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試探
她看着李興蘭,走到了他的身邊:“你放心,我對你的這些事情可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我不過就是過來走一個過場,你若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完全可以背着我,不過,我真的只是來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應該知道這裏的資源都是誰給你提供的,倘若上面的人真的不給你機會的話,你覺得對於夢千予,你能抓到手嗎?”
李莉把這些事情看的十分的清楚,她是旁觀者清,現在這裏面的一切的東西都是按照上面的人來的,若是不好好努力的話,恐怕說被踢出去就被踢出去了。
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是小事兒。
看着李興蘭獨攬實驗室,甚至於把最後的實驗成果都包攬起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李興蘭真的是個情商沒有的人,雖然說他在實驗這方面真的是很靠譜,很出色,但是人與人之間相處之上,完全不行。
李興蘭的手微頓,李莉說的這些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會這樣做,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他就是喜歡研究,無論怎麼樣。
他會在研究成果出來之後,告訴大家,讓大家來共享這裏的資源,但是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實驗的權利全部交給他,難道連這一點的要求他都不能擁有嗎?
轉身看着李莉,他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後開始專心的整理着自己面前的這些東西。
現在進一步做實驗,他要做的實驗是把這滴在動物的身上,看看動物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像上次那樣變化。
他把針管直接扎進了動物的身體內,看着動物毫無變化的樣子,他的眼睛裏充滿了不解,為什麼動物會沒有變化?
難道是因為夢千予的身體裏本來就有動物的因素,所以對動物失去了一定的影響嗎?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一個合理的解釋,而這個解釋一切都是站在他這邊所能想到的。
他把實驗的結果寫了下來,交給了李莉:“我只是不想你們參與進來,我一個人會享受實驗的過程,而你們的參與,只會讓我的思路混亂,這是實驗結果,上面有他想要的結果。”
李興蘭說完后,取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轉身離開,既然實驗已經做好了,那他現在就可以對夢千予進行下一步具體的針對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轉身離去。
李莉低頭看着這上面的實驗,她的嘴角上揚,現在看來這李興蘭至少不是一個笨蛋,如果真的是笨蛋的話,那他應該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的。
她拿着結果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伸出手把東西交給了他:“這是實驗的結果,李興蘭說上面有你想要的結果。”
她恭恭敬敬的雙手把東西呈給了男人,他的眼睛裏微微閃過一絲光芒,隨後伸出手直接把實驗結果拿在了手裏。
看着他激動的模樣,李莉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有點兒眼力勁兒的,他遲遲不打開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在場。
李莉離去,他的手微微顫抖,隨後便打開了上面的實驗結果。
看着上面一欄,對於動物的效果是無的時候,他的心瞬間跌倒了谷底。
資料掉在了地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讓他的心頭一陣,他等了這麼久,難道只能剩下那一個辦法了嗎?
可是那樣的話還要等很長的時間才能解決問題,恐怕他的生命等不到那時候。
他瞬間看起來像是老了很多,他彎着腰走了出去,走到了一個房間面前,猶豫了一會兒便伸出手,推開了房間門。
隨着房間被推開,裏面傳出來了一陣惡臭,他卻完全不在意的走了進去:“弟弟,你再等等,等等就好了……”
他的聲音里十分的悲哀,讓人聽見后,悲不禁從心中來,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有這樣的悲哀。
許久之後,他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身上的臭味很重,但是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聞到一般,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內。
他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眼睛裏滿都是無奈和可悲,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握着的東西,神情低迷。
“再等等,你千萬不要死,你千萬不要死……”
聲音充滿了祈求和期待,他的弟弟是支撐他一直活到現在的理由,如果弟弟沒了,他活下去的理由也就沒有了。
他要做的事情,已經是刻不容緩了,時間已經不等人了!
“明天回去?這邊的事情呢?”
“已經都差不多了,等事情完全解決后,這些人恐怕也就能恢復正常了,我們現在先離開,你若是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話,可以等事情結束后回來看看。”
這樣的話語雖然說十分的無力,但是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畢竟有一些成效夢千予已經看到了,村裏的人也十分感激。
夢千予定了定心,也就同意了簡清的說法,現在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那邊的事情,她還是有一些東西要處理,暫時躲在這裏也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不過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了。
她還要回去把那天元石拿回來,現在既然知道了天元石的重要性,那石頭她斷然是不可能忽視的。
夢千予和簡清的推測現在十分的重要,兩個人回到市裡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拿石頭,他們知道,從回來的時候,一行人的一舉一動有可能就被人觀察了,那樣的觀察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難道不是嗎?
坐在客廳里,看着這裏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樣子,夢千予才定了定心,坐了下來,還沒有等簡清開口說話,她就把自己手裏的東西遞給了簡清。
“這是……”
“劉館主寫的日記,關於那個動物園的!”
她最後的話語微微上揚,她想要從簡清的眼睛裏看出來不一樣的東西,只可惜的是,她什麼都沒有看見,甚至說,一丁點兒起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