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活寶報團取暖記
到底是誰尬,誰心裏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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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珀斯。
準備出發的君燦易一直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手賤的捏一下鼻子。
頓時覺得,鼻子假體去掉,真爽!
還挺着呢!
嘿嘿一笑。
換上了自己原來的模樣,取掉了各種假體,讓他有了返璞歸真的感覺。
劉醫生勤勤懇懇地收拾着君燦易的衣物,看到那個傢伙對着鏡子扭來扭去,氣得直接抓起一個褲子扔了過去。
好巧不巧,蓋在了君燦易的頭上,讓他眼前一黑。
“喂!”君燦易一把扯掉褲子反扔過去,“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劉醫生瞪了眼,繼續疊衣服,“老子給你整容,老子伺候你喝伺候你吃,還伺候給你搓背,老子給你既當爹又當媽,住老子的房……”
越想越想不通,越說越氣,劉醫生直接將疊好的衣服都推亂:“自己疊!”
咆哮完畢,還十分優雅地順了幾下精緻的髮型,離開了卧室。
“神經病!”君燦易口語唾罵。
等整理完衣物,拎着行李箱出來后,卻見劉醫生也拎着個旅行箱。
“你要幹嘛?”
“我?快點給老子買票,老子要回故鄉!”
君燦易:“……”
*
工作室內,聞靜接到了一通電話。
正忙着設計衣服的她也沒看號碼,直接接通:“這裏是”
“聞靜,是我。”
不等聞靜自我介紹,商海開口了。
急速在畫紙上的彩筆驀然定住,聞靜心口一緊:“商……商海?”
“你還好嗎?半年未見了。”
頭一次聽到商海的問候,聞靜以為會有多激動,可是,此刻的心中,卻是搪塞不掉的悲涼。
“我……我很好。”
“你現在在哪裏?能出來見一面嗎?”
握電話的手驀然一緊,聞靜闔上眼,等再睜開時,彷彿蛻變成另一個人。
“對不起,我現在工作繁忙,沒有空餘時間。”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聞靜再也忍受不住,果斷掛掉了電話。
淚珠滾落在草稿紙上,她鼻子真的很酸澀,撲倒在桌面嗚嗚痛哭。
*
夾雜着春寒料峭的冷風,君誠宰吃完了一個雪糕。
看到***男人終於離開后,他走了上去。
這次,目標不是賣花女,而是***男,那個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大鬍子!
一出手,直接將大鬍子按在牆上,壁咚。
“又是你!”大鬍子憤怒瞪起眼。
“你和她是夫妻?”
“顯而易見!”
“為何我沒看見你吻她?”
“***是聖潔的,哪會像你這樣不知羞!”
“呵!”君誠宰玩味地看着大鬍子,俯身上去,兩個大男人,讓周圍路過的人指指點點,投來異樣的目光。
經過了幾個月的“社會洗禮”,君誠宰的臉皮厚到了無人能及。
他才不會在乎那麼多。
穿着西裝,蹲在馬路牙子上,身邊都是攤位,然後吃着雪糕,如此滑稽可笑的模樣,讓他練就了“絕世神功”。
熱氣噴洒在大鬍子的耳側,讓大鬍子渾身雞皮疙瘩豎起。
“你們,根本不是夫妻,有本事把結婚證拿出來?”
“你算老幾?”大鬍子瞪眼,“老子的家事還用得着給你說?”
“對了。”君誠宰根本不在乎大鬍子說什麼,自顧自地說,“你和她雖然攬着肩離去,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和她十指相扣,你知道十指相扣的意思嗎?夫妻,怎能不十指相扣?”
“喂!”
“呶,這個卡里有五千萬,給你的補償費,你的女人,我要了。”君誠宰可不願跟他廢話,掏出一張銀行卡在大鬍子胸口戳了兩下。
大鬍子當即閉上眼雙手合掌:“安拉!我的虔誠您可見證,俗世之物不能奪取。”
“行了,別演了,你根本不是***。”君誠宰嗤笑,手抓住大鬍子,用力一扯,直接將鬍子給扯了下來。
“啊!”男人捂住嘴,見鬼地盯着君誠宰。
“哼,怎麼,沒想到吧,你以為你戴上假鬍子,我就認不出你是雙兒的大學同桌?”
“!”
君誠宰收起銀行卡,轉身離去。
偽裝被撕破,大鬍子無助地跪倒在地。
君誠宰出來路口,直直走到買花女跟前。
賣花女連忙開始收拾花朵,卻被君誠宰拉入懷。
這次,他沒有打算解開她的紗罩,而是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嗯?
感覺不一樣!
君誠宰忙鬆開賣花女,指着她:“你你你是誰!”
賣花女揭開紗罩,露出了本來的模樣,儼然一個弱小的小夥子。
“老公——”小夥子悲憤地吼了一聲,大鬍子忙跑過來一把將小夥子拉到身後,“怎麼,對我媳婦兒幹什麼了!”
“我”
此時此刻,君誠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竟然吻了男人!
霎時間,四周氛圍變了。
大家詭異地看着詭異的三人組。
而不遠處,穿着個小夥子同款衣裙的薛無雙揭開紗罩,狡黠一笑。
她果然沒看錯人,君誠宰,還記得她的感覺。
之後轉身離去。
*
傍晚,坐在客廳里發愣的二爺聽到門鈴聲,就走出去。
“大哥?”
君誠宰低垂着頭,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落魄,鬱悶。
二爺上前將門打開,君誠宰走了進來。
他緩緩抬頭,眼眶裏淚汪汪的。
“大哥是怎麼了?”
君誠宰看着也是紅着眼的二弟:“二弟是怎麼了?”
“嗚嗚嗚……”
霸道囂張的君誠宰,忽然像孩子一樣哭出了聲,走上前抱住了二弟。
二爺也是,被以容傷透了心,現在萬千委屈無處發泄。
兩個兄弟,抱在一起,和着夜色,嗚嗚痛哭。
滑稽,詭異,無語。
一杯接着一杯啤酒入肚,君誠宰吸了吸鼻子:“二弟我給你說,我今天,我今天做了一件特別對不起你嫂子的事情,我……我現在感覺渾身有罪你知道嗎?”
二爺悲痛地仰頭喝光一杯酒:“說出來,我……我給你評評理。”
“我……”誠宰一想起白天的畫面,那都是一把抹不盡的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