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要什麼感情戲,搞基不香嗎
簡言希訕訕一笑,“可以,綠的像是青青大草原。”
頭頂一片青青草原這梗是未來幾年興起來的,如今並不是代表那不可言說的意思。
墨承北當然不會有先見之明。
他倒是還覺得蠻不錯的。
雖然這個女人很蠢,但是審美還不錯。
聞言,他摸了摸自己一頭秀髮,聲情並茂的說道,“是春天的顏色,是希望的田野。”
簡言希憋着笑,十分捧殺某人,“沒錯,是可以跑過一群野馬的綠色大森林。”
墨承北自豪的摸了一把頭髮,“那我明天就去染。”
簡言希嘴角幾不可見的輕輕抽了下,“你開心就好。”
說著,墨湛北從外面進來。
手裏比出去的時候,多了一瓶藥酒。
墨承北哎了一聲,興奮的趕緊脫掉上衣。
他穿着嘻哈類型的衛衣,異常寬大,兩手稍稍捏着邊角,衣服一骨碌就脫下了。
在冷色調的燈光下,墨承北白皙的背部幾乎可以反光。
他們兄弟幾個好像都是天生的冷白皮,墨承北尤甚。
這也是很多漂亮的女演員在公共場合,不願意和墨承北一起合照的原因。
聽說有一次,虞明珠和墨承北同為一個品牌的代言人。
兩人的宣傳合照出來,虞明珠差點懷疑人生。
她一白富美,在墨承北面前,竟然變的又黑又矮又挫。
被打擊到的虞明珠說什麼不願意和墨承北合影,後來金主爸爸沒法,只能在不同的色調和光度下,分別給兩人拍攝了照片。
最後找千萬級別的修圖師,將兩人毫無痕迹的p在一起。
後來,有人戲稱墨承北是娛樂圈的照妖鏡。
簡言希默默轉身,不去看那具和頭髮一樣blingbling的年輕肉·體。
墨承北背對着墨湛北,解釋說道,“我就知道凌小五肯定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你了。”
墨湛北清淡的眸光在墨承北一片青紫的背部掃過。
旋即,一陣風輕飄飄的吹過。
墨承北只覺得自己背後一涼。
想像中兄友弟恭的溫暖遲遲沒有到來。
他狐疑的轉身。
就看見他三哥坐在簡言希旁邊,把手裏的藥酒交給了簡言希。
墨承北:……
還是是不是嫡親嫡親的親兄弟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親情的巨輪說沉就沉。
他氣的咬牙。
簡言希打開藥酒,倒在手心一些后,關切的問道,“承北,你要不要用一下。”
墨承北哼哼唧唧的落下衛衣,轉過身,不理會他們。
小爺很生氣……
簡言希抿了抿唇,在腳踝上輕輕揉搓着。
很快,受傷的部位升起一股熱騰騰的灼灼高溫。
須臾,墨承北見沒人理會自己,便自言自語說道,“如果我媽在家就好了,我媽肯定捨不得看我受那麼重的傷,沒人管沒人問。”
說完,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嘆了口氣。
簡言希試探着挪了下,朝着墨承北的方向,“小承北?”
遞過去藥酒。
墨承北撅着嘴巴,“你能撫摸到你的背?”
簡言希:……
簡言希:“我幫你?”
在她眼裏,墨承北就是一沒長大的小屁孩,和兒子似的。
然而……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上忽然一空,簡言希手裏的藥酒被墨湛北搶走。
他陰惻惻的臉色,十分不悅似的,大長腿隨意交疊了兩步,站在了墨承北背後。
一手拉起他的衣角,輕而易舉把寬大的衛衣脫下來,扔到地上。
墨承北兩隻眼睛在閃光,比客廳巨大的水晶燈還要璀璨,“三哥,你最……”
好還沒說出來,墨承北便臉色驟變,同時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
唔,謀殺了。
老太太在二樓饒有興趣的看着三人吵吵鬧鬧。
她恍惚之間,覺得家裏已經很少這麼熱鬧了。
幽幽嘆了口氣。
嘆息的是行雲流水一般流逝的歲月和時間,嘆息的是長大後足夠一手遮天卻難得見笑靨的孫子。
時間飛逝,不僅僅是帶走了過往。
她在秦姨的攙扶下慢慢下樓,招呼幾個孩子去吃飯。
餐廳
餐桌上
老太太笑意盈盈的問道墨承北的戲,“我今天看了你演的那個什麼《綠手指》末世片,我都看了一多半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你的感情戲?”
墨承北口無遮攔向來習慣了。
此刻,他嘴裏塞着一塊大大的羊羔卷,含糊不清的說道,“要什麼感情戲啊,搞基它不香嗎?”
老太太因為狐疑皺起的眉頭好像一朵乾涸失水的玫瑰花標本。
不懂網絡流行語的老太太不恥下問,“什麼是搞基?”
簡言希猛的咳嗽了兩下。
端起梅子酒,灌了自己一口,才勉強好點。
她揶揄的看向墨承北。
墨承北咬了咬牙,胡謅說道,“就是胸懷家國天下,沒有兒女私情。”
簡言希:……
信了你的邪。
老太太很認真的消化一下這個新知識,恍然大悟說道,“總統閣下那種人,就是搞基?”
噗——
噗——
同時兩人用氣息噴了一口。
簡言希是笑的。
墨承北是嚇的。
而遊離於話題外的另一人,顯然也是沒聽說過這個詞的。
但是某人又不能展現出孤陋寡聞的樣子。
便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俯瞰他們笑鬧。
老太太問簡言希,“言言怎麼了?”
簡言希憋着笑,“承北說的實在是……”
墨承北送過去一抹死亡威脅。
簡言希輕輕咳嗽一聲,“太正確了,那個詞語的意思就是說憂國憂民的人,現在的延伸意思也可以泛指一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佼佼者。”
老太太長長的哦了一聲,“也就是說,湛北現在也可以說是搞基?是么,承北?”
墨湛北眉頭深深的蹙起來。
他有極準確的預感,這個詞,一定不是什麼好詞。
墨承北抿唇。
他要怎麼回答奶奶?
說不是,自己就是欺騙了奶奶。
說是……
日後,他三哥知道了真相,恐怕要打死他。
這個壞女人!
自然而然的,墨承北又把這筆賬記在了簡言希頭上。
心太黑了。
簡直就是烏賊在墨水裏打滾,裡外一樣黑。
在老太太和他三哥的逼問注視下,墨承北弱弱的,聲音如蚊蚋一般。
點點頭,“嗯呢!”
墨承北:我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做一個……做一個搞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