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八零年蜜蜜甜(45)
徐衛青以為她是怕苦,想她年紀輕輕遭了那麼多罪,心裏特別難受,轉頭給她搜集了各種各樣的糖。
沅芷蘭不忍徐衛青陪她喝葯,一邊吃糖一邊落淚。
屋裏全是苦味,包括兩人說話身上出的汗,都是一股子中藥味,她自己也喝葯喝得快吐了。
某一天,沅芷蘭終於站了起來,全家激動得眼含熱淚。
若不是身份不合適,李翠萍差點給徐衛青跪下。
周爸周媽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下,高興的在家裏擺宴席,向親朋好友分享這份喜悅。
徐衛青見到希望,召集工作室師傅們幫他一起找中藥,找到他出錢買。
看到屋裏堆成小山的葯,沅芷蘭從開始的喝改為泡和蒸,洗澡泡腳都用中藥,反正就是不喝。
徐衛青為此哄了好久,這葯對她有好處,再苦也要吃。
沅芷蘭以這個階段不能吃只能泡為由,堵住了不懂醫術的徐衛青的嘴。
夏天徐衛青滿山找藥材,冬天給她暖被窩,暖手暖腳,一年後沅芷蘭的徹底“好”了。
治療期間沅芷蘭沒再出過家門,兩個商店讓劉鳳芝和劉鳳英母女在管。
為此始終愛面子的周大伯一家終沒抵過見錢眼開的不甘心,跑到沅芷蘭面前鬧了一場,說她沒良心,有好事給外人也不想着自家人。
周慶國以前很在乎這個大哥,他知道大哥一家除了愛錢一點沒什麼大缺點,不然他也不會把周夢純寄養到那邊。
改變周慶國對他的看法是在沅芷蘭結婚那天,他唯一的女兒結婚,作為孩子的親大伯,竟然沒出席。
那天起,不僅周慶國對他們有看法,徐衛青一家,周老太周老頭都沒再搭理過他們。
這次周老大一家鬧上門來,徐衛青毫不客氣把人架出去了,當著左鄰右舍的面說了不認這門親戚的原因,免得別人真以為他們有點錢就六親不認。
無論在什麼年代,遠親不如近鄰,和鄰居們打好關係很有必要。
當周老大一家臊着臉離開,怒氣沖衝到周慶國面前告狀時,周慶國不僅沒打算替他們數落女婿,反而提了那天嫁女他們沒來的事,然後不等他們編理由冷漠的把人請出了門,並說以後不再來往。
張澤陽服裝店。
沅芷蘭一康復徐衛青就熱衷於給她買裙子,他覺得她穿裙子最好看,走起路來裙子一晃一晃的像小仙女。
在做服裝生意的人里他只認識張澤陽和周夢純,周夢純大可不提,他每次需要衣服都來找張澤陽。
張澤陽的服裝店賣的不是多貴的貨,徐衛青需要的服裝也不是大眾能接受的款式和價格,需要額外挑選。
他要南下進貨前都會BB機和徐衛青聯繫,徐衛青總有要買的,買的又貴又多,只不過沒有一件男士用品,他知道是給誰買的,可自從那次池塘邊臨別後他再沒見過她,他也不打聽,只一門心思做他的代購,從中賺個差價。
兩人互相都是對方的客戶,別人有需要他們還會給介紹生意,一來二往的就成了朋友。
他從一堆貨物里找到兩個單獨的,稍微小一點的麻袋,打開來,“這六件裙裝按你要求,長裙長袖,質量和款式沒問題,花色不滿意你也不能找我退貨。”
“知道知道,不找你退,我家沫沫長的可愛,啥花色都駕馭得了。”徐衛青付了錢,拎着兩個大袋子高高興興離開。
“哥哥,好看嗎?”沅芷蘭換好一件淡黃色碎花長裙,踩着小黑皮鞋笑呵呵地轉了一圈。
徐衛青看呆了,回過神來才點點頭,“好看,沫沫怎麼穿都好看。”
同時,張澤陽服裝店鬧了起來。
時隔一年多,周夢純又看中了一塊地,那塊地不算大但位置好,她十分想要。
這一年來她任然堅持自己的風格做服裝,生意沒張澤陽好,掙的也就夠生活費,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
她跟老闆打了個商量,用服裝店做抵押,好說歹說下老闆才同意,結果讓她差點氣死。
老闆查合同的時候她才發現那是一種張租賃合同,租期五年,也就是今年十月份到期,這就相當於當初她是凈身出戶。
她實在氣不過,跑到張澤陽的店找他,可張澤陽去了另一個店子上新,她遇到了陳桂花。
知道她的來意,陳桂花笑出了眼淚,笑完還對她破口大罵,把當初她和張澤陽婚前那點事也翻出來說,誓要把她完全搞臭的架勢。
她對張家嘴臉噁心透了,忍無可忍和陳桂花大吵一架,可是婚已經離了,怎麼吵都於事無補,張家不可能再給她任何好處。
再生氣生活也得繼續下去,她只能氣急敗壞的離開,用手上僅有的積蓄交了租金,沒辦法,她所有的錢都用來投資土地,不繼續租的話不僅沒有收入還沒了住的地方。
這一晚,是徐衛青終生難忘的夜晚,母胎素到婚後素了二十二年的他終於吃到肉了。
沅芷蘭認定徐衛青就是她哥哥司子言,打心底里想和他過曾經那種單單純純的兄妹生活,可在他體貼入微照顧她一年的這段時間,她早已改變了想法。
司子言不是她親哥哥,以前他無怨無悔照顧她這位撿來的妹妹,她們之間的感情很純潔,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單純的把他看作哥哥。
作了那麼多世夫妻,這一世她辦殘廢,只想當她妹妹,最後陰差陽錯之下還是走到了一起。
冥冥之中似乎早已安排好,他們兩人註定是夫妻。
徐衛青喘着粗氣撐起上半身,看着身下小臉潮紅、媚眼如絲的沅芷蘭,聲音沙啞道:“沫沫,你好美。”
“哥哥你別說話。”沅芷蘭咬緊牙關,順便再閉了眼睛。
她就說把燈關了他非要開着,雖然哥哥這時候很勇猛很帥氣,但……她會害羞的。
哥哥在她面前如溫順的小羊羔,他難得的霸道她便依他,閉着眼睛不看他就好了。
“好,我專心一點。”
沅芷蘭:……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