雅皺着眉頭回道。

“五萬。”

趙珍雅搖搖頭。

“嘿,我就不信還有我扎里合買不下的東西,我出十萬!”

墨言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十萬白銀,他是見也沒見過。這時,他倒是想怎麼就沒有人出十萬兩來買破顱呢。

趙珍雅卻是連眼睛都沒抬一下,依然搖了搖頭。

這時,那胖子有些急了,他道:“那你出個價,我扎里合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聽到此處,墨言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趙珍雅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的墨言,自然知道他心裏所想,不由也低頭笑了一聲。

這扎里合自然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此時見他們不一而同的笑了起來,還以為他們在高興自己的馬賣了個好價錢,也哈哈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墨言聞言笑得更歡了,這時候,連趙珍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扎里合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使勁拍在桌子上,道:“這是白銀十萬,給你們!馬我現在就牽走了。”

說罷,拍拍大腿站了起來,這時,趙珍雅道:“我何時答應賣了?”

扎里合奇道:“那你們何故發笑?”轉而怒道:“你們是不是想坐地起價,坑我扎里合。”

扎里合扯着嗓子,頓時招來了很多圍觀的人。

趙珍雅嚴肅道:“這位公子,請不要胡攪蠻纏,這馬不賣便是不賣。”

墨言眼前一亮,只覺得趙珍雅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頭腦的人,獨當一面的時候,散發出的氣場,着實讓人吃驚。

那扎里合顯然也吃了一驚,見趙珍雅看也不看這十萬兩白銀,傻子也知道趙珍雅身份不低。扎里合沒有放棄,又坐回了椅子上,笑着問道:“這位小姐不要生氣,話說萬事好商量,價格方面我們還可以慢慢談的。我扎里合是個馬痴,見到好馬就會失了禮節,望小姐莫怪。這裏太過嘈雜,要不到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談。”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

這時,店家小聲道:“這黑馬到底有何獨特之處,竟然值十萬兩白銀,十萬兩啊,足夠讓我們這些尋常百姓過幾輩子了。”

扎里合自然不會說出來,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旁觀的一位老者忍不住道:“這馬可是有講究的,乃是河曲馬中的梟楚,名踢雲烏錐,十分稀有,是好馬中的好馬,簡直是無價之寶。”

眾人一聽,頓時熙熙攘攘起來,烏錐馬也遭到了無數視線轟炸。旁邊墩矮的破顱,頓時一陣煩躁。

聽着旁觀老者的話扎里合的臉頓時青了下來,連忙叫手下家丁驅趕旁觀眾人,眾人卻是不肯走,要看熱鬧。

“三十萬兩。”扎里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來他是決定下血本了。

“哇。”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趙珍雅卻是嘆了口氣,對墨言道:“墨公子,我們走吧。店家,結賬。”說罷,從懷中掏出一粒橙黃色金子扔在桌子上,金子不大,卻十分精緻,呈錐形,面上印着花。

金粒跳動的聲音頓時吸引了眾人,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竟然用金子付一碗面錢。”

“這金子至少也值一百兩吧。”

“店家這次發了。”

扎里合一把抓過金子,仔細看了看,訝道:“你是趙家人,只有趙家才會用這棱形的金子。”

“江湘趙家!”眾人驚訝道:“難怪這麼有錢,看到幾十萬的白銀都不心動。”

店家卻是楞在那裏,獃獃看着扎里合手中的金子。

趙珍雅也不理,帶着墨言來到馬廄。

扎里合心中驚疑不定,他現在才知道眼前這個貌似較弱的女子不好惹。看着兩人騎上馬就要走,心中一急,喊道:“喂,那個吃軟飯的,你幫我勸勸小姐吧。價錢可以再商量的。”

墨言聞言,頓時尷尬不已,眾人看來也是這麼一回事,連一碗面前都要女人付錢,不折不扣是吃軟飯。

看着眾人鄙視的眼神,墨言真想挖個洞鑽進去。趙珍雅自然也注意到了墨言的尷尬,緊咬着嘴唇,不知道說什麼。

突然墨言哈哈一笑,道:“有本事你們也吃去啊。”

眾人聞言心中一酸,紛紛罵道:“無恥,丟男人的臉。”

墨言和趙珍雅不再理會,騎着馬快速離開了白城。

到了嵩山腳下,墨言就下馬步行,以此表達對死者的尊重,趙珍雅也堅持下馬,但是走了不長一段路卻是怎麼也走不動了,只好坐回了馬背上。

墨言看了看一臉羞愧的趙珍雅,故意轉移話題,問道:“方才那個胖子看上去也挺有錢的。”

“這人並不是中原人。”

“如何見得?”

趙珍雅細細整理了一番,此時的她看上去充滿着智慧和信心,她道:“他的衣着材質出自大魏高梁,大魏高梁的蠶絲甚為珍貴,每年的出產都是由大魏朝廷納入,很難進入中原。而且他雙耳帶金環,這也不是中原人的習俗。”

“他是大魏的人?”

趙珍雅點了點頭,繼續道:“墨公子可曾注意到他拿出的銀票嗎?”

“難道說是你們趙家的銀票?”

“正是,而且是我們趙家的金票,趙家金票是在百華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用的,每張面值兩萬。大魏的銀票到百華是用不了的,趙家金票是要一次存換五十萬兩白銀才能得到,依此看來,這人的身家應該很高才是。”

看着娓娓道來的趙珍雅,墨言心生佩服的同時,也很高興能緩解這尷尬的局面。趙珍雅注意到墨言正看她,馬上羞紅了臉,話是再說不出口了。

“那依小姐看,他是出身哪個名門呢?”

“若是我沒有猜錯,大魏能有這身家的除了皇族,就是。”

趙珍雅還沒說完,後面急急行來一輛漆紅馬車和數匹快馬。馬車中正是一臉愁苦的扎里合,他見到趙珍雅他們,連忙叫停馬車,衝著墨言他們道:“如此湊巧,竟然還能在這裏碰到兩位。”

墨言看着他心花怒放的樣子,心中氣苦,他怎麼也忘不了那句“吃軟飯的”。索性沒理他,趙珍雅見墨言不作理,她自然也不會去應話。

扎里合卻不以為意,跳下馬車,與墨言並走一處,笑道:“吃軟飯的,不對,這位公子,貴姓啊。”

墨言苦笑,道:“我一個吃軟飯的,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可沒食可以給你吃。”

墨言暗諷他長得胖,趙珍雅聞言,頓時輕笑一聲。

扎里合卻當做沒聽到,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的生意經,明裡暗裏地要買趙珍雅的烏錐。

不知不覺行到原來嵩山派的山門口,墨言正煩躁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扎里合少爺,你可算來了。”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水藍衣衫,丫鬟模樣的年經女子順着石階迎了下來。

“小蘭!”墨言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拓跋青玉的隨身丫鬟,小蘭,不由驚道。

小蘭也看到了墨言,頓時驚喜不已,道:“姑爺,是姑爺。原來你沒死。”

墨言笑着道:“是啊,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回去了嗎?”

眾人一時被他們兩個搞得莫名其妙,扎里合問道:“小蘭,你叫這個吃軟飯的什麼?姑爺?”

“他就是我家小姐的夫君啊,姑爺,這位就是小姐的表哥,酒王世家的少東主,扎里合少爺。”小蘭轉而奇怪問道:“什麼叫吃軟飯的。”

墨言自然不會讓胖子在小蘭面前亂說,不然他只有一頭撞死了,他連忙道:“此中有些誤會,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小蘭姐,你還未告訴我你為何會來這裏。”

“我是陪夫人來的,已經來了大半年了。夫人捨不得小姐,在小姐天葬的地方造了一間草廬,住了下來。”小蘭說著說著便流下了眼淚。

墨言聞言,心中羞愧難當,澀聲道:“這本應該是我該做的事,怎麼能讓你家夫人來做。”

這時,扎里合道:“等等,等等,你們把我搞糊塗了,小蘭,你這個吃軟飯的怎麼就成了我表妹夫了,你們不是說他被少林和尚打死了嗎?”

墨言此時真有點啞他的衝動。趙珍雅冰雪聰明,自然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低垂着頭沒有說話,心中泛起從未有的苦澀、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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