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災難之後
”從1659年6月16日發現第一起案件開始，到1659年6月21日，多蘭節結束的后一天，案件結束。”
”最開始定義為B+級案件，因為收集的信息不明確，且中途即使發生事件，令狐茗治安局局長隱瞞不上報，試圖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
”後天光塔事件爆發，案件升級為S級案件，由白空宇總警監介入調查，發現市政府存在重大的問題，隨即果斷採取行動。”
”但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祭祀帶來的巨大影響讓整座城市陷入空前的災難，而無法及時發出信號，讓災難進一步的衍變加深。”
”令狐茗局長引咎辭職，但是案件的發展仍然在不斷惡化。”
”最後，庄百勝完成了核心的破壞，雖然讓事件的主使者，血色幻月的創始成員墨書玉，代號詭術少女。暗滅，真實姓名不詳，七曜星，真實姓名不詳...等人逃走，但是還是最大程度控制了損失。”
”此時的死亡人數，據不完全統計，超過1萬人，還有大量人員處於失蹤狀態，血色幻月口中的”神降之樹”，已經完全枯萎，但是它還是處於不能接近的狀態，需要等待起碼靈尊以上的靈修處理。”
”此時案件，定義為最高的SSS級別案件，消息封存，只有少數權限者可以瀏覽。”
”...以上。”
望着那資料，他將嘴裏的雪茄取下，拿出小刀將自己吸的位置切斷了一點，又像是煩躁般將小刀丟回了桌子上。
而他對面的青年並沒有顯得煩躁，在他開始看資料之前青年就一直保持着站立不動的姿勢。
”你怎麼看？”
”這是玄色之月的一次試探，但是動靜未免也太大了點...”
”試探？哼，一個城市，1萬多人的生命！必須得考慮真正對付玄色之月了。否則，下次就可能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青年應過，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又被叫住：”我不相信這次案件就這麼詳細，盯着庄百勝的動向。”
”是。”
...
”你為什麼會選擇幫助我，而不是趁機吞噬我？”
”有那個必要嗎？當時的情況，如果我選擇內鬥而不是污染那個陣法，你這具身體就真的可惜了。何況，你解開了封印，只不過是讓我侵蝕的程度加深而已，現在的你，最多只剩下兩年了吧？我真的期待你會怎麼反抗呢，哈哈哈哈。”
程語墨望着窗外，他的臉色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有些蒼白。
兩年么...
”我要吃雪糕...”
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愛麗絲聲音微弱的在床上喊道。
”別鬧，現在的你還吃雪糕，我可沒錢給你買棺材和墓地，好好躺着別死了。”
”可我就是想吃雪糕...”愛麗絲嘟着嘴，似乎很生氣，但是臉上呈現的更多的是疲倦。
”等你恢復了再說。”
那種不可逆的損傷，即使是程語墨的能力也無可奈何，只能等待她自然恢復。
她的血液就是這樣特殊的存在，如果沒有這血液的作用，程語墨肯定早就失控了，只是，那樣也完全無法解決他體內的問題。
兩年...還不算太糟糕。
...
看着那破舊的幾乎要掉下來的牌子，庄百勝陷入了沉思。
和自己想的怎麼不太一樣啊？這地方怎麼是這麼個鬼樣子？
不會找錯了吧？但是招牌確實是這個啊...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出現，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后，東方岳羽開口道：”你是誰？”
呃？這個人又是誰啊？唔...不對，資料上出現過，似乎就是程語墨出現在天陌市的原因。
”東方岳羽？”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東方岳羽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劍指向了他：”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這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有這麼問話的嗎？
在庄百勝還在思考怎麼回答的時候，東方岳羽已經沖了上來，似乎打算直接制服他。
喂喂喂？
庄百勝當然不會被這麼弱小的敵人制服，直接使出了一手移花接木，東方岳羽就直接穿過了他原來所在的位置，直接撞到了大門上面。
然後--大門塌了。
”兩位，這可是要賠償的哦。”小雨笑吟吟的說道。
”那個，我--”
庄百勝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一下，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小雨的不正常之處。
這是個靈？本來還有些懷疑的庄百勝立刻就相信了這是程語墨的住處，畢竟，就連他自己都做不到駕馭一個靈。
何況，這個靈好像還是有自己的靈智的？！
”我是來找程語墨的。”
庄百勝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來意，而東方岳羽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也是來找程語墨大師辦事的啊，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來踩點的小偷。”
庄百勝沒有回他的話，只是稍微往旁邊站了一點。
--據說跟傻逼站在一起也會被傳染，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
”兩位，裝修新門的價格稍微打個折扣，1500星雲幣，你們自己考慮一下怎麼分攤。”
程語墨坐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說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他的臉色還是呈現不自然的慘白，語氣也不是很好。
大早上的這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
”那個...大師，真的非常感謝--”
”廢話先別說，不是找我辦事的話請回吧，我還需要休息。”
”呃，不是，那個--”
”程語墨先生，又再一次見面了呢。”庄百勝打斷了東方岳羽的話，微笑的說道。
”...你誰啊？”
...嗯？
雖然預想過不少回答，但是庄百勝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情況。
”好歹也一起合作過，別這麼冷淡吧？”
”合作...”程語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一直在划水的那個廢物？我不僅要阻止敵人，你的反陣法破解九成是我完成的，你現在來幹什麼？”
額，這也太扎心了吧？雖然說的全是事實。
”你的這次行動，我從警方的檔案中把你的存在抹去了，因為我猜想你大概是不願意被麻煩事找上門的吧？“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是，這次我好歹是幫助你們--哦，我明白了，你是上門來送我拯救城市的獎金的？”
”那倒是沒有--”
”小雨，送客，走之前把門的錢結算一下，你們自己商量。”
”--但是我有一筆生意可以跟你談談。”
”哦？”程語墨眯起了眼睛：”多少錢？”
”三十萬。”
”這位客人在這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拿出珍藏的茶葉，請您不要着急。”
”不用了不用了。”庄百勝臉上憋出了笑容：”我還真的以為你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人呢。”
”你有認識這樣的人？我能去請他們賜我點糞土嗎？”
”別這麼真實吧？”
”我雖然不貪財，但是我喜歡金錢。”程語墨理所當然的說道：”畢竟我要養家餬口，沒辦法，錢當然越多越好。”
”挺實在的，所以，我們可以好好開始談合作事項了嗎？”
”誒...那我...”東方岳羽急忙問道。
”這位客人，我們之間的合約已經結束了，如果還有什麼需求，請等到我工作結束再談合約。”程語墨誠懇的說道：”所以，還是請回吧。”
”那個...我不是來尋求幫助的。”
”...那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拜師的。”東方岳羽認真的說道：”請收我為徒，我想學習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