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才不背這個鍋
溫心鈺瞥他一眼,沒給好臉色。
這個大理寺少卿她聽齊錚說過一嘴,是個幹啥啥不行的草包,能坐上今天這職位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錢財買來的。
是以,對方這麼一說,溫心鈺反而覺得事情有蹊蹺,冷靜了下來,盯着邵天揚等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邵天揚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和溫心鈺交代了。
原來今天邵天揚閑來沒事鑽研醫術。
看到一味有趣的配方,想要配置一下試試,發現府邸里正好缺那味藥材,便出門去藥鋪買葯。
藥鋪里是掌柜和她生的水靈靈的女兒在忙活,他多看了幾眼,那女兒卻羞怯的扭頭出了門,很快帶回來一個醫者,讓對方給她針灸。
針灸自然不能在藥鋪里針灸。
那姑娘便帶着醫者進了後院,結果很快跑出來,哭着告訴掌柜說那醫者根本不會針灸,扎疼她了。
那醫者也恰好在此時出現,坦然的表示自己只會拿葯,在針灸上面只是略通皮毛。
邵天揚一聽就覺得這醫者太沒有醫德了,只會皮毛就敢出來給人家針灸,還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恰好他最近也看了一個針灸的醫術,有些手癢,便靦着連自薦自己也會針灸,可以幫忙。
掌柜的女兒很快同意了,邵天揚便跟着對方進了她的閨房。
針灸需要在背後按照穴位紮上銀針,自是要褪衣服的。
所以邵天揚看對方脫衣沒有感覺絲毫不對,直到對方脫一半,門忽然被打開,一群人揪着他說他非禮強迫了對方。
他本來還想要那姑娘給自己做主,他們只是醫者和病人的關係而已,褪衣服只是為了針灸。
誰知那姑娘當即含淚表示邵天輕薄了他。
這下子邵天揚再傻也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心裏厭惡極了。
所以在小姑娘讓他娶他時他堅決沒鬆口,即使被扭送倒大理寺也堅決不娶對方。
邵天揚說完之了原位,長嘆一聲,“天地可鑒,我們在醫者治病時患者的身體就像是一攤肉,沒什麼好看的。”
溫心鈺是醫者,自是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她扶額,悠悠地道“讓你看人家小姑娘,被坑了吧!”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身雲錦暗紋衣袍,顯得華貴非常的齊錚,“怪你自己,打扮的像是個花孔雀一樣,別人不坑你坑誰。”
邵天揚懨懨地道“怪他們人心險惡,我才不背這個鍋。”
的確,邵天揚只不過按照自己喜好穿衣,心善出手幫人針灸,怎麼看怎麼都沒錯,錯的是那心生貪念的掌柜女兒。
大理寺少卿看兩人自顧自說話不理他,皺了皺眉。
“不許交頭接耳”
反正該問的話都問完了,溫心鈺便和邵天揚拉開了距離,她看了眼地上還在哭的姑娘,蹲下去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抬起紅腫的眼,“李芸。”
她咬着指尖諾諾地道“姐姐幫我做主啊,我被登徒子輕薄了,都鬧到大理寺來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若是不娶我,我可怎麼辦啊!”
說著又哭了。
溫心鈺本想勸退他們,但聽完這個姑娘的話就知道懷柔政策沒有用了。
這個叫李芸的小姑娘說的不錯,她都鬧到大理寺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把自己的後路都切斷了,看見是鐵了心的要嫁給邵天揚了。
勸是沒有用的,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她這廂正沉思,那廂收了掌柜錢財的大理寺少卿正圍着邵天揚口苦心婆的勸道。
“那個小姑娘長得也水靈,你娶了也不吃虧,何不直接答應下來,成就美事一樁呢?”
邵天揚不愛聽大理寺少卿的這番話。
他指着臉不可直信地問道“她水靈難道我就不俊嗎?你覺得我會缺好看的紀姑娘喜歡嗎?”
他不屑嗤笑一聲,故意高聲道。
“我才不會喜歡一個姿色一般,還死賴着人不放的姑娘。”
他這話剛落,李芸哭的更凶了,溫心鈺在一旁看着,生怕對方把眼睛哭瞎,或者哭昏過去。
她正欲想勸邵天揚收斂一些,便見邵天揚甩開了大理寺少卿的手,“我寧願死也不會娶她。”
瞧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溫心鈺只覺得頭疼萬分。
大理寺少卿以前是個紈絝子弟,向來只有別人看在他家境富裕的份上,跟在他身邊奉承他的,什麼時候這樣好言好語的勸一個人,還被刺的,當即怒了。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怒氣沖沖的指揮自己手下,“把他給我抓起來,扔到牢裏關上個幾天,什麼時候認罪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溫心鈺心力交瘁,連忙上前攔着。
擋在邵天揚面前擺出了將軍夫人的姿態來,這是她最好用的身份,但她卻只是用這個身份威懾一下對方,免得他們亂來,卻並不想以求助齊錚。
大理寺少卿也是知道溫心鈺最近在京城做下的豐功偉績。
見她認真了,態度上果然端正了不少,揮走那些準備上前的手下,背着手面露難色地道“你這樣干預我執行,不大好吧?”
溫心鈺道“我可沒幹預你執行,我只是想要為他討一個清白罷了。”
她指了指邵天揚,“你們認定他輕薄了人家姑娘,可是所有人證也不過只有那小姑娘的一個爹而已。”
她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開始心虛的大理寺少卿,“我覺得你這有失公正,而且沒有按律執行。”
大理寺少卿慌了一瞬間,勉強鎮定下來,“那你想要怎麼樣?”
溫心鈺道“簡單,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搜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你再判他的罪也不遲。”
她朝大理寺少卿一笑,透出幾分威脅的意味,“我想我的訴求很合理,你應該不能拒絕吧。”
溫心鈺拍了拍邵天揚的肩膀,“人我就讓他待在這裏了,也不為難大人你,但我想大人你也不會為難他吧?”
最後一句是警告大理寺少親別趁着她不在,對邵天揚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大理寺少卿是紈絝,但不是草包,自然聽明白了溫心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