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了光
防身手電筒。
就因為多了“防身”倆字,價格就翻了幾倍。
一百兩一根!
通體全黑,表面殺氣騰騰。
朱厚照雙眼放光,讓一直候在一旁的張永撿起一根遞到手裏。
“好傢夥!這冰冷的手感,這堪比神兵的硬度。如果這黑色的手電筒是一名沙場將士的話。那你上次用的那什麼小手電筒完全就是未出閣的小姐。”
神奇的比喻。但挺貼切的。
“啪!”
倒霉的桃木椅子被朱厚照一電筒下去敲得稀碎。
“驚了,表面連一點划痕都沒有。表弟,這東西有沒有別的名字。”
“高強度鋁合金做的,肯定不會留下划痕。”朱興瞄了眼網購界面,“全名為魔鐵伸縮棍狼牙棒強光手電筒。”
“魔鐵!好霸氣的名字!嗯…..伸縮棒?”
“咯噠!”
拉長短柄,手電筒就變成了一根漆黑短棍!
朱厚照當場就舞得勁風四起。
不愧是威武大將軍,兵器方面的功夫不下於那些大將。
剩下的兩根給了武大力和孔丹。
“興王殿下。”孔丹自覺受之有愧,“我還有資格獲得賞賜嗎?”
“手電筒而已,別上綱上線的。拿着,做好以後的事情就行!”
“多謝殿下信任!!我孔丹發誓,我會用性命保護此電筒!”
這時候的人,發誓總喜歡扯上性命。
搞得什麼事都非常嚴重似的。
武大力想法和孔丹差不多,只不過嘴笨,憋了半天來了一句。
“俺也一樣!”
好嘛,張飛轉世。
朱厚照打了一套棍法,汗流浹背:“不過,表弟。要怎樣才能抓住那個女人呢?”
“嘿嘿。表哥,你將手電筒前端對準眼睛,再打開開關試試?”
剛準備這麼做,朱厚照看到朱興那雙狡黠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壞水。
邪笑一抹,手電突然對準朱興雙眼。
“咯噠!”
光芒直射朱興,白得堪比陽光下的雪地。
不過,朱興早早的發現了朱厚照的小動作,機智地半蹲在地。
然後,好奇心旺盛的武大力中招。
“哇!王爺,我瞎了,救命啊…….”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視力重歸武大力。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電筒的真正用法了。
晃瞎女人,然後拖走。
計劃就這麼簡單粗暴,堪比原始人打暈女人帶回家洞房。
“朕現在點兵,帶上幾百人。那女子定然插翅難飛。”
換句話說,朱厚照要御駕親征!
不過對於朱興和張永來說,這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正德皇帝期間,大明朝用兵次數不多。但是,幾乎每一次朱厚照都親自參與了的。
因此,他也被人稱作明武宗。
“我說,表哥。幾百人就這麼一站,你覺得那女人會出現嗎?”
“額,也對。你說咋辦吧?總不能坐以待斃,天天讓她襲擾物資的輸送吧?”
“嘿嘿,我們這次還真就來一手坐以待斃!”朱興壞笑着看向朱厚照,“就看錶哥舍不捨得演一次士卒了。”
一天後,京師去五軍營的路上。
沒什麼人煙的路上,十來名士兵向著明月,迎着狂風,護着物資馬車緩慢前行。
光芒在細葉札甲上流淌,冷凝的空氣在兵士中流轉。
奇怪的是,有幾人的腰間並沒有別腰刀,而是換成了幾根奇怪的漆黑短棍。
“嘿,表弟。”穿着邊軍盔甲的朱厚照靠近假裝推車的朱興,“你防身手電筒不拿,腰刀也不配。等下打起來了怎麼辦?”
“放心吧。我有更狠的玩意,花了我600兩白銀呢。還是一次性的。”
100兩的防身手電筒能輕易敲碎凳子,還能閃瞎人眼。
這600兩的東西,還是一次性的,會是個什麼神兵利器?
朱厚照簡直不敢想像。
“好了,原地休息。”隊伍最前方的孔丹喊道:“各位打起十二分精神,上次來搞破壞的女人估計還會再來。我們五軍營的兵不能敗在同一個敵人手裏兩次,不然還有什麼顏面回去面對陶把總!還有什麼顏面回去面對皇上!”
“是!屬下明白!”
聽這些台詞的時候,朱厚照這傢伙還挺興奮。
當皇帝不開心,當小兵卻高興得一匹。
從古至今,也就他獨一份了。
“表弟,接下來該如何做?”
“喝些水囊里的咖啡提神,然後裝睡。”
一兩倆小包的雀巢咖啡人人有份。早就兌好,放到了水囊之中。
就是太苦,引起朱厚照的不滿。
時間推進到後半夜,大家各自靠在馬車邊“熟睡”。
巡夜的工作就交給了頭一次喝咖啡,興奮得自覺能單挑整個蒙古大軍的朱厚照。當然,咱們的掌東廠張永公公的雙眼則是一直護着皇上。
之前張永提出保護皇帝左右的時候,朱興就猜想這位忠誠公公是不是會《葵花寶典》什麼的。
結果詢問之下。
張永公公表示他是會一些功夫,不過都是從少林高僧那學的。
巡了快倆時辰,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再過段時間天都快亮了。
但,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為致命。
“咯噠。”
有人打開了手電。
只不過光芒比較微弱,好像是朱興最早買的那隻手電筒。
微光慢慢靠近巡夜的朱厚照。
然後……
“啊!我的右眼!”
朱厚照中招了!
其他人紛紛起身,擰開手電!
幾簇光芒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蒙面的一男一女被光芒包圍,露出來的眼睛中全是驚訝。
而朱興以前的手電筒就在女人手上。
女的身材婀娜多姿,男的身形挺眼熟的。
很快,男人的眼神和被抓現行的左同的眼神在朱興腦中重疊。
“這不是我們的老熟人,左同將軍嗎?嘿,自投羅網上癮了是吧?”
“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原來是興王殿下。”左同握着長棍的手不斷冒汗,“看來軍中兵士沒看錯你。興王殿下愛兵如子,一點點小事都能親力親為。”
“廢什麼話!動手!”朱厚照一馬當先,一手電筒砸向沉默不語的女子,“聽說女人你很能打,來來來,先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呵呵,這位哥哥真有趣。”女人的聲音酥香軟糯。
朱興敢打包票,好像真的在哪聽過。
只不過聽到的次數不多,幾乎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