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完美配合

“行了，先吃飯，等會去逛逛！”易志明招招手，帶着易小凡往前走去。

父子倆吃過午餐，坐公交車在市區逛了差不多一下午。

“沒想到，除了主要街區，棚戶區的改造竟然才剛剛開始？而且還只是小範圍的動工。可惜沒錢，否則在市區買點地皮，未來當房東的夢想就能輕易達成了！”轉了一下午的易小凡心裏暗暗想着。

但就算知道未來地產的走勢，易小凡也不敢插足其中！主要是被前世一些小道新聞弄得害怕了，沒有背景，插足房地產，結局就是一個死字。

嗯，弄點房子當包租公最穩當！

下午五點多，易小凡就在酒店門口等着迎接曾有才夫妻二人。結果沒多久便見到對方朝酒店走了過來，看來，曾有才已經將車交還了回去。

“曾先生，吳阿姨，感謝賞臉！”易小凡迎了上前，誠懇的道。

“真是不好意思，你們遠來是客，還讓你們破費......”吳秀蓮手裏拎着一個禮盒，滿臉歉疚的道。

“吳阿姨你可別這樣說，曾先生幫我很多，我心中感激不禁呢！走，咱們別在這兒站着了，先去包廂吧！”易小凡年紀雖小，待人接物還算有些方寸。

“有才同志，我在酒店給你們定了個房間，今晚咱兩喝點，你們就別回去了！”進包廂后，沒聊幾句，易志明便說道。

“喝點可以，回還是要回的！”曾有才笑着道：“自己的窩雖小，睡着卻也踏實！”

“這話我愛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狗窩嘛，不過，偶爾在外住一晚也沒事，你要不住，這一百塊錢住宿費我們也要不回來，哈哈！”易志明此時的表現讓曾有才夫妻大為側目，一天不見，易志明的氣質談吐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那行，咱們今晚便一醉方休！”曾有才也不含糊。

席間，易志明略微提了一下，年後自己可能也要到滬市來進行創業。曾有纔則表示，自己別的幫不上什麼忙，可一般跑跑各個職能部門他還是可以的，主要是他以前的大學同學不少進入了體制內。

“對了，如果可以，你們幫我留意一下合適的地皮，我們準備做實業，沒地可不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易小凡倒是插了句嘴！

“這事我們一定放在心上！”曾有才喝了點酒，醉眼惺忪，卻沒有大包大攬，看起來酒品還是可以。

待到餐桌狼藉，易小凡請侍者將已經喝醉的易志明喝曾有才送回了房間。

“吳阿姨！”易小凡喊住了正要進門的吳秀芳。

“怎麼了，小凡。”吳秀芳含笑問道。

“你送的筆和筆記本我很喜歡，謝謝了！”易小凡誠懇的道謝！

“嗨，這又不值幾個錢，有啥可謝的！”吳秀芳溫柔的笑笑。

“不是錢不錢的事！其實我和父親也準備了一點小禮物，希望你別嫌棄！”易小凡拿出一個小盒子塞到吳秀芳手裏，看着對方疑惑的眼神，笑了笑道：“不是華夏幣，只是一份紀念品！”

聽說不是錢，吳秀芳也沒做小女兒態，道謝后大方的收了起來。

次日，易小凡父子倆起了個大早，收拾一番后，打車到了張嵐留下地址的地方！不過早晨八點半，張嵐已經在等待二人。

“嵐姐早啊！”易小凡飛快的跑進。

“小凡早，易大哥早！吃過早餐了嗎？”張嵐穿着厚厚的黑色棉襖，哈着氣問道。

“吃過了！嵐姐事情都辦好了嗎？”易小凡關心的問道。

“嗯，辦好了，也就是帶宮科長他們熟悉一下地方而已！”張嵐笑笑，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卻被易小凡捕捉到了。

易小凡也沒道破，猜測可能是禿頭宮可能想以張嵐的工作調動為由玩潛規則的把戲，被張嵐拒絕了，張嵐現在有些擔心以後自己的處境。

“咱們去滬市的證券交易所去看看吧！希望今天能有所收穫！”易小凡聳聳肩道。

這時張嵐道：“那邊那座四層樓的建築便是證券交易所，咱們走過去吧！其實我昨天下午已經去過一趟了，賣認購證的人，很多！”

易小凡一愣，歪着頭不解的問道：“姐，你是不是搞錯了，都快過年了，怎麼會很多人賣認購證？只要是做投資的人都知道，一般來說，開年開市，很少有物資東西會降價呀！”

“我財經畢業的我還能不知道？我打聽了一下，很多賣認購證的，其實和我遇到的情況大致相似，都是年底盤賬，想着能收回一點成本就收回一點。”張嵐無奈的笑笑，易小凡的意思她當然聽懂了，而且大多數人都懂這個道理。

可惜，人在體制內，很多東西是沒辦法按照個人意願去處理的。其實也不只是體制內是這樣，而是整個社會都這樣，不是有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這就是現實最真實的寫照。

“別感嘆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機會不是？”易志明見張嵐和易小凡在那傷春悲秋，不由感覺好笑，說得好像他們二人能改變什麼一樣。

“對，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易小凡瞬間醒悟過來，忍不住附和一聲道。

三人走了有半個小時才到了滬市證券交易所（就是股票交易所變更前的名稱）。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易小凡看着交易大廳中，人頭晃動，至少有好幾百人在裏面。牆面掛着顯示器，上面紅紅綠綠的數字構成了一幅幅悲歡離合的畫卷。

“股市挺火爆呀，認購證應該很暢銷才對呀？”易小凡緊緊跟在易志明身後，看着進門靠牆位置，有十數張木桌，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塊牌子寫着‘認購證轉讓’。

“股市經過去年的一陣波動后，基本沒有太大的起伏，最近人多，其實大半還是來交割拋售股票的！”張嵐在滬市呆了近一年，加上本就學的財經，對這些情況的掌握，遠比易小凡這個外行多得多。

“怪不得，咱們直接過去吧！”易小凡一手拉起父親，一手牽着張嵐往桌子前走去。

“二位，你們是要買認購證嗎？我這有五千張，絕對按最低價給你！”一名三十來歲梳着大背頭的青年率先招呼道。

“熱情有餘，眼力不足，或者，你當我不是人？”易小凡冷冷一笑，轉身往另外一桌走去。

“小兄弟當然不是人，你不是觀音菩薩身邊的善財童子嗎？我一見你就知道，遠來我昨晚做夢，菩薩指點我拜見善財童子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拜見你嗎？”大背頭絲毫不覺難堪，左跨一步，大聲說道。

“夠無恥，不過我喜歡！”易小凡拉着兩個大人手，停下，轉身似笑非笑的道：“說價格！”

“既然是菩薩現身，想必是不會讓我這個凡人虧得連飯都吃不起才是，小菩薩看着行情賞點便好！”大背頭半眯着眼，臉上堆滿笑容的道。

“看你也不容易，行吧，姐姐，昨天交易的兩千張認購證是多少錢來的，咱們就按昨天的價將他五千張全買了吧！”易小凡頓時滿面笑容的道。

“昨天兩千張總的付了八千元！私下補貼了兩千，一共是一萬！”張嵐會意的道，看來，這中間的道道，張蘭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不願意接受而已。

“不可能！”大背頭臉色一變，是真正的變了臉色，現在大廳中買認購證的人，大家基本達成了共識，一張認購證最少要十元。當然，不排除有人私底下背叛低價交易。

“不可能？你當我沒事來逗你們玩！”易志明冷冷一笑，將旅行袋打開，展示了一下裏面的認購證，隨即將拉鏈拉上。

“是老張？怪不得這狗東西今天沒來，原來是脫手跑了！”大背頭頓時失態了，另外幾人也同時望了過來，臉色沒有一個好看的。

“看來你們是知道怎麼回事了！考慮一下吧，四元一張簽合同交易，另外給你們個人補償一元一張！”易小凡握着張嵐和易志明的手開始冒冷汗，如果成功，五萬元就能夠買一萬張認購證！至於老張是誰，誰管他。

“你們如果沒考慮好，那就慢慢考慮，我明天還來，不過我只買一百組，你們誰願意出售可以來找我！”張嵐表現得略微有些傲慢，說完，拉着易小凡往外走去。

這時，十餘個想要出售認購證的人相互看了看，猜忌在眾人心中蔓延。

其實，這些人如果都是認購證的持有人的話，易小凡和張嵐的小手段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問題是，真正的認購證持有者也不會選擇在這時候出售認購證。

“我出去透透氣！”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訕訕一笑說道，隨後快速跑了出去。

“我出去抽支煙透透氣！”有一就有二，有人開了頭，後面總會有跟風者。

最終，一時間出去了一半的人，其中就有大背頭！

易小凡很容易將一萬張認購證收入囊中，其中最讓他意外的反倒是那看似最無恥的大背頭，簽訂的合同竟然是以每張五元，而易小凡也是將其手中認購證一掃而空。

“來，為我們的完美配合乾杯！”中午，一家乾淨的餐廳中，三杯盛滿橙汁的玻璃杯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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