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正的位置
一路疾馳狂奔后，程語墨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突然扶着牆開始劇烈的咳嗽。
”怎麼了--”愛麗絲從他身上下來，看到程語墨的樣子忽然倒退一步，隨即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別急--”程語墨剛剛說完話，咳嗽再度開始，這次竟然直接咳出了一口黑色的血，血液灑落在牆上，將牆給腐蝕掉了一片。
”你現在--”
”說了不用！”
程語墨跌坐在地上，感覺身體像是幾天沒有睡過一樣充滿了疲倦感，虛脫感。
愛麗絲雖然心中滿是焦急，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看着程語墨閉着眼睛靠着牆，像是睡著了一樣。
不知過去了多久，程語墨才睜開了眼睛，之前的疲倦一掃而空，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不遠處，和某個人視線相對。
”程語墨大師？”
”你怎麼在這裏啊？”程語墨皺着眉看着東方岳羽：”你不是去找你叔叔了嗎？”
”誒...那個--實際上我沒有找到啊。”
沒有找到？
聽東方岳羽講述完羅盤的異常后，程語墨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這個羅盤，只能定位水平方向上的人，也就是說，如果它出現了反覆旋轉沒有固定方向的情況，就代表你的豎直坐標和你叔叔重疊了。”
”而這樣就代表，如果你的叔叔沒有飄在天上的話，那他肯定就在--”
”你是說--”東方岳羽驚聲道：”他被人殺了埋--”
”你是特么的傻逼嗎？！”程語墨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特么的難道就沒想過地下什麼樣的地方能夠讓人生存？”
”哦--下水道！”
”別特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真的蠢，知道了就走吧，別來煩我了！”
現在的程語墨狀態不是很好，即使知道這是在得罪客戶，但是他還是決心先把這個煩人的白痴先趕走。
”那個--大師，我再出1000，你陪我去尋找我叔叔吧，最近似乎出了一些事情，在剛剛，我看到外面在議論，好像天光塔出了什麼事情。”
那肯定是出了事情，還有一部分是我造成的啊。
不過...雖然之前用墨書玉卡的時候隨手取了十萬現金放在了酒店，但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跟蹤手段，程語墨沒有現在回去拿的想法。
這個時間點，有這麼個客戶上來送錢似乎是挺不錯的。
”中央銀聯轉賬吧。”
手機之前丟在酒店，沒有在進治安局的時候被收走，愛麗絲被抓走後一直帶在身上，那些人倒是沒有收走，似乎完全不擔心她靠這個求援。
想想也是，就這個廢物女神，求援的時候真的弄的清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我需要兩天的時間來休息一下，之後再開始尋找。”
”沒問題，那--怎麼聯繫？”
”你不會打電話？”
”之前沒打通...”
大概那時候在治安局遭受審問吧...
”之後打得通了，先交錢吧。”
”額...好吧。”
...
令狐茗聽完了警員的報告，直到警員出去后，他還是長時間的沉默。
這個位置，怕是保不住了。不過，這些都只是小事，真正讓他感覺到無力的，是那個恐怖的死亡人數。
包括31名警員在內，以及圍觀的路人，天光塔上面死亡的人數。
總共404人遇難。
404人！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數字？
真的只能等到上面，啟動特殊部隊來解決這件事情了，因為，根據白棠花傳來的消息，有”血海屠魔”古玉數的存在，他就是血色幻月那個組織的成員。
而且，像他那樣的存在，並不止一個。
這是一場絕對的災難。
...
回到了組織總部后，墨書玉從暗滅的背上下來躺到了椅子上，然後開口道：”告訴我，為什麼我們要做到這個地步？”
暗滅還沒有開口，就有另一道聲音傳出來：”是我的要求。”
聽到這個聲音，墨書玉渾身都僵硬住了，然後才緩緩說道：”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我們三年的籌劃，就要真正的開始計劃了嗎？”
”是的。”那人看着沙發上的墨書玉，溫柔的說道：”而你的力量，是我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這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只是單純的警告？
看着對方那深邃的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睛，墨書玉渾身緊繃，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我當然清楚。”
”你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有我們就可以處理了，你只需要等到最後的那一刻。暗滅，送她進去休息吧。”
等到兩人進去后，那人微笑着對跟在他們身後的古玉數說道：”那麼，我是該恭喜你加入我們嗎？”
”我可還沒答應呢。”古玉數渾身突然變成了血紅色，身體也膨大了一圈：”如果想讓我答應，那麼就讓我見識你們的實力。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七曜星之一，是血色幻月成立的主導人，那麼，你應該有能夠讓我折服的實力吧？”
”你在之前的戰鬥中隱藏了實力，不過即使如此，一天使用兩次血液強化對你的負荷可一點都不小吧，這個異術的副作用我可是非常清楚的。”
”只要能夠體驗一下七曜星的實力，虛弱一段時間算什麼？”
”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用出這樣的實力，那我很可能收不住手把你給殺了，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哼，那就來吧！”
十分鐘后。
”處理一下，對了，如果來得及的話，他的這隻手還是可以接的上的。”
將那隻斷手往地上一丟，他沒有再管那團蠕動的肉塊，反正，剛剛還是保留了一點力量，沒有直接把古玉數殺死。
而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只要墨書玉恢復過來，真正的計劃就開始執行。只是...程語墨這傢伙，會成為變數嗎？
算了，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異術師而已，就算他有心介入，也做不了太多。當下最應該在意的，就是究竟會有多少力量介入到其中。
...
走在大街上，程語墨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周圍氣氛的凝重。
是因為天光塔事件嗎？這也難怪，畢竟當時他們把所有的逃生路線都堵死了，大概得死了一百人，或者更多一點？
即使參與了那起事件，是當事人之一，程語墨還是買了一份報紙，看了一眼，差點直接把報紙甩出去。
404人？！
怎麼可能！
當時在塔裏面的人不可能到了這個數量--
繼續看了下去，程語墨握着報紙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天光塔下，血流成河，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彷彿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席捲，絞碎成了一地的血液。
當時的程語墨忙着帶愛麗絲逃跑，視線根本就沒有放到下方的街道上。
雖然這些人中肯定包含了血色幻月組織的人，上方他們不知道在和誰戰鬥的時候，多少會有一些損失，但是相比較起來，他們究竟殺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吧？
雖然程語墨很想將那些人都抓起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他終究還是理智的，必定有合適的人帶着足夠的力量來處理這件事情。
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女神可還跟着自己呢。
一天後，幫東方岳羽找到他的叔叔，就直接離開這裏吧。
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最適合處理的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