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聽！滾！

穿着死霸裝招搖過市？不言還沒有那麼傻，將其收好，放進自己的懷中，鼓鼓囊囊的一大坨，不言只好的盡量的將其壓平，旋即又用布條將那柄斬魄刀收好，趁着天色還有些蒙蒙亮的時候，悄悄的回到了新酒的家。昨天晚上的露水有些重，新酒家裏的好多地方都有些漏水，此刻連榻榻米上，都是濕濕的。

將斬魄刀放好，將死霸裝也放進了新酒的衣櫃之中，不言方才走出房門，想要出去尋找一些吃的。如今最要緊的事情，還要儘快的找一份差事，不然的話，難不成還能一直和新酒一樣，和狗去搶吃的？

流魂街之中，有什麼是他現在的這幅身體能做的事情呢？打鐵？算了，他連鎚子都拿不起來。說不定一掄鎚子，還得把自己的手臂給摔脫臼了。

酒館？這似乎是個好地方，做做幫工，或許沒那麼辛苦，至少能把他的身體養的好一些。想到這裏，不言立刻就前往了這條流魂街上的一件小酒館，白天，又是早上，這裏自然是沒有什麼生意的。較小的少年身軀，輕易的就竄了進去，一進門就見到了一個老闆年模樣的中年婦女。

“流浪的小鬼？快給我滾，滾滾滾，這裏沒有吃的給你。”

說著，這女子便是抄起了旁邊的掃把，準備將不言給打出去了。

“別別別，老闆娘，我是來幹活的。”

“你看你那髒兮兮的樣子，能幹什麼？快滾。”

“別啊，老闆娘，我長的很好看的，就是髒了點，洗一洗就帥氣了，說不定還能為你吸引顧客呢！”

“你要是再不滾，我真動手了！”

“老闆娘，你知道為什麼你的生意一直不怎麼樣么？”

“嗯？”聽到這裏，這老闆娘似乎是來了些興趣，將手裏的掃把放了下來，點了點頭，那意思很明白，讓他接著說。

“很簡單，因為您的營銷手段不正確啊！您把我雇下來，我向您保證，七日之後，您的生意一定比現在好很多很多。”

“你說真的？！”老闆娘的雙眼一亮，滿是貪財的眼神。搓了搓手，看着不言的樣子，卻又產生了一絲狐疑，“小鬼，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哼，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

“怎麼可能？老闆娘您這麼漂亮，大人們都說，漂亮的女人一定很聰明，我怎麼可能騙的了您呢？”

“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你暫且在這裏獃著，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七天之後，我就給你工錢！”

“謝謝……多謝老闆娘，多謝……”

“別謝了，快去把你身上這些髒東西給我洗乾淨！”這女子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看着不言，“還有，我叫淑芬，別老是老闆娘老闆娘的叫我，聽着真老。”

“誒，好的，淑芬姐姐，我叫佐不言，您叫我不言就好了。”

“管你叫什麼，趕緊去洗了。”

總算是能夠留下來了，至少以後不會因為餓肚子死掉，不言心中還是安慰了好些，靠着院子裏的井水，冰冷刺骨，將身上的污垢洗凈的同時，不言也是暗自慶幸的說道：“所以說新酒你笨嘛，都不知道用這種辦法。”

“小鬼，你在說些什麼呢？生意要上門了，趕緊穿好衣服。”說完，淑芬便是扔出了一套短小的衣物，上面還有新的割痕，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才裁剪出來的一樣，不過不言也不在意，直接就套在了身上穿了起來。

走到前面的大堂的時候，果然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開始進入到了酒館之中，只不過只是點上一杯清酒，很簡單的消費。老闆娘一邊微笑着服務，一邊又在轉過頭的時候暗罵一聲窮鬼，之後有些無奈的送上了清酒。

“小鬼，還不過來幫忙。”老闆娘看見不言走了出來，立刻就開始厲聲喝道，不言卻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那些客人的面前。“客人，你們還不知道吧，本店新推出的積分制度！只要您在我們這裏消費滿十次，每次超過一百塊，那就可以成功累計積分，您的第十一次消費可以完全免單哦！”

“喂，小鬼，我什麼時候……”

“真的嘛？有這種事？全部免單？”

“那是自然，不管您喝多少，都免單，可是每次消費要超過一百塊才可以哦。”

“這……”兩人相視了一眼，這還真是不少錢，他們每次來的消費，也不過才十多塊，如何能夠達到這個數額呢？最終還是沮喪的搖了搖頭，結果了老闆娘手裏的清酒。

“客人，您可以帶着朋友來啊，雖然這名額是有限的，可他們的消費，一樣是可以算在你們頭上的！”

這時候，老闆娘也是領悟到了這中間的商機，暗罵一聲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小鬼還真是聰明。立刻便是幫腔說著，想要將這兩名客人誘惑到這裏來。果不其然，這兩人明顯是露出了興緻盎然的模樣，如果是很多人一起來的話，一百塊根本就不是問題，而且，只需要十天的時間，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果然，這個辦法一用出來，店裏的生意立刻就有了變化，老闆娘原本清淡寡宿的生意也立刻紅火了起來，流魂街的人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自然是欣欣嚮往了。可七天的時間過去了，店裏的生意是好了很多，然而期待的工錢不言卻一直都沒有拿到！

“要錢？你這些日子吃的東西不要錢嗎？穿的衣服不要錢嗎？我直接從你的工錢里扣掉了，想要錢的話，你可以去別處啊……”

不言臉色一黯，卻是沒有說話，依舊是帶着一副笑容，熱情的服侍着店裏的客人。

原著中的流魂街，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沒什麼好意外的。不言這麼安慰着自己，如今至少是能夠吃得飽了。

可是，想要活下去的話，這樣還遠遠不夠！少年的身體，他的壽命還有很長，可這孱弱的力量，根本算不上什麼生計，甚至任何一個流氓，都足以將他徹底的摧毀！死神，他必須成為死神，才能夠活下去，活的更好。

緩緩的走出店門，抬起頭望向了遠處的巨大門庭，不言的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凈靈庭。”要進入那裏，就必須要成為死神，那種穿着死霸裝，揮舞着斬魄刀的身影。可是要成為死神的第一步，就是覺醒靈壓！

他沒有老師，沒有金手指，甚至這裏連真央靈術院都還沒有，如果沒有記錯，這時候的凈靈庭，還是以山本老頭子為首的殺手集團！名義上乃是護廷十三隊的存在，可實際上卻是為靈王和貴族剷除異己的存在，對付起靈來，也是毫不留情！

要覺醒靈壓，第一要務就是提升靈魂的密度！流魂街所有人都是靈魂，簡單的說，應該就是直接提升他的肉體強度！可是這副孱弱的身體，甚至連日常少年人的活動他都需要小心進行，他實在太過虛弱了。

“小鬼，你敢偷懶？”老闆娘站在不言的身後，目光冰冷的看着不言，“你是覺得我的店離不開你了嗎？”

“啊，啊？我沒有，老闆娘，我怎麼會呢？”

“你要是這麼覺得，就趁早給我離開！我可沒求着你在這裏！”

卸磨殺驢？

“不不不，老闆娘您就是在世的菩薩，我怎麼捨得離開您了，我這就去幫忙，這就去。”

在酒館中呆了多久了？不言可沒有計數的工具，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天、黑夜，又是白天，然後黑夜，鬼知道多少天過去了，他只知道，淑芬對待他的態度越發的惡劣了起來，顯然是想要儘快的將他趕走！

老闆娘的壓迫步步緊逼，甚至有時候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做完一件事，立刻又有好幾件事在等着他！不言只好強迫自己站起來，去將她交代的事情做完，不過倒是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加重的累活，還能在無形之間鍛煉一番不言的身體！

如今他的身體比起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若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已經是一個正常小孩的身體了。

而今天，註定又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因為淑芬的酒館之中，來了很多的……死神！一如之前的那名隊長一般，面色凝重的看着身邊的同伴。

“客人，您的酒。本店有新推出的積分活動，只要在本店……”

“不聽，滾！”

不言面色一尬，旋即灰溜溜的離開了，卻並沒有走遠，仍舊是在前堂之中收拾着桌上的東西，耳朵卻仔細的聽着這些人的對話。

“副隊長，巨人隊長都已經沒消息好久了，上面不是已經斷定是因為那個八千流的關係嘛，我們如今再去討伐她，會不會……”

“住口！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又來個副隊長，這陣容就想去殺了烈？痴人說夢，也不知道山本老鬼怎麼想的，這不是讓人去送死么？

“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過了中午，我們就動手！”

“是！”

一眾死神都是低下了頭，各自喝着自己碗中的酒，然而神色各異，顯然心中重重。不言心中一笑，看來這副隊長可沒有那位進擊的巨人那麼得人心啊，光是看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副隊長只怕是要被賣了。

不過這可是自己的機會！至少這麼跟上去闖一闖，就算是被烈給殺掉了也好，總比在這裏混吃等死的強。甚至顧不上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不言直接就沖了出去，跑回到新酒的屋子裏，將那身死霸裝和斷劍拿在了手中。旋即埋伏在了酒館的外面，這一次他可是學聰明了，遠遠的和這些死神保持着距離，只是看個大概的方向，絕對不能跟的太近了！

走了許久的時間，等到不言再次看見這些死神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停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恐懼的神色，因為在他們的前方，靜靜的坐着一道身影！號稱八千流的卯之花烈！

依舊是那頭及腰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身後，臉上無悲無喜的神色，冰冷的彷彿要讓人窒息一般！耷拉在身前的那柄長劍，看上去樸實無華，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上面已經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

“又是這麼弱的垃圾，凈靈庭就沒有厲害一點的存在了嗎？虧我還期待了一下呢……”這聲音聽上去分明是個少女的溫潤之感，卻讓人如處冰窖之中，憑空打了一個寒顫的不言，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的數人！

“啊！怒吼吧，瘋狗！”那副隊長的氣勢一邊，手中的斬魄刀剎那之間變化出巨大的狗頭杖！直接朝着烈的方向敲打而去。

“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集合數人所聯手激發的鬼道赤火炮，聲勢震天，第一次親眼目睹的不言更是震撼無比！

這尼瑪是迫擊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