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寒,把她綁了!讓她受受苦!”
銀甲將軍拿着繩子走上前,蹲下身子綁她雙手,誰知才剛剛繞了兩圈,月霓凰猛的起身向他踹去,江寒直接被踹翻在地。
長孫凌眸中有幾分意外,“倒是小看你了,嬌滴滴的美人兒竟會功夫。”
江寒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沒想到這女子的功夫還挺厲害。
拔出腰間佩劍向著月霓凰衝去,她側身避開,一腳踹向江寒的膝蓋彎,江寒吃痛單膝跪在地上。
江寒咬牙起身,三尺青峰向著她心口而去,月霓凰彎腰躲開,並趁此機會舉起被捆綁的雙手,讓利劍割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月霓凰得到解脫,招式狠厲起來,右手握拳,狠狠的揍向江寒的右眼窩,一拳下去,眼窩直接青了。
她利落的奪過江寒手中的長劍,轉身直接向長孫凌刺去。
長孫凌迅速的摸出腰間摺扇輕快的撒開扇葉遮擋,劍尖刺破扇紙,直攻他面門。他後退幾步,收了摺扇,狠厲一扭,霸道強勁的內力直接將長劍扭斷。
眾士兵見長孫凌遇刺,蜂擁而上,將月霓凰給淹沒。人數實在太多,她沒法殺出一條血路,只得被擒,二十幾把重長矛將她按在地上。
長孫凌蹲下身子,用摺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想殺本王?膽子倒是夠大的!江寒,拿菱霜丸來!”
江寒答了一聲諾,轉身去了軍醫帳篷里,出來時拿了一瓶葯,遞給了長孫凌。
“知道這是什麼葯嗎?能讓你的功力化去九成的葯,沒有解藥,你的功力就永遠恢復不了!”
月霓凰眸中生起強烈恨意,緊閉牙關。
長孫凌倒了一顆葯出來,捏開她的嘴,給她塞了下去。沒有水太干,藥丸就粘在她喉嚨處,月霓凰吞也不是吐又吐不出來,難受得咳嗽起來。
長孫凌站起身,雙手覆於身後,俯視着她,“把她手腳綁了,騎馬拖着她在軍營里跑一圈!要活着給口水喝,要死了扔去林子裏喂狼!”
江寒把月霓凰的身子綁得嚴實,拖着她到了馬匹處,翻身上馬,揚鞭,烈馬快速的奔跑起來。
月霓凰黑色的衣衫沾了好些泥垢,帶着石子兒的地面摩擦着她的脊背。衣衫被磨破,雪白嬌嫩的肌膚露出,只在石子兒上輕輕一劃,便流出血跡。劇痛傳來,她悶聲不吭,只是罥煙眉深深擰起。
江寒拖着她跑了半圈,月霓凰並沒有求饒的意思。
軍營里的士兵見着這番場面,興奮的叫出聲。
“喔!喔!”
“這小娘子性子夠烈!”
“我就喜歡烈一點的!”
長孫凌見月霓凰忍着劇痛不言的模樣,眸中生起一抹寒意,這女人就像是草原上的鷹,桀驁不馴,狠辣剛烈。
他就不信,他能馴服最傲慢野性的烈馬,還馴服不了她。
江寒揮鞭讓烈馬跑得更快,月霓凰脊背上被磨得血肉模糊一片,彎彎曲曲的路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月霓凰臉色逐漸蒼白,髮髻凌亂,疼痛得悶哼出聲。污水髒了她的臉頰,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一圈下來,月霓凰滿身鮮血,身子發顫,趴在地上起不來。
長孫凌眸中冷厲,“你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絕不後悔!”
“不後悔是吧,可以,江寒,把她扔到鐵籠里,看她能撐幾日。”長孫凌言語微冷,帶着一絲絲怒意。
他等着她求饒。
軍營中有一處是關猛獸的地方,有豺狼虎豹,都是兇狠殘忍的野物,月霓凰與他們關在一處,但不在一個鐵籠子裏。
她剛剛被扔進去,籠子裏的野獸開始嗷叫起來,許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刺激了它們的味蕾。
這些野獸,餓了許久了。
江寒給了她一碗水便離開了。
野獸們飢餓的嗷叫起來,在籠子裏發狂的撞着。月霓凰氣定神閑的拿着灰瓷碗喝了一小口水,其他的留着明日喝。
閉上眸子休息,養精蓄銳。
她知道,長孫凌還會折磨她,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天色很快黑沉,霽月當空,皎潔的月光似一層清透的薄紗,籠罩着整個軍營。晚風習習,清涼無比。
月霓凰忍着背上的疼痛,依靠着鐵籠子,不看身旁的鐵籠都能完全能感受到裏面的豺狼,正眼神貪婪,恨不得直接破籠而出將她撕碎、吃掉。
江寒從主營帳里出來,走至月霓凰鐵籠前,“大王說,若你進去服侍他就給你的背上藥。”
月霓凰緩緩睜開眼眸,“那我寧願傷口潰爛而死。”
江寒道:“跟着大王很委屈?”
“我不願意誰也強求不了我!”
進去服侍他,就是淪為他的玩物,她月霓凰生來驕傲,從不屈軟於人。
江寒冷哼一聲,“冥頑不靈。”
一連兩日,月霓凰只喝了一碗水,餓得一點力氣也沒了,背上的傷口也未處理,已經發炎化膿。其間,江寒來問了她兩次,願不願意去服侍長孫凌,月霓凰都答讓他去死!
江寒自然如實向長孫凌稟報,長孫凌只是拿着竹簡看着,悠閑道:“那就繼續餓着她、曬着她,沒有水,沒有食物,又受了嚴重的外傷,看她能撐幾日。”
女人都是嬌弱的東西,折磨她一番,快死了自然怕死,會跪着來求他的。
烈日炙辣,光線像一根根纖細的綿針,照在人身上針扎似的疼。
月霓凰嘴唇皸裂,幹得起皮,絲毫沒有兩日前的瑩潤。
她閉着眸子淺眠,忍耐着,額頭上全是細汗。
因着實在太餓,天氣又很是炎熱,昏厥了過去。
江寒來看時,見她臉色慘白如紙,昏死過去,速去了主營帳彙報給長孫凌。
長孫凌勾唇冷笑,“本王還以為她多能抗,這才兩日就暈過去了。”
“大王,救還是不救?”
長孫凌放下手中茶杯,“救,當然要救,本王還等着她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