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從這走
黑衣人急吼吼地喊到:“我是一時失手,誰知道他自己鑽到我棒子底下。我不是前隋餘孽也不是突厥人的探子,我是有官職的,我是官府的人。”
小白:“你是官府的人,你啥官職,有我爹官兒大嗎?”
黑衣人:“我真是官府的人,你若不信我給你看令牌。”
唰!一塊帶着體溫和幽香的令牌送到小白的鼻子跟前。
黑衣人咳嗽一聲說到:“咳咳,某家大理寺司直,段-鐵-錘!”
小白:“大理寺?你確定你是大理寺的人?”
段鐵鎚晃着令牌霸氣的說到:“令牌在此,豈能有假!難道你不識字么?”
小白:“我爹是高陵縣令,我家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我怎麼會不識字?”
段鐵鎚:“既然識字,難道你是眼瞎嗎?連大理寺三個字都看不見嗎?”
小白:“我的眼不瞎,你牌子上的字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可這仨字不念大理寺,念做百騎司。”
段鐵鎚收回令牌一看,頓時尷尬了。
段鐵鎚:“哈啊?人家咳。某家拿錯了,這塊才是!”
又一塊令牌送到小白眼前,段鐵鎚傲氣十足的說到:“某家百騎司督檢,段-鐵-錘!”
小白:“呃,小姐姐,這塊是大理寺的。”
段鐵鎚:“哈啊?又錯了。”
唰唰,兩塊令牌同時伸到小白眼前。
“某家,大理寺司直兼百騎司督檢,段-鐵-錘!”
小白:“不用說的那麼狠獃獃的吧。我知道這倆牌子都是你的,你也肯定姓段,但是鐵鎚這個名字跟你的聲音極端的不配套哇。”
段鐵鎚:“咋不配套哇,這名字多麼的霸氣威猛啊,難道不是?”
小白:“霸氣威猛沒看出來,亂砸一氣到是看明白了。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為啥要黑衣蒙面背着刀,為啥要那樣粗暴的對待我。”
段鐵鎚:“某家不是女子,某家,某家是,是太監。”
小白:“行了行了,咱倆都那樣似的了。我要再不知道你是個妞兒,我不就成太監了嘛。”
段鐵鎚:“你敢罵我!”
小白:“奇了怪了,你哪只耳朵聽出我是在罵你呀。”
段鐵鎚:“你罵我是牛。別不承認,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小白:“跟你個古代小警花兒兼女特工說話怎麼這麼費勁呢。我說你是妞兒,妞兒的意思是這個,這個這個。”
段鐵鎚:“你別說了,我看你一邊說這個一邊翻白眼兒,就知道你定是在想什麼齷齪的詞語來占我便宜,不聽不聽!對了,說正事。”
小白:“你先說。”
段鐵鎚:“某家問你,小警花兒是啥,女特工又是啥?”
噗通,小白一頭栽倒在地。
小白:“這是正事兒嗎~~~~~~”
小白猛地抓住段鐵鎚的雙手喊到:“憋說話,聽我說!”
吧啦吧啦吧啦~~~~~~
小白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完了。然而,他發現段鐵鎚傻了。這位代表大唐官府權威的公職人員,竟然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發起了呆。
小白:“大姐呀,此時不是發獃賣萌的時候哇,你倒是拿個主意呀?”
段鐵鎚:“那那,那裏面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在突厥人手裏。嗯嗯,就這樣。”
小白:“什麼就這樣啊,我是問你該咋辦!”
段鐵鎚用雙手夾着額頭想了半天,最後喪氣的說到:“我也不知道該咋辦。我師傅說我學藝有成該出來歷練一下,於是他給我弄了兩塊牌子。誰想到突厥人來了,我師傅又得看着這又得兼顧別處,實在顧不過來才把我叫來的。人家,嗯,某家也是第一次當差辦案呢。自從領了這個差使,我就提心弔膽的沒睡過一個好覺,生怕一不小心睡著了被突厥人發現了秘密。我一個人晝伏夜出看守此地,還要不時的痛下殺手,將靠近這裏的人全部誅殺。白天還好可一到夜晚,我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每天看見的不是突厥人就是死人,人家心裏怕又不敢說~~~~”
小白心軟了,他上前摟住段鐵鎚,順手把她臉上黑色面巾摘下,一張楚楚可憐的面龐出現在小白眼前。
小白:“哇!你長得好像妮妮呀。鐵鎚,相逢就是有緣,你我為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這就是緣分,為了慶祝你我相逢,不如我倆先啵一個吧。呃,老鐵你把匕首收起來成不,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本來面目,沒啥別的意思哈。”
段鐵鎚:“我想起來了,師傅說過,一個叫江尚的人知道一條進入密室的暗道的秘鑰,他可以打開機關。噯,你叫啥來着?”
小白:“江尚江小白。”
段鐵鎚:“師傅只說江尚沒說小白。”
小白:“我叫江尚!可我真不知道啥秘鑰。”
戒色:“貧僧也不知道。”
小白:“戒色!你醒的太是時候啦。我問你,你會不會鐵布衫金鐘罩啥的?”
戒色:“我都會!”
小白:“太好了!你跟我們去密室,我可能沒本事憑智慧打開機關,那咱們就憑勇氣硬闖。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啦,我開不了門你就給我撞,如果有暗器你就給我擋着!”
段鐵鎚:“這,這是不是太卑鄙了!”
戒色大義凜然地說到:“女施主,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嘞!想我華夏江山錦繡,豈容強虜肆意踐踏。突厥惡賊犯我家園,我大唐熱血男兒就應當挺身而出,與之血戰到底!郎君,貧僧原為郎君馬前驅!”
戒色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似乎是同一副皮囊里換了另外一個靈魂。
小白:“啊?戒色,你不會是被砸傻了吧?”
戒色雙手合十說到:“貧僧不傻,貧僧知道郎君胸懷錦繡,鋒芒內斂,貧僧願意為郎君前驅。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願往。”
小白:“咦?又變回來了。”
段鐵鎚:“戒色,你聽他的你會死的。”
戒色:“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貧僧為國而死,重於泰山,千古流芳,有何懼哉!”
小白伸手勾住段鐵鎚的脖子,把她的臉拉近之後小聲說:“戒色不是被咱倆砸迷瞪了,就是戲精上身了,你看他一會慈悲一會怒目,整個都亂套了。他這個樣子就不能讓他跟咱們去密室了,這樣的戒色不僅幫不上忙還容易壞事。最主要的是,咱們耽誤的功夫太多了。我們只有從現在到明天早上的機會,必須抓緊時機進入密室找到寶物儘快處置,否則一到明天就晚了。”
段鐵鎚:“師傅不在,我也不知道咋辦啊。師傅你在哪啊,怎麼還不出來呀。好!不管我師傅了,咱倆去找寶物!”
戒色:“你倆嘀咕啥呢?背人沒好話。哼,我要去,誰敢不讓我去我就把外面的突厥人殺光!”
小白:“糟了,這傢伙是怒目戒色,不能讓他這麼折騰。”
段鐵鎚:“那咋辦啊,要不我殺了他吧。”
小白:“大姐,你嘴裏說的冠冕堂皇,可下起手來比誰都狠吶,女人是老虎這話一點都不假。”
段鐵鎚:“那你說咋辦!”
小白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拉過戒色說到:“戒色,我把一個事關全天下百姓生死的重任交給你,你敢不敢接?”
戒色:“敢接!”
小白:“好樣的,不愧是色藝雙絕的和尚。不過此事重大,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你可要想好了啊!”
戒色一臉興奮地說到:“郎君請說,戒色無所不從!”
小白:“這城隍廟周圍有近萬突厥兵守着,而這裏藏着的卻是大唐皇帝陛下的秘密。事關軍國大事,百姓生死,我和鐵鎚必須在天亮之前解決此事。在此期間,你務必要守住廟門。不管有多少突厥兵殺來,只要你有一口氣在,也不能讓他們越過廟門半步!”
戒色的雙眼都紅了,他雙膝跪地雙掌合十沉聲說道:“郎君和段姑娘儘管放心去,戒色但有三寸氣在,就決不讓突厥踏入此地半步!”
段鐵鎚:“好感人~~~~”
小白:“我們不缺勇氣,但也要講智謀。現在都聽我的,附耳過來。”
三人嘀咕一陣后,戒色順着通道去了外面,地道內只剩小白和鐵鎚。
小白:“走哇。”
鐵鎚:“去哪?還有,你怎麼知道這裏是皇帝陛下的藏寶地”
小白:“我不知道哇,我那不是在忽悠戒色呢嘛。別磨蹭了,快帶我去密室呀。”
鐵鎚:“我以前就來過這裏,我就知道從哪進就從哪出,沒去過別處。”
小白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嗶嗶嗶。發現大量稀有金屬埋藏,走左側通道可到達。”
小白指着左側通道說:“我想起來了,就從這走。”
小白在前鐵鎚在後倆人順着通道走了一會,道路就被一堵牆壁擋住,小白摸摸這敲敲那搞了半天也沒整明白應該從哪進去。
小白:“機關呢,在哪呀?不如帶上戒色了,直接叫他撞開這堵牆多省事。”
鐵鎚姐姐邁步上前一把就把小白扒拉到一邊。
鐵鎚:“真沒用,看我的。”
只見段鐵鎚一腳踩在地上的一個小方磚上,只聽喀啦啦一陣響動,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小白:“我,我受傷差點死了,剛醒過來,很多事記不起來了。”
段鐵鎚沒理會小白的解釋,她沖小白招招手,隨後彎腰走進洞口,小白趕緊跟上。
鐵鎚突然停住回頭說到:“跟緊了我,小心台階。啊!”
小白正加快速度緊跟在鐵鎚姐姐身後呢,他哪知道這妞兒會忽然停住。猝不及防之下,倆人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
兩聲尖叫先後響起,然後倆人互糾纏着擁抱着,一會兒你壓我,一會兒我壓你的順着台階滾了下去。他倆一滾下去,那洞口立刻恢復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