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棋子
江小石聽到子明仙尊的話，不由滿頭霧水。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魔祖的一滴眼淚，是魔祖將自己拉到這個宇宙里來的。
“你一定很迷惑，可以理解，”
子明仙尊看了江小石一樣，江小石立即裝出隨便你怎麼編的表情。
“沒錯，你是魔祖盤古的一滴眼淚，又苦又咸。
但是嘗遍人生五味，何嘗不也是一種修鍊嗎？不然何來的香氣飄飄拳？
魔祖盤古創世，死後一氣化三清，我們仙界，其實也是盤古所化而已。
所以，仙魔一體，萬物同源，事實本來如此，然而時代久遠，現在又有多少人知道遠古的事情，洪荒時期三界的變遷呢？”
子明仙尊說這番話時，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彷彿他就來自洪荒，看遍了萬世輪迴，歷經無數劫難。
江小石突然感覺到自己與子明仙尊的差距，還有一個歷史厚重感上面的。
人家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甚至有可能就是來自洪荒的存在！
自己這個穿越者，有能力對抗如此深厚底蘊的存在嗎？
“對抗？何必需要對抗呢？你我一體，我就是過去的你，尊寶就是未來的你，如此而已。”
子明仙尊對江小石心中所想都了如指掌，對他化凡六十年的經歷都一清二楚，看來說的話是真的了。
但是江小石很不爽。
自己的一生，所作所為都在“另一個自己”的操控中，而他毫不知情，那種感覺不但不爽而且令人憤怒。
江小石按捺住怒火，平靜的說：
“這麼說來，我只是你的一個分身？
你安排我去地球上誕生，體驗到從小失去父母的痛苦，以及在孤獨寂寞貧苦絕望中成長后再把我拉到這個宇宙，就是為了修鍊出香氣飄飄拳？”
子明仙尊點點頭說：
“沒錯！我為仙尊，修鍊過三千大道中的每一個道法。
然而只是憑着三千大道，不足以對抗來自外宇宙強者的威脅，因此我需要一種超越三千大道之上的道法。
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終於修鍊出味道。
外宇宙的強者，很快就會再次造訪我們這個宇宙，我想超越出三千大道之上的味道，就是對抗外敵保護家園的強大保障！”
江小石聽了，頓時有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難道自己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香氣飄飄拳只是為了給這個子明仙尊“打工”而已？
“這麼說你也會香氣飄飄拳？那麼且接我一招！”
江小石說完，一招“香飄十里”捲起滿天香風，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子明仙尊圈在裏面。
子明仙尊一動不動，任由漩渦吸取他身上的仙氣，卻也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你不會？”
江小石感到奇怪，繼續變招。
“我自然不會，你創造的功法是你自己的，誰也拿不走。”子明仙尊說話的時候有些吃力，看來江小石的香氣飄飄拳開始對他造成“傷害”了。
“是這樣嗎？可是我不認同你，萬一我不按照你的意意志去發展呢？我有另外的辦法對付外星強者呢？”
江小石說話的同時，繼續變化香氣飄飄拳的招式。
十二招香氣飄飄，一招比一招威力強大，相當於十二層功法。
江小石現在施展的“古色古香”為第三招，天空上出現無數的古佛古神，對子明仙尊展開嚴厲打擊。
“你不是仙尊嗎？為什麼不反擊？”江小石看見子明仙尊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痛苦之色，奇怪的問。
“即使是仙尊，到了下界修為一樣受到限制，我現在不過是大乘期大圓滿修為，自然打不過你。”
子明仙尊苦笑說。
江小石也是大乘期大圓滿，但是在漁夫星球，江小石是最強的大乘期修士，那是因為他創造出香氣飄飄拳。
不管是誰過來，都會是子明仙尊現在的處境：
在香氣飄飄拳攻擊下，除了防守，沒有反擊之力。
江小石試探三招之後，確認子明仙尊不會香氣飄飄拳后，就停止了攻擊。
“你不是子明仙尊，你只是他的一個分身。”江小石坐在石桌旁，請子明仙尊入座，終於有當家做主的感覺了。
偉人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看起來高高在上不可戰勝的子明仙尊，也不過如此吧！
看來只有去戰鬥了，才知道對方真實的實力。
“分身又如何？你我都是他的分身。”子明仙尊坐在江小石的對面，露出尷尬的笑容出來了。
江小石心裏一樂，看來拳頭才是真道理，這位“自己”不再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如此嘛！
“看來天道無處不在，連子明仙尊下界，修為都要被壓制。
天道究竟是什麼？”江小石提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天道就是宇宙意志！”
子明仙尊知道江小石還不太明白，繼續說：
“宇宙意志也就是你我的意志，宇宙內無數生靈的意志，當然，以我們修士的意志作為代表。
大家共同的意志，形成宇宙規則，規矩就是天道。
三千大道也是三千規則，時間、空間、力量、生命、命運、靈魂等等規則，形成了天道。”
江小石問：
“子明仙尊你不是修鍊了全部的三千大道嗎？你不就是天道嗎？”
子明仙尊搖搖頭說：
“並不是那樣的。天道在三千大道之上，並不是三千大道的總和。
你的味道，倒是接近天道的存在。”
江小石沉默一下，若有所得，然後說：
“味道，來之人間的勞苦大眾，來自芸芸眾生對生活的體驗。
如此說來，我們修士並不是宇宙意志的代表，能夠代表天道的，不在仙界，而在凡間。
那麼，仙界也就不再那麼重要，去不去仙界對我們修士來說，真的不是唯一的道路。”
子明仙尊說：
“仙界與魔天界一樣，都是修士修鍊的最高階段。
不經歷仙界，你永遠不知道修為境界的極限是什麼。
達不到巔峰，你又憑什麼去對抗外宇宙的強者？如何有足夠的力量保護這個宇宙？
所以，你現在必須飛升仙界，仙界目前需要大量的有生力量，外宇宙的威脅已經臨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江小石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那麼就把話挑明了說：
“那麼你們仙庭如何對待魔族、妖族？畢竟對抗外宇宙的威脅，需要三界各族的力量，不是單憑你一個仙庭就能抗衡的。”
子明仙尊微微一笑說：
“你不就是魔族的代表嗎？子明劍我不是留給你了嗎？
難道天庭對魔族妖族的的態度，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江小石一愣。
他突然覺得這位子明仙尊好算計好謀略，同時也好卑鄙！
自己就是他安插在魔族的一顆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