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男人，頭必須鐵！
第二天一早。
王旭就動身趕到了金明市第一中醫院。
雖然才不到八點，但醫院大樓外面，卻已經擠滿了來看病的病人。
特別是第一中醫院的特色專科，老中醫男科外面，排滿了來看病的男人，其中大多是謝頂中年，少部分也有面色蒼白的年輕人。
“第一中醫院男科，副主任醫師，張恆。”
王旭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招聘信息，確認了下地方沒錯，就穿過人群，向更裏面的行政辦公室走去。
之前的實習生工作，是直接由學校安排的，也並不是在男科，而是其他科室。
但現在，王旭卻是直接通過全國醫療網上的招聘信息，先後通過了兩次筆試，才最終獲得了今天的面試機會。
之所以選擇男科……
原因很簡單。
第一，前世醫術不說，每一個修鍊武道的武者，對於中醫在人體劃分上的陰陽二氣，都更加了解，甚至可以說比絕大一部分中醫都更了解。
第二，男人一輩子，不就是那麼點事么？
男科這種地方，私下裏掙錢的機會更大，甚至可以說是暴利，更方便他完成修鍊武道，初期的資金積累。
第三，對於這種難言之隱的事情，他前世有經驗，調陽之氣上手簡單，各種特殊的秘方不下數十種……
雖然現代醫院都是綜合性科室，但來男科的，大多還是各種難言之隱，比之其他科室，尤其是外科，加班少，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
最主要的，還是方便接觸醫院的中醫藥材大藥房。
面試地點，是男科主任辦公室。
當王旭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辦公室的門竟是緊閉着。
敲門也沒有人回應。
“面試時間，八點半……沒錯，怎麼回事？”
王旭又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眉頭微微皺起來。
醫院正常八點半上班，別說今天還是約好的面試，按理來說，辦公室應該有人才對。
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畢竟找工作的沒人權，王旭轉身就準備在旁邊椅子上坐下，等一會。
但剛一轉身，王旭耳朵一動，腳下卻是一頓。
透過辦公室緊閉的門，一個若隱若現的急促呼吸聲傳來，同時還有一聲輕微的碰撞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推着，小心翼翼的撞在了房門之上。
幾乎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呼吸聲陡然急促、粗重，還伴隨着一種壓抑的悶哼。
說實話，外面的走廊上，雜聲並不小，一般人，幾乎不會注意到這點小動靜。
但王旭……
他不是一般人啊！
“不會吧，這麼巧，這麼刺激嗎……”
王旭嘴角抽了抽。
很快，房間裏傳來桌椅移動的聲音，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張主任，這次多謝你了，我老公的病情全都靠你的幫忙，才能有所好轉，實在太感謝你了。”
然後，房門被打開。
一名三十四五歲的中年男子，微笑着把一名臉上帶着紅暈的女人送出來，無比和藹的笑道：
“哈哈，不用謝我，給病人解決難言之隱，這是我們醫生應有的責任。
既然現在治療有了效果，你回去就繼續按照我之前開的葯，繼續讓他服用就行，相信再一兩個療程之後，病人就會徹底痊癒了。”
女人感激道：“還是得謝謝張主任，實在太感激了。”
兩人一番對話，女人匆匆看了一眼王旭，很快離開。
而張主任才轉頭看向王旭，上下打量一下，微微點頭道：
“你應該就是通過筆試的那個應屆畢業生吧？進來吧，我們聊聊。”
“張主任好。”
王旭點頭。
兩人進了辦公室后，王旭目光不動聲色的，掃過一邊垃圾桶里的一堆紙巾，眼眸可見笑意。
“王旭……我就叫你小王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恆，第一中醫男科主任。
坐吧，不用緊張，你既然已經通過了前面兩輪筆試，到了面試這個環節，其實已經很簡單了。”
張主任面帶微笑，伸手示意王旭坐下。
“剛剛過來的時候，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第一中醫院的男科極其缺乏人手。一般來說，在面試環節，幾乎不會有什麼意外。”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左手邊的抽屜，取出一份牛皮紙袋打開，裏面是筆試人員的簡歷。
值得一提的是，他並沒有重新關上抽屜，能清晰的見到，裏面放着一個鼓鼓的信封，信封被打開過，有一角紙幣似乎是意外的露出來。
暗示意味十足！
“你看，昨天一個新醫生，在你前面面試，他的醫療知識極其豐富，見解也很獨特，我和他相談盡歡，不到一分鐘就決定錄用他……”
張恆頓了頓，抬頭看王旭，微笑道：
“小王是吧，我是相信你的專業知識素養的，但面試終究是一個重要的流程，我們要講究規矩，對吧。”
說著，張恆又好似無意，左手在打開的抽屜前方，敲了敲桌子，提醒王旭了下，然後笑道：
“來，我先問你兩個專業問題……”
接下來。
張恆不斷提出問題，王旭一一解答，幾乎答案極其完美。
兩人這一聊，就是十分鐘。
然後張恆就有些不耐煩了。
“碰！”
張恆伸手，重重的，啪的一下合上抽屜，臉色嚴肅的說道：
“好了，小王，我已經差不多了解你的情況了，你先回去吧。後面有什麼情況，會有人電話聯繫你的。”
王旭笑了笑，卻是沒有起身，反而身子微微後仰，無比輕鬆的躺在了椅子上。
張恆的暗示，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並不准備接受。
拿面試通關資格來威脅，暗示給錢賄賂？
別說他現在沒什麼錢，就是有錢，也不願意。
“小王，我說了，面試已經結束，你可以先離開了。”
見狀，張恆面色微冷。
“張副主任，你是前輩，我問你一個專業性的問題……真男人，頭是不是必須鐵？”
王旭又笑了笑，突然開口問道。
他在‘副主任’這三個字上咬重了語氣，目光顯得極其玩味。
“你什麼意思？”
張恆臉色更冷，但眉頭卻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張副主任剛剛的雅興是什麼感覺，是不是特別刺激？”王旭輕笑道。
“對了，還有抽屜里的那一信封的錢，是剛剛那個女人給你的治療費呢？還是她男人送給你治好病的感謝費呢？又或者其他？
我想，那位不知名的男病人，一定對張副主任您很感激吧？
醫院管理層，對於張副主任敬業的態度，也肯定會很滿意吧？”
聽到他的話，張恆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他已經確定王旭猜到之前自己在做的事情了。
這是威脅！
一個剛畢業，沒上社會的小逼崽子，竟然敢擼虎鬚擼到他的頭上？
張恆冷哼一聲，起身伸手，送客。
“小王，你可以走了。”
“那張副主任，我們一會再見，我先去醫院行政大樓一趟，見見其他領導。”這一次，王旭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沒辦法。
有的人，兩個頭都很鐵。
眼看着他就要出門，身後，突然又傳來張恆的聲音：
“今天排號的病人比較多，你拿着資料，直接去行政部門報道吧。”
聞言，王旭腳下一頓，嘴角勾起一個輕笑，回頭感謝道：
“多謝張主任了。”
等王旭離開后。
張恆目光陰沉下來，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不知好歹的小子，不僅不懂世故，竟然還敢威脅我？你現在是不是以為自己很牛逼？
老子是故意讓你留下來，敢威脅老子，看我以後怎麼玩死你。先讓你得意一時，未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張恆目光無比冰冷。
他要毀掉王旭一生！
一個醫生，只要履歷上有一個不好的污點，如醫療事故什麼的，一輩子就會被毀掉。
這種事情，他操作起來，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