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醒悟
又是沒能睡到自然醒的清晨，易小凡在睡夢中被易志明拖下床，張嵐出門時，剛好看到小凡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不顧形象的哈哈大小起來。
“小張你別見笑，小凡這孩子雖然有賴床的毛病，可只要一辦正事，還是能起早的！”在外人面前，易志明還是比較維護自己小孩的面子。
易小凡挺佩服老爸這一點，從來不會說：“你看誰家那誰，又怎麼這麼樣了”，而是一直覺得，自家小孩才是最棒的，雖然自己確實挺不錯，特別是小學六年，那就是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可惜重生前，自己最終還是沒能活成父親的驕傲！
到了火車站，運氣不錯，買到兩張硬卧，至於易小凡，只能選擇上車補票。
從滬市回蜀川，車上的人比來時多了不少，好在幾人是從始發站出發，而且一大早就去買了票，否則還真不一定能買到卧鋪。
“回去后，一定要裝一部電話！”易小凡望着窗外，這個時候，交通不便，通訊也不便，雖然手提電話已經問世，可是訊號塔太少，很多時候，手提電話完全就是擺設。
現在滬市電話雖然沒說像十年後那麼普及道家家戶戶，起碼到處能看到公用電話的影子。但是在老家，易小凡唯一見到的一部電話，就在糖廠招待所辦事大廳里。
“只是，現在裝一部電話至少要四五千元，還得等電信局的安排。真懷念那種手機都白送的年代呀！”易小凡翻來覆去，說白了還是窮鬧的。
雖然現在稿酬比較穩定，可是寫稿投稿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極限，一個月一萬華夏幣，基本不可能再多了。
昨天在和張嵐說起曾有才時，他不由想到了丁國宏，對方說他有香港的發行渠道。如果可行，不知道能否借其之手，將手裏的十幾首經典歌曲賣出去。
比如‘單身情歌’‘愛一個人好難’還有小齊哥的成名曲等等，如果能賣出去，又能掙一筆快錢，開公司的啟動資金在認購證沒賣出去之前便有了着落。
“小凡，在想什麼？”張嵐的鋪位在易小凡對面，他見小凡好像挺苦惱，不由出聲詢問道。
“沒事，在構思一些故事！”易小凡回過頭，展顏一笑道。
“是不是在擔心錢的事？咱們不着急，慢慢來，大不了啟動晚一點！”張嵐盯着小凡眼睛認真的道。
‘好聰明！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我這種凡人果然跟不上這些天才的思維！’易小凡忍不住心底大讚。
“不能慢，一步慢就步步慢了！”易小凡乾脆翻身爬起來盤膝而坐：‘其實我還有別的辦法掙錢，可是不保險，也有點不甘心！’
易小凡是想將歌曲賣出，可他知道，自己將手裏的歌曲賣出去，剛開始最多能賣到五千一首，只有等名氣上來，也最多能賣到三五萬一首。
一般穿越或者重生人士，最喜歡的套路就是抄歌，而且賣價往往就是十萬起步，還有要分成的，那都是扯淡。
重生前，易小凡聽一個小歌手和另外一名主播連麥聊天說起。她們買一首歌多少錢，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兩百！兩百華夏幣就能買到一首別人的原創歌曲。
稍微好一點的歌曲，兩千華夏幣！至於歌能不能火，就全看命了。當時連麥的小歌手說，有一首‘牛什麼牛’的歌，賣歌的人喊價兩千她沒要，結果被別人買走，在網絡上卻狠狠的火了一把。
而知名詞曲作家賣歌，一般也就三萬左右一首。
只有最頂尖的那些作詞作曲的高手，如文山，大佑，黃占這些人的歌才有可能賣到五萬以上。
而且詞曲作家名氣如果不夠大，再好的歌曲都有被退回的可能。你沒見傑倫，五百寫歌都有被退的現象。
可是，自己能記住並記錄下來的歌曲，每一首都是經典，並且傳唱度非常高，能給歌手和其背後公司創造出天大的價值。
別說現在五千賣掉，就是五萬。自己也捨不得呀。
“如果是說人身安全沒保障，那說什麼都不能去做！”張嵐急切的勸導打斷了易小凡的思緒。
“這倒沒有，主要是怕身份暴露，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易小凡笑笑，他一個小孩子，寫出刻骨銘心的情感類歌曲，傳出去，只怕會有大麻煩。
“至於說舍不捨得，就看你怎麼衡量這個度，大多數人在沙漠中快渴死的時候，都會願意用萬貫家財去換杯水喝！而那些腰纏萬貫的溺水者，在不懂得放棄的時候，最終都沉入了水底。”張嵐笑笑說道。
“你說得對，是我着相了，事有輕重緩急，我不該糾結於這個問題的。就如你剛才所言，在沙漠中，如果不願用財富換取生機的人，最終只能渴死；在水中掙扎的人，如果只為錢而不知生命的美好，那是死了也活該。”
易小凡確實想通了，那些歌曲本就不是自己創作，能用之換取一定財富來解燃眉之急本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麼快就想通了？真不愧是天才兒童！”張嵐笑笑，感覺易小凡說話做事，怎麼也不像一個八九歲的小孩。
“主要是嵐姐教導有方！”易小凡嘿嘿一笑，
“沒有沒有，主要還是你聰明！”張嵐連連擺手。
“哈哈，姐，我們這算不算商業互吹？”易小凡感覺這樣的場景，真是有趣。
“商業互吹？這個名詞挺生動呀！”張嵐正待追問，卻發現易小凡已經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她以為易小凡是想明白了問題，念頭通達，放鬆了想睡覺。
其實易小凡是怕張嵐將‘商業互吹’這個話題延續下去，嚇得趕緊裝睡。
坐長途車是件非常痛苦之事，坐兩天能將腳都坐腫，卧鋪雖然好點，但活動範圍及其有限，而且在鋪位上，成年人是很難坐直的。
好在易小凡個子小，在鋪位上倒還自在，即便如此，易小凡這兩天，神情也憔悴了不少。
火車到達山城北站，張嵐到了目的地。
“姐，保持聯繫，遇到緊急事情發電報給我！”易小凡說這話時，右手中間三根指頭呈拳頭狀，拇指和小指張開做了個電話聯繫的動作，隨即又悻悻的放了下來。
“放心吧！”站台出口，張嵐已經檢票出站，對易小凡父子道：“你們快回火車上吧，不然火車開走就麻煩了！”
父子二人轉身返回火車上，在二十二號中午回到蓉城。
“直接去雙橋子坐車回家還是怎麼怎搞，這次以你的想法為準！”出了蓉城火車站，易志明低頭對易小凡詢問道。
“不回家你還想去哪兒？”易小凡翻了個白眼，身上帶的錢基本都用光了，老爹該不會是想去峨眉山上看猴子吧？
“你上次不是說想去拜訪你舅公嗎？你么舅公就在雙流那邊。”易志明先是冷笑了兩聲，搞半天，易小凡是將自己說過的話拋諸腦後了。
“呃，明年吧！”易小凡愣了一下，現在去，好像沒什麼好聊的，反而顯得很尷尬，再加上是過年前，這時候登門拜訪，不合時宜。
“那行，咱們快點走，晚了不一定有車！”易志明一手提起旅行袋一手拉起易小凡，快速向出口右邊的公交車站跑去。
緊趕慢趕，到了雙橋子車站，打聽了一下，下午還有兩班到甜城的車，到時候在銀山鎮下也行！
“爸，先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易小凡扯了一下易志明衣角說道。
“打電話，給誰，曾有才嗎？”易志明問道，易小凡接觸的人，好像就曾有才那邊有電話機。
“差不多！”易小凡笑笑，來到旁邊一家小店，小店門口有部電話，五毛錢一分鐘的牌子寫得老大。
易小凡撥通了丁國宏電話，響了四五聲對方才接通。
“丁部長你好，我是易小凡！”易小凡在電話接通后，立即自報家門。
“小凡小朋友？你好，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的丁國宏明顯愣了一下，他雖然將電話號碼留給了易小凡，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會打電話過來。
“丁部長相信我嗎？”易小凡笑笑，說話的語速卻非常快，沒辦法，現在說話，可是按秒收費。
“小凡這話說得.......哈哈，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丁國宏打了個哈哈。
“丁部長對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這麼說吧，從我寫作的故事，你對我的眼光應該是有點信心的吧，我有個朋友，寫了十幾首非常經典的情歌，如果你有渠道，收下來絕對能大賺一筆。”易小凡直接了當的道。
“你的眼光我當然有信心，你說情歌經典優秀我也相信，只是沒有經過市場的檢驗.......”丁國宏欲言又止，意思很明顯。
“這樣，我以一萬一首傳十首歌曲給你，你可以一首一首的往外放！如果三首歌放出去都沒達到你預期的效果，三年後，我以每首歌三萬元的價格回收回來！”易小凡盯着電話上的計時器，總感覺這計時器跳得有點快。
“你可否容我考慮一番！”丁國宏揉了揉鼻子，他和香江那邊一些人有生意上的往來，對娛樂圈也有一定的了解，一萬一首歌不算貴，可也絕對不算便宜。
歌曲價格的問題，真人真事，不信去搜索賈孟欣的‘愛在左手邊’，歌其實還可以，主要是人長得普通了一點，算是十八線的小歌手，和她連麥的叫蘇小花，也是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