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這事挺簡單

第65章 這事挺簡單

白馬部高層的正餐絕對沒有想像的那麼豐富,即便和現代一個普通人家的最普通的一餐都沒法相比。味道好賴先不說,餐桌上見不到一點綠才是最要命的。

在這個年月別說是白馬部這樣的草原小部落,就是突厥的大可汗都沒得青菜吃。在北方的隆冬季節里能吃上青菜的,只有大唐的太上皇李淵。

古老的華夏在漢代就有了種植反季節蔬菜的技術,也就是把蔬菜終止該溫室里。當然這些菜一般都是對溫度要求不太高,對日照要求不太高的品種比如生蔥、韭菜。到了隋唐才有了用溫泉種植反季節蔬菜的方法。

驪山腳下的湯泉宮就除了是個溫泉池子之外,另一項重要工作就是保證皇帝一家在冬天也能吃上青菜。入冬以後,每天採摘下的青菜由湯泉監全部登記造冊之後送往皇宮大內,至於咋分配那就不是湯泉監能管的了。

這樣的菜叫做“蔬珍”只供帝王,普通人家肯定是沒有這等口福的。老百姓能吃飽就不錯了所以也沒那麼些講究,家境稍好一些的人家吃乾菜、腌菜、黃卷啥的也能對付一冬。

草原比中原冷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白災已經初見雛形,各項物資都是溫彥博精打細算定量供應的。那煤炭就更顯得金貴,溫彥博是絕對不允許小白乾出敗家的事來的,更重要的是,這一百多兄弟是豁出命干大事的,這時搞特殊化是要壞大事的。所以白馬部高層的正餐也是以乾菜、腌菜、肉為主和其他部眾吃的基本一樣。只是今天多了一些黃卷(豆芽)和蒜苗。

豆芽只要溫度水分夠哪裏都能泡發,大蒜泡水發出的青苗是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綠色,就這兩樣已經算是奢侈了。

眾人坐定之後,小白拱手對溫彥博說到:“師尊請。”

溫彥博:“郎君客氣了,諸君請用。”

這席上小白地位最尊,而溫彥博年紀最大又是小白的師長,故此溫彥博發話后眾人才開始用餐。

小白:“戒色和穆倫呢?”

色爺:“這倆不知怎麼了,放着舒服的氈包不住非要在住在洞裏,還說什麼苦修頓悟啥的。有好些個部眾也跟着他們受罪。不用等他倆,小蓮會為他倆從吃食的。郎君啊,咱們和賀若懷安定的日期快到了,可看這天氣,賀若懷安八成是來不了了。”

小白:“楊先生,你怎麼看?”

楊善經:“賀若懷安肯定來。”

色爺:“不能吧,這麼厚的雪,一百二十輛重車,能走得動?”

楊善經:“若是你肯定不行,換成賀若懷安就行。”

小白:“這句話你說了兩遍了,你到底是怎麼讓重車在雪地上行走的呢?”

楊善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白:“我跟你打個賭怎樣?”

楊善經:“哈哈,賭什麼?”

小白:“我若知道你是怎樣在雪地行車的,你就留下,如何?”

楊善經:“一百二十車物資,夠你們用到春天了。怎麼,不想要?”

小白:“物資我要,你我也要。你去跟賀若懷安說,不管你用啥理由,反正人和東西我都要。”

楊善經:“如果你想不出來呢?”

小白:“那你來去自由我絕不強求。”

楊善經:“一天,我只給你一天時間。”

小白:“我若贏了呢?”

楊善經:“老夫留下幫你。”

溫彥博:“還需認小白為主。”

楊善經:“你們師徒原來是一起坑我。哈哈,老夫答應了。不過,你得先把怎麼雪上行車的辦法想出來。”

小白:“日落之前就讓你看到。”

楊善經:“一言為定。”

餐罷眾人散去,色爺問小白:“可有把握?”

小白:“沒有。”

色爺:“那還跟他賭?”

小白:“就看不得他那囂張的樣子。”

溫彥博:“你們沒注意吧,楊善經只說你贏了咋辦,卻沒說你輸了咋辦。”

小白:“也就是說,楊善經就沒打算走?”

溫彥博:“楊善經是個有心計的人,也絕對算是個聰明人。國破家亡的慘事他經歷過,他怕是早已看透。依為師看,定襄那些人里只有義成公主還看不透放不下呀。”

小白:“您覺得賀若懷安也看透了?可是他為何不勸阻義成公主,最起碼別讓她攛掇頡利進犯中原啊。”

溫彥博:“賀若懷安肯定是看透了,但他的心裏只有義成,故此即便他知道義成過於偏執但也不願跟她對抗。所以,不要想着賀若懷安能夠歸附我們。至於楊善經,怕是早就煩了他那個姐姐了,早就有了躲開她的想法。”

小白:“你這女人竟然強勢到如此地步,可怕。不想她了,木匠銀匠跟我來。”

色爺:“你還是有辦法了,你又在調侃老漢我。”

小白:“哈哈哈,哪能呢,我也是剛想出辦法來的。”

都不用到日落,中午的時候小白就把能在雪裏跑的的車做好了。小白作為一個曾經的極限運動愛好者,那些雪地運動自然也是嘗試過的。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一架木製小型的雪橇做起來也不算很難,只要木料充足人手夠用就行了。小白就簡單的畫了個圖,木匠就和銀匠把雪橇給做出來了。

不得不說,木匠長得像屠夫但他的手藝還是真不錯,再加上腦子特好使的銀匠,倆人聯手只做一架小雪橇簡直就跟玩似的。

這架小雪橇可以坐倆人,動力則來自十台彪悍健壯的草原狼。這十隻狼都是薩摩哈的部下,也都是被巴臘琴的誓言召喚來的。只是小白原以為一天一隻,哪知道當有了十隻狼之後,就再也沒有狼來了,十隻狼似乎是個定數。

楊善經看着小白和巴臘琴一前一後坐在雪橇上驅趕着十隻狼在雪地里跑得飛快,他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楊善經為了想出雪地行車的辦法按那是煞費苦心,大冬天的被人都躲在溫暖室內,只有他領着手下在雪地里吹風,那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

可人家江小白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想出了辦法,雖說做出得來雪橇很小,但是這原理卻和楊善經的雪地行車之法毫無差別。

楊善經是不能知道小白的過去的,所以他現在只能在心裏八小白當成是妖孽。

色爺:“楊先生,郎君這法子和你的法子一樣不?”

溫彥博:“那還用問,自然是一樣的了,老夫就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法子來。”

楊善經:“郎君聰慧過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出了辦法,楊某佩服,佩服。”

呦呼呼呼~~~~

小白和巴臘琴驅趕着雪橇從眾人面前劃過,巴臘琴雙手扶着小白的肩膀興奮的大喊大叫,那雪橇後面還有一幫孩子大呼小叫的追着跑。這歡樂的場景誰看了都會被感染,誰都會不知不覺的跟着開心起來。不過色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因為他看到巴臘琴竟然在小白的臉巴子上嘬了一口。

色爺:“太沒規矩了,溫先生,您得好好管管巴臘琴了。”

楊善經:“這小兒小女的年貌相當,那個巴臘琴喜歡小白這誰都看得出來。溫先生若是想成全他倆不如就認巴臘琴做女兒吧,再給她取個漢人名字不就行了,雖然做不了正室做個妾也是巴臘琴的福分啊。”

色爺:“不知道就不要瞎說,我家郎君是定了親的。”

楊善經:“哦,不知道是哪家的閨秀?”

色爺:“平民小戶,算不上大家,兩家是世交,定的是娃娃親。”

唰,喀嗤。

雪橇停在眾人面前,小白笑問:“老楊,我贏了么?”

楊善經:“你贏了,楊某願賭服輸,某家不走了,就留在白馬部。我也不想去見那邊的人,就讓我家富貴跟你這你去吧。我的玉佩在你那,他們若是不信你就把玉佩給他們看,再加上富貴作證,他們不會賴賬的。”

小白:“老楊,你說了這麼多話,唯獨這句我愛聽,就這樣定了。從今以後老楊就是咱們白馬部的匠做大匠。”

眾人:“喏”

楊善經:“楊善經遵命。”

小白笑着從雪橇上下來,巴臘琴拉住小白的腰帶哀求到:“讓我再玩一會吧,還沒玩夠呢,還有他們也很想玩。”

小白:“再玩一個時辰就收,就一個時辰。天氣太冷,這些狼都出汗了,必須給這些狼擦乾身子然後給它們的窩裏升溫,不然這些狼都會生病的。”

巴臘琴:“我知道了,交給我你放心吧。走樓。”

巴臘琴領着一幫孩子在雪地上撒歡去了。

小白:“楊先生,我這個其實就是樣子,您做的應該比我這個大不少,您用什麼來拖拽呢,是牛馬還是別的?”

楊善經:“這雪已經沒過牛馬的膝蓋,再用牛馬拖拽就不行了。我也沒你那招狼的本事,我用的是橐駝(駱駝)。”

小白:“橐駝?那玩意不是在西域的沙漠裏走的嗎,草原上也有橐駝?”

楊善經:“咱們中原人使用橐駝是自秦漢時開始的,那時的橐駝叫做封牛,封就是土堆的意思,封牛就是背上長着大土堆的牛。漢朝疆域遼闊,西域都在汗皇統治之下。”

“由於疆域太遼闊了,西域地區的漢軍將士的輪換和補給都要有中原運送。橐駝在運送將士和物資通過戈壁和高原荒漠時那種能負重耐饑渴實在是其他牲口所不能比的,這讓橐駝身價百倍,備受珍愛。”

“到了大隋朝由於國力鼎盛,各國紛紛前往長安覲見吾皇,這橐駝除了作為運送工具之外,也被各國使節當做獻給皇帝的禮物。我大隋將士征戰西北獲勝之後,也機會帶回大量橐駝。”

“在突厥部落中,駱駝和金、銀、女人以及奴隸-樣都被列入最貴重的物品之例。所以在草原各部的占卜術和詩歌當中,駱駝是作為慈善和高貴的牲畜而出現的。”

“橐駝的腳掌比牛馬的寬大,體型也高大得多,所以用它們在拖拽雪地行車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小白:“剛才我還在想你做出大雪撬之後會不會找來馴鹿,沒想到你竟然用橐駝,你果然厲害。”

楊善經:“難道你不知道中原早就有橐駝了?”

小白:“我還真不知道,以後這方面的事還得請教楊先生。師尊,楊先生留下了,我們今晚慶祝一番如何?”

溫彥博笑笑答到:“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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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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