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煞下凡(求推薦)
()第五章天煞下凡
由於何雲飛個子高,被王風安排在緊靠親衛營的左側前排第一個,王風則在他的身邊。由於鎧甲制式與親衛營都是校尉甲制式,在整個隊伍中渾然一體,並沒什麼出奇,倒是方便了何雲飛觀察敵我雙方陣列的狀態。
梓潼軍這邊盔明甲亮,科學合理的陣型發揮了冷兵器最大的殺傷力,用槍林刀山來形容毫不誇張;嚴整的軍紀,讓此番出陣的一千名官兵整齊統一,悄然無聲的軍陣如同峻岭茂林臨風不動。
反觀敵陣,隊形鬆鬆垮垮服裝混雜各異毫無章法可言。可能與梓潼軍交戰了多次,陣型佈局與我方相同卻毫無氣勢。居中有三十餘騎,但僅僅通過遠觀便能看出都不是戰馬,其中三騎居然還是黃牛,讓何雲飛看着不住的搖頭。只是對方在保持兩軍的距離方面還做得比較到位,在二百步開外,即可躲開弓弩手的射程,又能提放騎兵達到最大的衝刺速度的距離上。
何雲飛正看得出神,渾然不知身後的幾匹戰馬正聞着“油菜花”的屁股。“油菜花”,通過名字就能知道這是匹母馬,即使並非發情期動物間異性相吸也是正常情況。為了避免類似情況,尤其是戰馬發情期,戰馬異動影響作戰,軍隊往往會閹割戰馬。
只有兩種情況例外,一是盛產戰馬的地區,如西涼軍所在的涼州放牧地區多,馬匹資源豐厚,可以全部選擇雄性戰馬出戰,畢竟雄性的戰馬比閹割的戰馬更為雄壯,對戰鬥更有利。二是戰馬特稀少的地區,缺乏,雄性的戰馬在退役之後均可做為使用,可節省大量購置戰馬的金錢,而蜀郡的軍隊恰恰屬於第二種情況。
“油菜花”不堪身後眾多雄性戰馬的騷擾,畢竟自己的身上還有自己的主人準備作戰,於是就高抬后蹄去踢那些戰馬,俗稱“尥蹶子”。何雲飛專心觀察兩軍對陣,感到“油菜花”在異動,順手一拍“油菜花”的屁股,也不看身後低聲說道:“別動!”
何雲飛犯了一個大錯,忘記了自己由於身體改造力量的增長。216kg的力氣,535kg的瞬時力量,雖是隨手一拍下去的力氣很難計算當時是多少,更何況打馬屁股是快跑的信號,“油菜花”哪能聽得懂何雲飛的人話。
一個箭步,“油菜花”馱着何雲飛,竄出去了!
身旁的王風嚇了一聲冷汗,但此時列陣軍令在身,連喊一聲何雲飛的話都沒有,這就是職業軍人的素質。
王風不動不出聲,其他兵丁軍官多是愣神,更不會有何異動。倒是主將嚴顏不滿地問了一句:“此人是誰?”
何雲飛雖說最明顯的標誌短髮被頭盔所遮蓋,但高大的身材在嚴顏軍中卻是獨一無二的,嚴顏身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答道:“此子乃新兵何岸!”回答的正是張浦,此時的張浦全身已被汗水所浸透,暗道:完嘍!至此,我是無力再保雲飛性命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部隊長大的何雲飛受軍營文化熏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即然“油菜花”已經沖了出來,便趕緊拉好韁繩,順勢向敵營沖了過去。
敵營軍中見有一騎衝出,一位騎馬的好漢搖着一把彎刀便沖了出來,並高聲喊道:“來將何人?”
“遊戲裏的反派就是廢話多。”馬上的何雲飛心中暗笑,並未搭話,藉著“油菜花”衝刺的速度,將長槍當棍使,直接橫掃敵將。何雲飛自己心中盤算。自己初級都算不上的騎術,用槍不見得能一槍刺中對方,反倒給對手機會,不如橫掃將其打落馬下更為妥當。
但何雲飛沒找機會檢驗自己改造后的身體狀況,還是低估了力量增幅的效果和戰馬衝刺的聯合力量。對方將彎刀豎在身前,本想磕開何雲飛的長槍。結果迎來的巨力完全超出了想像,刀與槍接觸的瞬間,握刀的右手向後翻轉變形直接骨折。
隨即敵將也並未像何雲飛想像中的那樣被打落馬下,槍桿就勢到達敵將胸前,受到了彎刀阻隔。彎刀畢竟是金屬,現在的狀況屬於鈍器擊打,結果讓敵將身體更多的部位能夠體驗恐怖的巨力。
在雙方無數雙的眼睛注視下,敵將連人帶馬來了個原地180度以上的空翻,就聽得“嘭!咚!”兩聲。敵將腦袋向下砸向地面,摔了個腦漿迸裂,但在腦死亡前,內臟早已被完全震碎,等於死了兩次。隨後空中的戰馬也倒地壓在原來主人的身上,眼看不活。
整個過程不足兩秒鐘,但偌大的戰場此後卻沉寂了整整八秒鐘以上。所有的人,包括久經殺陣的嚴顏,全部看傻眼了。嚴顏軍中不知是誰第一個喊了聲:“好!”
這才讓眾人清醒過來,嚴顏軍中喊好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整齊。
“好!好!好!……”
何雲飛聽着身後越喊越響亮的喝彩聲,身上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只當沉浸在遊戲的喜悅中,渾然不知自己生平第一次殺了人,而且還讓對方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為何是這種死法。
興奮的何雲飛下馬解下佩劍,甩在地上,又摘去了頭盔,解開了甲胄,將裏面穿的兵服露了出來,最後從靴子裏抽出一把短劍(匕首)。這本是何雲飛想的第三套殺敵方案。通過昨晚的演練,要講究殺人效率的話,《截拳道》和《天字刀譜》相互配合是最好的,因為兩種武技都講究一招制敵,最節省體力,“丟盔棄甲”更利於輕身施展。現在對自己的力量已有較為準確的認知了,近處一看匪眾手中有殺傷力武器並不多,有些人手中拿的甚至是農具,更讓何雲飛覺得沒問題。
不過其他人的理解就不盡相同了,比如張浦初看何雲飛“丟盔棄甲”的時候,還以為何雲飛會脫得只剩褲頭呢。
準備好的何雲飛,右手正手持刀,直接沖向了左側的手腳都有些發抖的步兵。戰術方面,何雲飛反覆推敲過,第三套方案的缺陷就是不亦找敵方騎兵對戰,所以直接衝進最近的步兵群中。
受何雲飛剛才一棍殺敵表演的影響,一個看到何雲飛直接衝到眼前的槍兵,傻愣着站着只知道緊握着長槍。何雲飛那會理會這些,見有破綻,直接近身用短劍在其脖頸一劃,便沖向了下一個目標。
下一個目標,是一個裝備還算不錯的刀盾兵,此人雖也懼怕,腦子還算清醒,迅速用盾牌護住身體,全力採取了守勢。又是一個機會,何雲飛來個半轉身,一個標準的側踢就去了。連人帶盾牌頓時飛了出去,撞翻了三五個人後才停住,持盾的左臂斷成了幾節,人也昏死過去。
就這樣,何雲飛拳打腳踢主破敵防,短劍揮刺直取要害,有時由於力量和位置到位,拳腳也直接要人性命。每殺死或重傷一人,何雲飛都用不上三招,而且越打越順手,畢竟昨晚演練的時候面對的只是空氣。短短三五分鐘的時間裏,被何雲飛殺死或重傷的已經開始超過三十人。
黃權早就沒了睡意,呵呵的問道:“希伯兄,你是從哪裏找來的猛將,為何我一直不知道呀!”
嚴顏目不斜視的盯着何雲飛,右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別說話,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的確,經過三五分鐘的接觸,匪眾漸漸冷靜下來,甚至被何雲飛連續的殺戮激起了他們這些亡命之徒的凶性。匪徒之中的當地人屈指可數,既然是當匪來到富庶的成都平原活命,哪個手上沒沾過蜀郡百姓的血跡。
未知是最可怕,一開始都覺得何雲飛是天煞般的妖人而不知所措。這時間一長了,看起來也不過是頭比較兇猛的老虎,我們八百多人難道還打不死一隻老虎,更何況多數人手中的可不是燒火棍。
一開始何雲飛殺的三十多人,幾乎無人還手,這時候開始已經有人對何雲飛主動攻擊了,而且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何雲飛現在是藝高人膽大,倒是無所畏懼,只是殺敵的速度沒有以前迅捷了。
十多分鐘后,長時間的戰鬥讓何雲飛難免也會露出破綻,身上已有五六處傷痕。傷口都不是很深,並沒有流太多的血。“真疼呀!哈哈!”此時的何雲飛依舊以為自己在遊戲中,心中暗自佩服張毅搞來的虛擬空間遊戲機是極品,現在的他是痛並快樂着。
戰場上的情形永遠是瞬息萬變,已經過去的二十分鐘的時間裏,做為主將的嚴顏盯着何雲飛,但其他地方的細節也沒有放過。整體看來,敵方的氣勢並沒有減退,反而還有上升的趨勢,後方湧向何雲飛的人越來越多,何雲飛已經開始將短劍換至左手,右手撿起一把砍柴刀好做抵擋和大面積殺傷,但對付如此密集的群攻,依舊是遊刃有餘。
“好小子!再給老子堅持一陣子!”臉色一直僵直的嚴顏漸漸露出了喜色,迅速傳令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