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三劍
離宮。
寅行道看着天空中的異像,陷入了深思中。
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變數,讓他深感疑慮,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作為當代教宗亦為大BOOS的他一點也不虛,他有他的自信,這麼多年的佈局不可能會被幾個變數打破。
這白日乍現的天地奇觀,讓整個聖光大陸的人都看見,無數人不一一稱奇!
但這奇觀在北方魔族的雪老城中卻沒人有心觀看。
此時的雪老城中的魔族們關注的只有天空中與魔君遙遙對峙的白衣少年。
這個人族白衣少年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竟然想要闖進魔宮之中。
魔族的魔宮就如同人族皇宮,裏面住的是魔君行山冬,魔族之人肯定不能讓這白衣少年闖進去,更何況這少年還是一個人族。
於是,魔族便打算將少年擒拿下來。
可白衣少年的實力是出乎所料的強,從一個個魔族士兵到二十八個魔將,皆是被白衣少年一劍盡屠。
魔宮宮外血濺三尺,士兵再無人敢上前一步。
不過這很快就驚動了魔族高層,魔帥及魔族十大長老、八大山人盡皆到場。
他們一行十九人看見滿地屍體的宮門,二話不說立馬一起出手想要將這個罪大惡極的白衣少年拿下。
他們一定要這個少年嘗一嘗魔族的酷刑,以告慰死去的士兵。
可結果卻驚呆了眾人的眼目,面對十九個從聖境的出手,那鋪天蓋地的聖境威壓,那白衣少年不換不忙的舉起了他手中那把暗布着神秘的圖紋的劍,飛到了半空。
劍起紋亮,那劍中的圖紋似有紅光流動,奪人注目。
少年連劈了三劍,一剎那之間,天崩地裂。
他第一劍將十九個從聖境打出來的招數盡皆**;第二劍將十九個從聖境打的重傷,吐血倒飛出去;第三劍則直接將雪老城劈成了兩半。
那三劍,紅色的劍光映入每個魔族的眼眸,天神般的威壓,無情的劍意,撕裂了他們的信心,勾起無邊恐懼。
此時,雪老城被一道巨大的裂縫分成兩半,城中濃煙四起,哀嚎不絕,屍鴻遍野,血流成河。
十八個重傷頻死的從聖境躺在地上驚恐萬分地看着天空那執劍的白衣少年。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啊!
“大膽!”
一個憤怒無比的聲音從魔宮深處傳來,聲音如天雷入耳,大得響徹整個神都。
魔族眾人聽着熟悉的聲音,悲喜交加,泣不成聲。
魔君大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白衣少年也就是李雲寒靜立於半空,等待着這個被稱為這片大陸上最恐怖的陰影的人。
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從魔宮深處極速而來,瞬息之間到達了魔宮門前。
來人黑髮,黑袍,眼眸黑如墨玉,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這人很適合黑色,不過他的面容俊秀看上去就像一位很秀氣的書生。
行山冬在半空中看着滿目瘡痍的雪老城,眼底中閃過一絲憤怒。
他眼神陰冷的看了一眼李雲寒:“你很好。”
閉了個關就被人欺負上門,看來是自己很久沒有顯露過爪牙,別人都把他當做阿貓阿狗來欺負了。
話落,行山冬的手朝李雲寒一拍,空中便出現一個彌天大手朝李雲寒拍去。
大手漆黑如墨就像一座大山,散發著黑暗的氣息。
撲面而來的勁風吹動着李雲寒的長發,他感受着那迎面而來的大手散發出的無邊的黑暗氣息,眼睛不禁一亮,嘴角上揚。
半步神隱,這樣才有意思。
來吧!
李雲寒周身靈力涌動,手中帝劍一揮,劍中的神秘圖紋紅光大漲,巨大的紅色劍氣隨即出現朝着黑色大手迎去。
砰!
兩者撞擊后像是引發了十二級颱風般,無邊勁風以撞擊點為中心向周邊擴散。
一時間,勁風怒嘯,飛沙走石,房屋翻到,在地上的魔族被吹飛,連那恢宏龐大的魔宮也倒塌了不少。
待一切平靜,雪老城似乎變得更遭了到處都是斷瓦殘垣,昔日的繁華不復存在。
見此,行山冬的臉色有些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從聖境初期的少年竟能擋住他這一擊。
或許是那把劍的緣故,行山冬詫異地看了看李雲寒手中的帝劍,它竟能給自己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有意思!行山劍眼中透露出了濃郁的興緻,接着他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雲寒見此知道他要進攻過來,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連極眼都用了出來。
與已經半隻腳踏入神隱的人對戰,再怎麼藏拙也是枉然,不認真對敵,會陰溝裏翻船也不一定。
利用極眼捕捉到了行山冬的痕迹后,李雲寒便迎了上去,與其等他進攻過來,還不如主動迎上去,
高手對決一旦陷入被動,就會失去先機,失去了先機勝利的天平就會向有先機的一方傾斜,正所謂一步先步步先就是這個理。
半空中一黑一白身影重重,在其下的眾人就只能聽見兵器碰撞發出的聲響,就算是從聖境也難以感應得到他們的真身在哪裏。
在地上,離宮門不遠處魔帥捂着被劍氣划傷的右臂,緊皺着秀眉眉失神的望着天空交戰的兩人。
她仿若看到了昔日的周獨夫與魔君交戰的場景,那一戰的地點也是雪老城,那一戰打的也是日月失色,山河破碎。
她萬萬沒想到昔日的那一場景還能從現今日,不同的就只不過是換了個交戰的人而已。
忽然,在她身旁不遠處空間一動,一個身着黑袍的人浮現。
魔帥轉頭一看,進入眼眸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被魔君派去對付人族了嗎?難道.....”
這個人正是黑袍,她將李雲寒帶進雪老城后,李雲寒便離開了她,獨自一人前往魔宮。
黑袍也沒走,她暗中跟在李雲寒身後,躲在暗處,靜靜地看着一切。
李雲寒的所做所為,她從一開始便看在眼裏,從最初震驚到最後的麻木,她已經不在小看這個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