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門送終!
“他就是來鬧事的,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韓琦忍無可忍,大聲喊道。
一個喪家之犬,竟然在他沒面前招搖了這麼久!
這口氣他咽不下!
聞聲,一群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進來,將白良團團圍住。
如此情形之下,白良卻面不改色。
韓琦指着他,陰冷的宛如魔鬼:“白家已經沒了,你就是下一個,動手!”
隨後,黑衣保鏢一起出手,便要將白良擒拿當場。
眼看着包圍圈越來越小,白良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他動了!
矯健的身形宛如蝴蝶般穿行在人群中,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咔嚓!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連番響起。
“呃啊!”
痛苦而瘋狂的吼聲,從韓琦的口中傳出,他的兩條胳膊,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彎曲。
這時,人們才發現,白良竟然輕易脫離了包圍圈,閃身到了韓琦身邊,生生掰斷了他的兩條胳膊!
賓客駭然!
表情扭曲的韓琦更加駭然!
這下保鏢,都是韓家特意從各國招過來的退役特種兵,在它面前,卻宛如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般!
“你手上帶着的珠寶,是白家的,你沒有資格指我!”
白良冷漠的看着韓琦,“所以,我幫你斷掉!”
囂張至極!
這番話,狠狠打在韓琦的臉上。
同時,也狠狠打在一眾客人的心上!
白家二少,是如此強勢!
“不光是他,你們趙家,也沒有資格辦喜事,我的要求你們還記得吧?一天時間,我只給你們一天!”
白良的眼神,讓趙豪生冷汗層涔涔。
“你雖然挺能打,但是你能挨得住幾下?”
這是,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先前半跪在地上的韓琦已經站了起來,艱難的舉着手裏的黑色手槍。
濃濃的死亡氣息,從黑洞洞的槍口瀰漫而出。
“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再動一下試試?”
韓琦癲狂的笑着,呼吸非常急促,雙眼血紅。
他的雙手一直不停在顫抖,情緒激動。
白良漠然,輕聲道:“你可以試試。”
砰!
聽到槍聲,趙嬌蘭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也挺好,就當我從沒遇見過他。”
兩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
咔嚓!
又是一陣骨裂聲。
趙嬌蘭疑惑的睜開雙眼,發現本該‘死掉’的白良,竟然好端端站那。
而開槍的韓琦,雙腿也被廢了!
艱難的跪倒在地上,已經昏厥。
不等趙家父女回神,白良來到兩人的身邊,說道:“記住了,你們只有一天,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趙家所有人在白家別墅戴孝,如果你們壞了規矩,別怪我用趙家的血,清洗我白家的珠寶行!”
一時間,宴會廳內鴉雀無聲!
讓先秦十大家族之一的趙家,丟棄家產,上門戴孝!
多少年來,還從沒有人敢說這種話!
換做別人,趙豪生一定嗤笑一聲,笑罵一句“瘋子!”
但,話從白良口中傳出,他不得不信!
“記好時間!”
白良環視了一圈,回過頭,眼神複雜的看着趙嬌蘭。
“你好自為之。”
整個趙家,唯一讓他略有惻隱之心的,便是趙嬌蘭。
但那份血仇,也不是憑她就能化解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救我也是故意的?”
趙嬌蘭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情緒失控。
“蘭蘭!”
趙豪生剛想阻攔她,卻已經晚了。
趙嬌蘭已經閃身來到白良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
面對她的質問,白良不得不停下腳步,冷冷說道:“你誤會了。”
撥開她的身體,白良雙目直視前方:“救你只是順手。”
“順手……僅僅只是順手嗎?”
趙嬌蘭痛苦的捂着臉,口中斷斷續續的念叨。
“原來,一切都是我在臆想……”
心中的那分美好驟然崩塌,趙嬌蘭感覺眼前一黑,險些支撐不住身體。
“蘭蘭!”
趙豪生看着愛女失魂落魄的模樣,猛地抬起頭。
“白家又不是我趙家打垮的,那麼多家族,你拿什麼抗衡?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斗?”
“不過一個喪家之犬,弄死你不也是分分鐘的事!”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即將出門的白良停了下來,緩緩回頭,漠然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難道我說的不對?對抗十大家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良眯着眼,瞳孔驟然收縮,隨後伸出兩根手指,宛如鬼魅般瞬間捻起桌上的一根筷子。
一縷黑影,宛如鬼魅般穿越數十米的距離,到了趙豪生面前。
噗!
趙豪生還沒反應過來,昂着頭還想繼續威脅白良。
卻突然感覺下巴一陣刺痛,隨後,是一股微涼。
白良眼神冰冷,低聲道:“給你機會,你卻不珍惜。”
“你,你竟然……咳咳……”
轉眼間,大放厥詞的趙豪生,轟然倒地!
嘶!
在場的各大家族、社會名流,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了趙豪生!
稍許,反應過來的趙嬌蘭,聲嘶力竭的抱着父親,口中不斷發出嗚咽之聲。
而始作俑者,卻掃視了一眼宴會廳。
“不管參與白家滅門的有誰,我都會一個一個找出來,上門送終!”
這番話,讓在座的所有人,脊背發涼!
將近三分鐘的時間,沒有人敢出聲。
白良的血腥與殘忍,讓曾參與過那件事的家族,心生戰慄。
良久,才有細小的討論聲傳出。
“白家,他竟然真的是白家那條漏網之魚!”
“先秦市,恐怕要變天了!”
“我們也要儘早回去,商議一下該怎麼辦了!”
消無聲息的交流出現在幾個大家族之中,面對這樣棘手的人,盤踞先秦市多年的豪門貴胄,開始慌了……
當然,他們的一切議論,都極其小心。
生怕將剛剛離開的那尊冰冷無情如神魔般的煞神給引回來。
宴會廳,唯有趙嬌蘭痛苦、悔恨的哭泣聲不曾斷絕……
別墅門口,一個挺拔剛毅的身姿若隱若現。
白良點燃一根煙,吸了兩口,狠狠碾在地上。
“血衣!”
螃蟹跳下車,眸中出現一抹憂色。
在他的印象中,白良很少吸煙,每次都是在心情起伏較大的時候。
白良擺擺手,說道:“我沒事。”
破舊的吉普車,迎着秋涼,緩緩駛下金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