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客戶
後面的這段，程語墨已經看過了，正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吳沉還要坐鎮，才找到了他去解決。
最大的問題，報告裏面並沒有指出來，這個靈看來是最近才出現的，但是它本身的狀況來看，它並不具備足夠的靈智，也就是說，它不可能等到它自身足夠強大才開始無意識襲擊周圍。
也就是說，它很有可能是古代的靈，因為某種狀況驚醒了它的沉睡，根據它生前的最後影像來看，他死亡的環境絕對不是夜市。
當然，也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有人要故意破壞夜市，散播恐懼。只是，這個實際上基本沒有可能，從那個生前影像來看，這個靈生前起碼有靈宗接近靈尊的實力，誰特么有病要弄死這個級數的人來搞這樣的操作？
而且，實際上也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根本得不償失...所以，程語墨還是更傾向於它可能和九燕國有關。
不過，還不能妄下定論，人最容易出錯的時候就是憑藉所謂的”經驗”去解決不了解的問題的時候。
但是，其實也無所謂，只是突然對這樣的事件產生了一點好奇，任務本身已經完成了，任務背後的原因，不了解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啊！”
愛麗絲的一聲尖叫將程語墨拉回了現實，一陣上樓梯的響聲過後，書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
”為什麼！”她悲憤的大吼道：”為什麼午飯還是豆芽加青菜和兩個水煮蛋？！”
”哈？葷素搭配啊，雞蛋不是能補充蛋白質？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不是拿到錢了嗎？”愛麗絲道：”為什麼連肉都沒有？我們已經連續半個月只吃素食了啊！”
”我現在又沒有穩定的工資，當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難道你賺錢給我花？誰知道下一單是什麼時候上門啊。”
”我--”愛麗絲仔細思索了一下，感覺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畢竟，理論上來說，他們都只是童工，雖然程語墨長的成熟了些，看起來像16歲，但是也就那個年齡而已，想要獨自在外面生活的辦法，他們也思考過一些，比如賣報紙什麼的，但是都不是很成功。
再聯想了一下以前的生活，她打了個寒顫，然後說道：”對不起，是我太過得意了，我這就心懷感激的出去進餐。”
她將一份飯放下然後走了出去，這傢伙怎麼可能突然變老實？一定有問題。
程語墨目光落在了剩下的那份飯上，打開一看。
果然，水煮蛋少了一個...這個廢物女神...算了，反正雞蛋膽固醇高，吃不死她，哼。
午飯過後，程語墨拿出了正裝換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要出門了嗎？”小雨問道。
”出去買點東西。”程語墨的回答也很簡潔。
”你要出去？”愛麗絲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也要去。”
這傢伙絕對是想出去偷吃，哼！
程語墨瞥了她一眼：”出門倒是隨便，有東西要拿你拿嗎？”
”看情況咯。”
在這方面倒是挺精的...不過也無所謂，實際上也沒有多少要拿的東西。這傢伙在家反而不是很放心。
出門后，他們走了大約40分鐘，走進了一家商場。
呵，果然是出來偷吃。愛麗絲這樣想着，就看到程語墨拿起了一件寬大的外套。然後又拿起了一疊黃紙，毛筆等。
...什麼玩意？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程語墨驚訝道：”我好歹是個異術師吧...難道不應該買些符合身份的東西？”
”我總覺得很浪費...尤其是黃紙毛筆墨水...這些加起來都上百了啊！你不是隨便拿個鉛筆在白紙上畫畫都有這個效果嗎？”
”那是自然，我本來就不是依靠紙張本身的靈力牽引，那都是我自己的能力--只是，那樣看起來連江湖騙子都不如的樣子，真的像高深的異術師？”
”不像有什麼關係嗎？”
”不像沒生意啊，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好嗎？不是別人給的任務我們估計都可以考慮一下這裏的土質了。”
”什麼意思？”
忘記了她是個蠢貨，這種程度的笑話可能聽不懂...
”總之，這可以讓我們有更多的機會接到任務委託，懂了吧？”
跟這樣的人解釋起來是真的麻煩，所以接下來她說的話一律無視就好了。
...
”有人在嗎？”
他輕輕的敲了一下門，但是沒有反應。倒回來看了一眼那個破舊的招牌。
應該...沒有找錯地方吧？
應該沒有吧？
不過，想一下他突然就釋然了，畢竟對方是那樣水平的高人，即使有些特殊的習慣，隱居的習慣也是正常的嘛。
反正他的水平不會做假，那樣棘手的事件他居然只用了一天就處理好了，吳沉也說過他的其他方面水平也很高。
上前擰了一下門把手，居然開了。他愣了一下，隨即走進去。
”有人在嗎？”
客廳沒有燈光，顯得很昏暗，有些雜亂，安安靜靜的。
”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突兀出現的聲音讓他心裏一驚，順着聲音望去，一雙白皙的手托着一張稚嫩的臉在沙發旁邊望着他。
”那個，我是來找程語墨大師的。”
”他出門了，不過應該很快就能回來。需要泡茶水的話，茶葉在前面紅色柜子第三層，熱水廚房裏面有。”
讓客人自己動手？唔...看她身體和衣服一樣的慘白，可能是身體不好吧？
當然，他也不會厚臉皮到真的自己泡茶，去廚房接點水喝就好了。
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突然回頭：”請問--”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少女，懸浮在空中。
懸浮在空中...
嗯？！
仔細看過去，眼前少女的皮膚分明是半透明而虛幻的。
他感覺到了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某種剋制不住的感覺。
”啊----！！”
”家裏有陌生人進去了。”
程語墨皺起了眉，會是誰呢？吳沉那傢伙肯定不會，知道自己出門后他不會留在那裏的。房東？應該還沒到時間啊。
客人或者小偷？
小偷的話倒還好...畢竟錢全帶出來了，估計他會留着眼淚走出來。哎，主要是門鎖前幾天就壞掉了，一直沒錢更換，換了也沒有意義。
如果是客人...
為了避免出現什麼問題，他匆匆帶着愛麗絲就回家了。
回到家的時候，進門程語墨就看見了地上躺着的人，和他身邊一臉無辜的小雨。
”他突然就大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這也不是小雨的錯，誰知道今天會來客人？之前可是好久都沒有客人的。
不過還好，只是暈過去了而已，還沒有到要考慮如何毀屍滅跡的地步--
走到柜子邊，程語墨拿出了一支鉛筆和一張a4紙，隨手撕下來一片，在上面畫了幾個符號，然後說道：”接一碗水過來。”
愛麗絲望了一眼，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也是，反正這個人是暈倒的，吃紙灰也不是什麼大事對吧？
手中燃起一縷火焰，那張紙化成了灰燼，落入了碗中。
程語墨上前撬開了這個人的嘴，直接給他全部灌了下去，把碗放到一邊。沒有多久，這個人就緩緩醒了過來。
”這位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嗎？”
東方岳羽愣了一下，多少清醒了一些，依稀記得自己最後看到的畫面是--
他突然發現之前看到的那個少女此時仍然飄在空中，幾乎控制不住張口就要喊出來，但是程語墨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請別再暈倒了，要對你做什麼你還能醒過來？”
簡單的克服了一下心裏的恐懼后，他終於問道：”請問，程語墨大師在哪？”
”我就是，找我有事嗎？”
”你？”東方岳羽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程語墨，怎麼看都只是個十幾歲的青澀少年而已啊。
”那個...昨天凌雲市事件...”
”是我做的。”程語墨並沒有什麼不耐，畢竟，看到自己如果第一眼就直接相信自己是高深的異術師，這樣才是很不尋常的事情。
但是，要讓他相信，其實也非常簡單。
”你來找我的事情，我已經多少了解一些了。”
”啊？”東方岳羽愣了一下，隨即冒出一個念頭，這傢伙不會一直在騙人吧？
”關於你的叔叔...嗯--實話說，我只能了解到這裏，你是為了他的事情才來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