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深藏不露的年輕人
吳義山對生意本身是沒有意見的,但是他擔心丁牧能不能拿出這麼多錢。
如果丁牧要求報恩,讓他找一些妖獸妖丹,吳義山是絕對不會拒絕了,哪怕付出再多代價,他也願意,因為吳眉媛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價的,但丁牧已經說了這是生意,那就要站在生意的角度來考慮。
百分之二十的加價,扣除中間操作的成本,凈利潤也能在十五個點以上,非常可觀,但吳義山要考慮可不僅僅是這些,他要考慮丁牧是否有實力和吳家做生意。
一個在棚戶區租房子,沒有任何背景的少年,憑什麼和吳家做生意?
妖獸的妖丹極為難得,這一顆妖丹的價值便在百萬以上,十顆便是一千多萬,以他吳家的實力,想要拿出一千萬的現金流,也要好好考慮一下,所以他希望能夠看到丁牧的實力。
丁牧是活了五千多年的老妖怪,一眼就看出了吳義山的心思,從身上掏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放到桌子上,“這張卡里的錢是定金,具體有多少我記不太清了,你讓人去查一下,沒有密碼。”
吳義山的眼睛盯着桌子上那張金色的卡片,面色逐漸變得嚴肅。
他曾經見過這種金色的卡片,那是十幾年前,他們吳家的勢力還沒有今天這般強大,某次隨着家族長輩去京都參加一個大型拍賣會的時候,有幸見過這種金卡,據說,據說只有身價達到百億的富豪才有資格申請!
這裏要說一下,身價百億,僅僅是獲取了申請的資格而已,想要得到金卡,還要經過層層篩選,整個華國,擁有這種金卡的,絕對不超過一百人!
不論丁牧拿出來這張卡里有多少錢,哪怕這張卡里沒有錢,只要能證明這張卡是屬於丁牧的,都能證明丁牧所擁有的財富遠超他們吳家!
一個深藏不露的年輕人!
稍稍收起臉上的驚訝,吳義山雙手拿過金卡,交給旁邊的助理,助理馬上離開房間。
“小兄弟深藏不露,倒是我剛才班門弄斧了。”
能拿出金卡的人,會差一套房子嗎?
丁牧之所以住在棚戶區,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也許自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一下,沒準能拉進和丁牧之間的關係。
“只是我有一點不清楚,小兄弟既然能擁有金卡,為什麼還要住在棚戶區?”
“你不覺得住在棚戶區,麻煩會少很多嗎?”丁牧說道。
吳義山愣了一下,麻煩?到了你這個地位,還有誰敢找他的麻煩?
“好像,住在棚戶區,麻煩才會很多吧?我聽說棚戶區的治安、環境都不怎麼好,前兩天不還傳出來消息說拆遷的時候把一個人才埋在下面了嗎?也不知道後面怎麼樣了。”
丁牧乾笑兩下,沒有說話。
如果吳義山肯多下一下功夫的話,就能查出來被埋在下面的人是丁牧,還能順藤摸瓜,找到許多和丁牧有關的消息,可惜,他沒有。
助理又推門進來,在吳義山耳邊輕聲說道:“先生,卡里有現金九千三百多萬。”
吳義山一下就來了精神,“你確定?”
“確定!”
吳義山起身,把金卡放到丁牧面前,“小兄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九千多萬的定金,這我怎麼接得下?如果小兄弟信得過我,我從現在開始全力收購妖獸妖丹,有收穫之後再通知你,你帶錢來取,如何?”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國內某些大財團、大家族能夠輕易拿出一億現金流,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些大財團、大家族的產業極大,涉及範圍極廣,稍微擠一擠,就是大量的現金,足以在某個小城市掀起一場風暴;但丁牧不一樣啊,他只有一個人,還這麼年輕,而且還隨身攜帶了接近一億的財富!
更重要的是,看丁牧的態度,這接近一億的財富,他似乎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再看他們吳家不行,用盡所有辦法能湊出來三千萬現金流就已經燒高香了,和丁牧比起來,他們吳家馬上從豪門變成了中產階級。
丁牧搖頭,“我需要大量的妖獸妖丹,數量不限,單憑你們吳家的實力,還無法大肆收購,這些錢,是定金,也是預付款。”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不要因為你們手上資金不足,影響了我收購妖丹的大事。
雖然沒說,但吳義山也聽出了這個意思,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救了我女兒的年輕人,竟然是華國最富有的人之一?這話說出去,誰信?
“好吧,那我就先收下了。我會派專門做好詳細的收購記錄,絕對不會讓小兄弟吃虧!”
“可以,你看着辦就行,我只要妖丹。就這樣吧,我還得上課呢。”丁牧起身打算離開。
吳義山連忙說道:“還有件事,媛兒一直惦記着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想當面感謝,不過她現在還無法出院,若是小兄弟不着急的話,可否隨我去醫院一趟,也讓媛兒知道是誰救了她一命。她就住在石城第一醫院,很近的。”
丁牧看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便點頭道:“可以。”
二十分鐘后,丁牧和吳義山來到醫院,路過急診科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余茗。
此時的余茗臉上還帶着淚花,旁邊一個女護士還在不停的安慰她,雖然隔着二十多米,但兩人說話的聲音還是落到了丁牧耳中。
“王主任應該不是有意針對你,等下王主任氣消了,我陪你去找王主任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余茗低着頭說道:“箬箬,我沒事,你別管我了,要是讓王主任看到你跟我在一起,說不定你也會挨罵。”
肖箬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還以為今天她被王主任罵這件事只是因為王主任心情不好,可她很清楚,從今天起,她在醫院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不會的,王主任平時為人還是不錯的,也就今天嚴厲了一些。你先擦擦眼淚,我陪你一起。”肖箬箬說道。
丁牧聽到這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目光從余茗和肖箬箬身上挪開,和吳義山走進了電梯。
余茗的社會經驗太少,有了這次的經歷之後,大概會明白什麼叫人心險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