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然出手
“南嶺南嶺，個個精英！”
“南嶺南嶺，場場必贏！”
南嶺中學的體育場內，陣陣歡呼聲排山倒海一般傳來，齊木站在場外，喃喃道：“來晚了？”
老銀興奮地喊道：“這是決鬥么？是戰鬥么？聽起來就很刺激哇。”
齊木進了體育館，擠上二樓的看台，搜尋着什麼，終於，在昨天熟悉的位置，找到了葉倩老師、米娜等人。
齊木打算過去，可是人太多，同學們恨不得背靠背，頭挨頭了，齊木怎麼也過不去，即便是過去了，也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開玩笑，這後面的“站票”都滿員了，你還奢求“坐票”么？
“喂，你踩到我了！”
齊木：“對不起。”
“同學，你也踩到我了！”
齊木：“對不起。”
齊木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抬起腳，這會兒根本沒有落腳的地兒，他只能尷尬地在人群中單腳站着了。
齊木問：“今天的人怎麼這麼多？而且，不是說下午比賽的么？”
前面一個後腦勺扯起嗓門，熱情地解釋着：“聯賽風雲變幻，昨天的比賽廣川隊被我們拿下，上新隊輸給了長野隊，而靖亭隊又贏了永豐隊，所以嘛，今天的比賽直接關係到誰能不能鎖定今年的冠軍！舉辦方把所有的比賽都統一到這時間進行了。”
“這樣啊，謝謝。”
忽然，那個後腦勺回頭看了過來，瞪着一對大眼睛，滿臉兇相。
齊木連忙說：“謝謝，我說了。”
那人吼道：“謝不謝的不重要，問題是你幹嘛一直用你的右腳頂我的屁股？！”
“呃……”
齊木想了想，還是撤出這是非之地吧。
他躲到二樓最後面，看了看比分，54比55，咬得很緊，南嶺隊落後一分。
腦海里傳來老銀的聲音：“啥玩意？都是些你們同物種的後腦勺，啥也看不到哇。”
齊木：“看比分就得了，反正老子也看不懂。”
老銀：“喂，要不要我送你到那天棚上，那裏視野好，上帝視角，看得清楚，你一個念頭的事兒就能辦。”
齊木抬頭看了看：“你還是饒了我吧，我要是真上去了，不是我看球，是全場觀眾看我了。”
老銀：“那就爬後面音響上面。”
齊木回頭，高高的牆上掛着一個大大的長方形音響。
“爬不上去。”
“我幫你啊，你一個念頭就能解決的事兒。”
話音剛落，齊木的眼前一黑，轉而一亮，面前不再是黑壓壓的後腦勺，而是一覽全場的超級視角。
齊木：“我……”
老銀：“怎麼樣？”
齊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上來啊！”
老銀：“？？？”
齊木：“我只是想像了一下，如果上來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恐高，會不會把這音響給壓垮了，會不會……”
老銀：“別廢話，快看球，好精彩哇！”
齊木：“精彩個毛，耳朵都要震聾了。”
老銀：“放心，你我以心神意念溝通，不會受這些外物所擾的。”
齊木想了想，拚命往地面上想。
老銀：“別耗費心神了，你是瞬移的觸發者，我是實施者，咱倆得心意想通才行，我要是不配合你，你光自己干想沒用。”
球場上比賽膠着，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身後高空大音響上的齊木，可齊木沒心思看比賽，他看到了葉倩老師緊張的神情，看道了米娜端着個便攜式攝像機專註的樣子。
齊木仔細看了看，米娜的攝像機鏡頭只盯着一個人錄，那就是劉楓。
“切，花痴。”
齊木吐槽了一句，看見長野隊的一名球員在上籃時重心不穩，在空中下墜的同時，腰部撐力，勉強把球投了出去。
齊木：“這躺着投球哇，不會進了吧。”
話音剛落，唰地一聲，球進了。
齊木：“這……”
呼……
熱鬧的場面瞬間像被冰凍了一般，氣溫也降到零下50度。
是因為長野隊的這一個球進了之後，南嶺隊更追回的平局再次被打破，比分變為62比64，南嶺隊落後2分！
更可怕的是，比賽時間僅餘20秒！
南嶺隊轉眼進攻到長野隊籃下，於大海在搶籃板時被倆人夾擊。
於大海在空中被重重地撞到了，直接摔在了地板上，於大海發出痛苦的聲音。
齊木：“這麼狠，不會受傷了吧？”
話音剛落，場外隊醫沖了上去，直接把於大海給抬下去了。
齊木：“真……真受傷了？不是吧？”
南嶺隊獲得罰球機會，可比賽時間僅餘10秒。
即便是兩罰都進，也還是會輸掉一分。
齊木多少也懂得一點籃球知識了，這會兒下意識地說道：“完了，完了，這是要……”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嘴給堵住了。
如此關鍵的罰球，齊木以為一定會是這幫花痴的偶像，那個比較能裝會耍帥的劉楓來完成，可走到籃下的球員齊木根本不認識。
齊木：“這是要幹嘛？作死么？這傢伙投球能進么？”
嘭！
籃球彈框而出，沒進。
齊木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壞事一樣，用雙手猛地按着自己的嘴巴，腮幫子被鼓起，被憋得老大。
老銀不解，問：“你幹嘛呢？不就是沒叫你下去了？用不着以死相逼，把自己憋死吧？”
齊木嗚嗚嗚地說著什麼，老銀當然能領會：“你是說，南嶺隊不能輸？”
齊木點了點頭，老銀說：“你是要給自己的烏鴉嘴贖罪么？這事兒不怪你的，你也沒那個言中的本事，這就是碰巧了。”
齊木堅持自己的想法，老銀卻不同意：“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老多的後腦勺，哦不，這麼老多雙眼睛盯着呢，你這樣做會暴露的，尤其咱們倆還沒磨合好呢，這事兒得練，練到咱倆心神合一才行。”
嘭！
那名球員這一次沒有投籃，而是把籃球重重地砸在了籃板上，籃球被彈了回來，彈出老遠，那裏有一道身影朝着落點飛奔，正是劉楓！
齊木吼道：“不用你了，那傢伙有絕技！”
老銀：“什麼絕技？”
劉楓瀟洒的身影如開了外掛，高高躍起，超過身邊三個人的頭頂，搶在所有人之前拿到了籃球，然後在落地的一瞬間，用力地將籃球投了出去！
此刻，比賽還剩下最後4秒！
齊木：“超遠距離投籃的絕技！”
老銀：“就這玩意兒？這距離還超遠？而且……他這個也投不進啊。”
齊木：“誰說投不進？”
老銀：“你不相信我們宇宙晶石的科技計算？他這個球偏了，準確地說是力量不夠，差那麼一丟丟，嗯，用你們的度量來說的話，差3厘米左右吧。”
全場肅穆，也許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聊天的，也就齊木和老銀了，畢竟他們倆人的溝通，全憑心神交流。
二樓看台上，葉倩的嘴巴張開，眼睛死死盯着那空中劃過的籃球，而米娜，嚇得閉上了眼睛，顫抖的手倔強地舉着攝像機。
她不敢看，但是她可以讓攝像機來替她看。
齊木的目光所及，老銀的聲音傳來：“哎呦呦，原來是這樣噢，我幫你就是了！”
齊木：“那快幫我啊！”
老銀：“那你快想啊。”
齊木：“一緊張想不出來了啊。”
老銀：“你就想你是那個什麼風，一股風刮過去把球往前吹了3厘米。”
就在籃球快接近籃筐的一瞬間，齊木的身影出現在了跟前，他沒有時間多想，用手指頭輕輕捅了一下籃球，本將會被籃筐前沿彈出的籃球，應聲入網！
嘩！
場面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就像是籃球館裏面埋了上百個禮炮、炸彈一般，轟然迸發。
齊木癱坐在大音響上，腦袋嗡嗡直響，一片空白。
他甚至還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過去的，又是怎麼回來的，這一切，全憑感覺，恍然如夢。
齊木：“老銀，咱們成功了！老銀？”
老銀：“我累了，得睡一會兒。”
齊木：“老銀？你沒事兒吧？你不是說你不睡覺的嗎？”
老銀：“這理論太複雜，怕你理解不了，你就當我睡覺了吧。
齊木：“行，那你安心睡吧，用不用我唱個搖籃曲什麼的？”
老銀：“我心中還有一事相掛，安心不下。”
齊木有些感動，莫名想哭：“你快說，這回我幫你。”
老銀：“我可能得多睡一會兒，恐怕……晚上的還珠格格是看不成了。”
“還……我暈！”
齊木被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心頭是喜悅的。
老銀的聲音消失了，亦如昨兒瞬移消失時一般。
忽然，齊木望着底下熱鬧的人群想起了什麼，連忙呼喚着：“老銀！老銀！老銀你先別睡，你先把我弄下去再睡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