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容逸到來

第296章 容逸到來

得知湛王離開了院子,盛淺予很確定一點,那就是鞭卓他們應該快到了。

湛王想故意把人引到他那邊去,不讓鞭卓他們找到她。

盛淺予不確定湛王是留在了東武城還是已經離開?

只希望鞭卓他們發現湛王的目的能夠找到這裏來。

身上的葯對這個院子的護衛不管用,她就不浪費藥材了。

正常的渠道不能傳遞信息,那就用別的方法。

於是,盛淺予每日除了用膳和休息的時間,大部分時候都在亭子裏彈琴。

她身邊的護衛都知道自己真武會比賽時只會這一首曲子,就算不確定是不是她,也肯定會來看一眼的。

盛淺予當作休閑的以琴吸引人來,而那邊快速趕來的容逸很快找到了湛王。

湛王此時同樣在東武城,距離盛淺予並不是很遠的一個院子裏。

看着容逸一身的風塵僕僕,湛王邪邪勾起嘴角,語調淡淡,“來了。”

容逸溫潤的面容透着淡漠,緩步走到湛王對面坐下,緩緩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茶水。

“把淺予藏在什麼地方了?”容逸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漩渦下又帶着不容分辯的危險。

湛王對於這種危險毫不在意,姿態依舊懶散。和散發著冷漠又危險氣息的容逸形成對比。

“容逸,你都說是藏了,本王怎麼能告訴你,對吧?”

容逸眼神一厲,眼底的風暴起,掌上內力翻飛,對着湛王一掌下去。

湛王飛身躲避,衣角被打下一塊。

“湛沂辰,本世子這個時候不想與你生出不愉,現在告訴我淺予在哪,本世子便不計較了。若不然......”

容逸的眼中盈滿陰寒厲色,透着滿滿的警告。

湛王看容逸這個神色,知道容逸是真的惱了。

他和容逸在戰場上交手多次,私下裏也不知道對峙了多少次,容逸不管多生氣都很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如今為了盛淺淺那個女人,放下東容國的一切,不遠萬里來到北湛。

知道很危險,卻還是帶着人深入。

不得不說,容逸對盛淺淺這一點是他比不上的。

他是喜歡盛淺淺,但心中從未想過放棄江山。

“她就在這個東武城,你若是找到,本王自然放人。”

容逸眸色依然發沉,周身縈繞着壓抑至極的危險氣息。

看着遠處的湛王,容逸沒有動作,眼底是半信半疑。

他來見湛王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人去別處查看了,淺予若是在東武城,陌千他們很快就能找到人。

湛王站在遠離容逸的位置,挑眉看着散發著危險的容逸,眼神幽深不明。

“容逸,本王與你商議一件事如何。”

容逸眼帘掀開,眸底神色深冷,三個字出,透着冷漠,“不如何。”

他此時沒心情管任何事情,他只想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帶回去。

自從淺予去了緣笙谷,他沒有睡過一日安穩覺。多次想要去找淺予,卻不能丟下廷煊一個人在京城。

他知道淺予挂念的是什麼,去緣笙谷的話,進去的可能性很低,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淺予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他幾乎每隔兩三日就會給鞭卓等人傳信問情況,心也一直提着。

從金子那裏拿到淺予的信之後,他徹底坐不住了。

緣笙谷他進不去,北湛國他還是可以進的。

況且,有湛王在,湛王如果不放人,鞭卓他們來了也是無法。

此時此刻,除了見到淺予,他對任何事情都沒興緻。

湛王聽到這意料之中的拒絕,冷哼,“憑本事去找,本王雖然是個小人,但絕對說話算話。”

容逸自然不會相信湛王的話,垂首立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留下一句話閃身離開。

“湛沂辰,待本世子找到淺予再與你算。”

湛王輕扯嘴角,冷然一哼,重新回亭子等着。

容逸從院子出來,憑着自己的感覺找了一個放着,然後順着這邊的院子挨着查看。

走了沒多久,隱隱約約間好像聽到了熟悉的音調,是盛淺予唯一會彈的那首曲子。

容逸眼神一亮,沉暗的眸底劃過一抹柔色,身子一閃,快速朝琴聲的方向而去。

盛淺予手上彈着琴,腦子裏卻有些走神,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悠閑。

今日已經是湛王離開的第三日了,不知道鞭卓他們到沒到?

還有,湛王是不是離開東武城了?

如果這樣,她要想想其他辦法離開了。

想着,手底下的琴聲也有些不成調。

不過,不需要成調,院牆上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就那麼猛然的闖進盛淺予的視線。

愣了一下,盛淺予猛的站起身,臉上露出狂喜,有些不敢置信,“容逸?!”

容逸看到盛淺予,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飛身下了牆頭,朝盛淺予快步走去,“淺予。”

盛淺予繞過琴,也朝容逸跑來,直接撲到男人懷裏。

“容逸,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盛淺予抱住容逸的腰身,仰着頭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

容逸緩緩勾唇,眼底瀲灧柔和,這一笑,在盛淺予眼中,萬物失色。

“自然不是做夢,我來接你回家。”

容逸看着盛淺予帶着驚喜的眸子,一張小臉兒此時開心的笑成一朵花,嬌俏,靈動,漂亮的不同尋常。

盛淺予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靜,冷然的,這個笑容是他以前從未看到過的。

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依靠,徹底放鬆下來。

想到此,容逸心口一軟,聲音輕緩,柔和,“我們回家。”

盛淺予開心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往容逸懷裏一靠,也不管容逸說什麼,點頭,“恩恩。”

見到容逸,她徹底安心下來。

容逸也抱住盛淺予,想問她怎麼從緣笙谷出來的,卻用理智把這些壓了回去。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離開北湛才是要緊的。

他進北湛的時候很小心了,但也不敢保證有沒有被北湛太後知道。

湛王知道無所謂,看湛王的樣子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

而且,湛王恐怕也不希望北湛太後知道他在北湛。

那邊伺候盛淺予的兩個婢女看到容逸的時候就退出這邊花園了。

盛淺予抱着容逸高興了好久,然後從那股興奮勁里出來,拉着容逸往院子走。

“我去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離開。”

容逸寵溺的笑着,順着盛淺予的力道跟着走,聲音中帶着笑意,“不着急這一會兒,現在天都黑了,休息一日再說。況且,你這次見湛王不就是希望湛王拿下北湛,確保不會有任何孩子被送去緣笙谷嗎?明日一早見過湛王再離開也不遲。”

盛淺予眼帘微動,抱住容逸一直胳膊,“東容那邊不着急嗎?五皇子怎麼樣?廷煊和王爺王妃他們不會有危險嗎?”

容逸低頭看着盛淺予,目光溫和,彎唇,“五皇子受了重傷,現在做不了什麼大事。皇伯伯忙着給五皇子到處請神醫。現在三皇子得意着,不過,他絕對不會對容王府如何。況且,還有父王他們在,放心吧。”

盛淺予臉上閃過驚訝,“五皇子怎麼會受重傷?”

“真武會比試的時候,被向豐嵐偷襲打的。”

“啊?”

“向豐嵐帶人往西向國走的一路都被皇伯伯派人追殺。我派人掩護着他們離開了。”

“那皇上知道你幫他們嗎?”

容逸搖頭,“應該不知道,至少皇伯伯現在還沒對我發難,京城暫時還算穩定。另外,皇伯伯知道我是出來找你,讓我儘快帶你回去。”

讓淺予回去的目的自然是給五皇子看診。

盛淺予緩緩點頭,“容逸,向豐嵐為何要打傷五皇子?”

容逸握住盛淺予的手,“說了你別生氣。”

盛淺予眨眨眼,“你做了什麼?”

“我給了向豐嵐一瓶迷迭煙和解藥,以這個為條件讓他出手的。”

打傷五皇子就是想要暫時平緩一下東容國內部的情況。

他那時候打算的是親自去緣笙谷,而且也做好了長期留在緣笙谷的打算,才會想到讓五皇子重傷的。

其實要殺五皇子也有辦法,只是,五皇子若是死了,皇伯伯大概也會不顧一切了。

所以,只有重傷才能同時讓皇伯伯和五皇子暫時什麼都做不了,他也能放心的離開京城。

盛淺予倒是沒有生氣,也有些理解容逸為何要這麼做。

“我不生氣,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廷煊他們了。不過,咱們還是要快點回去才行。目前北湛這邊有湛王,阻止他們往緣笙谷送人的事情不需要咱們管。但是,伏龐國那邊卻無從插手。”

容逸頷首,“龐蘭和龐煬已經投向緣笙谷,恐怕沒那麼好解決。”

盛淺予輕嘆,“好了,先不想那些了,幫我收拾東西吧,就算不離開北湛我也不想住在這個院子裏了。”

“咱們住酒樓。酒樓里人多雜亂,護衛混在裏面不會被輕易找到,有什麼事情就趁亂離開。”

“好。”

盛淺予收拾了自己的包袱,容逸自然的背到身上,拉着盛淺予出門。

住到主街最大的酒樓,容逸發出信號給陌千等人,他們很快聚集過來。

“沒通知鞭卓他們嗎?”

“通知了。不過,我讓他們暫時在緣笙谷附近打探情況,就算沒有辦法進去,得到一點點消息也可以。”

“嗯。”

兩人在酒樓暫時住下,陌千等人也分散開住進來。

*

湛王那邊知道兩人已經見面的事情,不在意的哼了一聲,心裏不得勁,卻也不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去看那刺眼的場景。

吩咐人暫時不要讓兩人離開,湛王便將這件事情丟到一邊了。

*

天色黑下來,酒樓的房間中。

用過晚膳后,盛淺予要了熱水洗漱,容逸坐在外室的桌邊喝着茶。

“咳咳~容世子,進來給我擦擦背啊。”盛淺予捏着嗓子,嬌軟的聲音傳出。

容逸眼帘顫了一下,心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動。站起身,容逸眼底裝着平和,深處那小火苗卻不時的竄出。

抬腳走近煙霧繚繞的內室,容逸視線落到浴桶中只露着腦袋的盛淺予。

盛淺予趴在浴桶邊,指指放在架子上的毛巾,“那裏。”

容逸喉結微動,卻沒有去拿毛巾,而是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盛淺予挑眉,“容世子,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擦背。”容逸淡定又溫柔的道。

盛淺予看着一本正經的某人,眉眼彎彎,“世子爺大人,擦背不需要把裏衣也脫掉吧?”

“我怕弄髒了。”

“不會,我小心點。”

“我不是怕衣服臟,我是怕衣服把你的洗澡水弄髒了。”

聞言,盛淺予忍不住笑出聲,“真會找借口。”

看着某人慢慢接近浴桶,盛淺予讓開一點位置。

嘩啦,水聲傳出,身邊也多了一個人。

“哼~剛剛怎麼不自己進來?非要讓我叫你?”

容逸摟住某個女人,呼吸急促了幾分,“我怕嚇到你。”

“現在不怕了。”

“嗯。”

“好好乾活,一會兒獎勵你。”

容逸眼神一暗,看着趴到桶邊的女子,壓下心底的躁動。

“容逸,我發現了一個通向緣笙谷的秘密通道。”

容逸拿着毛巾的手微頓,“你是怎麼出來的?”

“就是從那個通道里。”

容逸動作放輕,視線緩緩動着,最後看向盛淺予左側胳膊傷一處發白的地方。

抬手,輕輕撫了撫,“怎麼受傷的?”

他記得這裏之前是沒有傷痕的。

盛淺予轉頭,看出容逸眼底的心疼,不在意的笑着道,“我不小心摔下山崖劃到的。不過,都是皮外傷,等我回去做點藥膏抹上,慢慢就消失了。”

“還有什麼地方?”容逸心底的旖旎瞬間消散,眸色帶着滿滿的自責。

在知道盛淺予從山崖上掉下來過時,他整顆心都揪起來了。心中有種后怕,也有些後悔當初讓盛淺予自己去緣笙谷。

不過,那些後悔的話說了也沒用,他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再也不能讓眼前的女人獨自去面對危險。

盛淺予搖頭,“我現在都沒事了。”

容逸卻很固執的抓住盛淺予的手臂,“我檢查一下。”

“哎呀,好了好了,給你看就是,還有腿上一處傷,最近也都養好了。”盛淺予抬腿,露出那個已經好全了的疤痕。

容逸看着,抿唇,“也許,我應該霸道一些,不能再放任你一個人去任何地方。”

有時候縱容不一定是好事。

“我沒事。容逸,你不是說過,讓我隨自己的心......”

咚咚~

窗戶被敲響兩聲,盛淺予立刻噤聲。

門外傳來陌千的聲音,“主子,北湛太後來東武城了,正在湛王那邊,已經派人來請主子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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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女正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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