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爭論

第3章 爭論

“沐家老三,這是你大哥留下的幼子,你怎麼敢如此威脅恐嚇?”

看着沐清那咄咄逼人的模樣,陳老員外此時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啊,再怎麼說是骨肉親情啊。”

“做長輩的,就應該有長輩的慈愛,沒想到沐家老三竟然如此的不慈。”

“這孤兒寡母的,真真是太可憐了啊。”

“沐家小郎剛才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此次回鄉不為錢財,只為葬父,沐家老三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

一時間為沐棠說話的人很多,單打獨鬥的話,眾人是害怕沐家的。

但是眾人湊在一起就有了指責沐家的膽子,不僅僅是法不責眾,更多的是沐清所代表的二房他不佔理啊。

劉氏抱着三個女兒扶着棺槨哭的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見此街坊們更是指責沐清的冷血無情。

沐清這個時候多看了沐棠一眼,這個孩子竟還有幾分聰明,不過可惜了,她還是個孩子。

以為大哥所任職的地方距離東臨縣遙遠,東臨這邊就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嗎?

就算是一開始不知道,這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就算是消息傳的再慢,現在這個時候了,什麼消息都知道了。

“大哥離家十幾載,未有家書送回二房,更不提年禮孝敬,繼母也是母,大哥這麼做就是不孝。”

“分家十九年,大哥在外為官,從九品主簿升到七品知縣,不僅是他個人的努力,更是朝廷對他的信任。”

“可是去年河北境內發生洪災,朝廷下撥賑災款,卻被河北境內的官員層層貪墨。”

“真正落入災民手中的不過十中之一,聖上震怒,派出欽差查案,我大哥身為河北知縣,在欽差到達的第二天,他就畏罪自殺吊於縣衙內,他愧對朝廷的信任,這是不忠。”

“賑災款被貪墨,誰貪墨銀子就是對千千萬萬的災民不義。”

聽到沐清的話之後,街坊四鄰頓時鴉雀無聲。

“沐棠小侄,你說如此不忠不孝不義之人,我們二房怎麼能夠讓他的棺槨進門?”

沐清擲地有聲的反問着沐棠,不得不說沐清的指責太重了。

普通人沾到這其中的一個都得脫一層皮,三個指責全部落在一個人的身上,活着沒辦法面對社會的指責,死了也要背負污名。

不管是男女老幼,活在世上就只為了一個清名和臉面,但是現在沐清他連臉面都沒有給自己的大哥留。

此時街坊鄰居們的眼神在看向劉氏母女三人的時候都變了。

如果沐清他的指責是真的話,他們剛才在為這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說話。

大家的同情心都餵了狗,沒有一個人心裏會舒服的。

不過不孝這個罪名他們也就是聽聽罷了,沐海和繼母李氏的矛盾,他們都是知道的。

但是不忠不義這兩點還是有待商榷的,難道沐海他真的貪了賑災的銀子嗎?

劉氏想要替亡夫辯解,可是現在這個場合,她着急起來連話都說不清楚,也就無法辯解了。

至於沐海的三個女兒,她們就算是想說,也是沒有人聽的。

什麼是深閨嬌女,就是女兒沒有出嫁之前養在深閨,她們沒有參與大事的資格。

此時沐棠做為沐海的唯一獨子,家裏唯一的男丁,才能夠為亡父辯解。

“三叔,先父和繼祖母分家,半分家產沒有要,放棄了二房嫡子應該有的一切,這也叫不孝嗎?”

“這些是陳年舊事我不想和三叔爭辯,想必族裏現在應該還有分家的字據在吧。”

此時沐棠很是惱火,其實之前給老宅送信沒有回應,抬着棺槨來到老宅門口,他們閉門不出,沐棠就知道他們的態度。

不過繼祖母李氏也太小心眼了吧,已經分家十九年了,還要給原配長子安個不孝的污名。

如果沐海背負着污名,那麼做為沐海兒子的沐棠她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她會在雲荒國寸步難行的,這是萬萬不行的,是以沐棠的情緒很是激動。

“至於不忠不義,先父從九品入仕,一直戰戰兢兢到七品縣令,洪災的時候,先父奔走在抗洪前線,幾次數死生還。”

“先父所在的縣是受災最輕的一個縣,他上對的起朝廷,下對的起百姓。”

“三叔嘴皮一碰,就要將先父的功績抹去,也未免太……”

太過無恥了吧,熱心的陳老員外在心裏接下了沐棠的話。

“你這小兒竟然睜眼說瞎話,你父親分明是在欽差到了江寧之後自戧的。”

“一根繩子弔死在縣衙內,如果他不是心虛,為何會畏罪自殺?沐家二房絕對不能讓這麼不忠不義不孝之人進門。”

“二房容不下他,沐氏的祖墳也不容他這個人,讓他進了老宅,進了祖墳,平白污了二房的土地,讓沐氏百年清正之名蒙羞。”

看來這個沐清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啊,沐海確實是被一根繩子弔死在縣衙內的。

沐棠她醒來的太遲了,如果她能夠早點清醒的話,絕對不會同意劉氏就這麼草率的扶靈回鄉的。

后宅婦人不懂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只當查案的欽差是好人,在縣衙內搜不出所謂的賬本,就讓家屬先安葬了沐海。

如果就這麼葬了沐海的話,那麼沐海這“畏罪自殺”的事情豈不是變成真的了。

查不出活人,就把這罪名安放在死人的身上,呵呵,不過也是,畢竟死人不會為自己辯解。

沐海他是真自殺還是被自殺,沐棠她表示很懷疑。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沐棠她沒有辦法挽留,自從她在同名同姓的沐棠身上醒來之後,她能把握住沒有發生的事情。

既然現在她們已經回來了,沐棠她就唱這麼一出大戲來挽回一些劣勢。

對於沐清的咄咄逼人,沐棠也沒有絲毫的怯場,雖然心裏罵死那個欽差大臣,但是嘴上還是要借欽差大臣的名一用。

“三叔,朝廷還沒有給先父定罪,欽差大臣還滯留在河北徹查案子呢,三叔比欽差大臣還要了解案情,怎麼就先給先父定了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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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每天都在打臉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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