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泡溫泉
陳惟白很努力認真的培訓,只是家裏有隻皮猴,一得空便打擾她。沈久安來的那天,陳惟白正追着白樺林滿屋子跑。
“白樺林,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有膽挑釁沒膽迎戰的縮頭烏龜。”
“站住被你打嗎?我哪有你那麼蠢。打不到我吧,沒有辦法我就就是這麼強大!”白樺林才初二,個頭已經竄到了一米七五。
“你說誰蠢,你個沒大沒小的傢伙,今天我就要替爸媽好好教教你規矩。”
“來呀來呀,有本事抓到我呀。”白樺林那嘚瑟的模樣真的是又賤又欠打。陳旭去上班,白一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下人們也是該幹啥幹啥,沒人理會那姐弟倆的戰爭。
“媽,他倆鬧成這樣您也不管那。”沈久安有些看不下去。
“他們呀,天天如此,不管了,一個把一個打到住院最好,讓我耳朵也清凈幾天。”小時候,白樺林很乖,老愛纏着姐姐,也最聽姐姐話。可自從他上了初中,皮到不行,誰的話也不聽,沒事就找姐姐麻煩,姐弟兩經常打鬧。全家人都已經習慣。
正說著,兩個人已經在地上扭打成一團。陳惟白騎在白樺林身上剛打一拳,白樺林便反手為攻,制服住了陳惟白。
“陳惟白,你說你,怎麼還這麼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姐,太丟人。”
“白樺林,你放開,我胳膊。”陳惟白喊叫着,眼淚已經彪了出來。
沈久安見狀忙上前一把來開白樺林。白樺林看到姐姐真哭了,也有點兒心虛。
“陳惟白,你剛才掐我、錘我,我都沒吭聲,我就輕輕拉你下,你還哭。”
“樺林,你姐姐是女孩子,力氣天生小,怎能和你這大小夥子比,你打鬧也不控制下力度,你看看,她手腕都被你拽紅了。”沈久安把惟白髮紅的手腕給白樺林看,白樺林瞬間不做聲,白一聞聲從舞蹈室出來,
“白樺林,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看你把你姐姐弄成什麼樣了,怎麼這麼皮呢。”白一邊說邊在他肩膀打了兩下。
“陳惟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真這麼弱,我看你以後別學什麼舞蹈了,學跆拳道算了。”
“要你管。”陳惟白罵道。
“你閉嘴,給我上樓寫作業去。”白一將白樺林趕上樓。
“媽,你給我拿點兒藥酒,我先帶小惟上樓。”
“好,久安你先帶小惟回房間,我找到了給你送上來。”
久安看着狼狽不堪的陳惟白,心疼又無奈,拿來梳子給她把頭髮往順梳了梳。
“最近培訓很累嗎?看你都瘦了。”
“還好。”為了夢想,付出多少她都心甘情願。
“樺林最近總是這麼鬧嗎?”
“是啊,他就是閑不住,學校不收假,爸媽也不讓他出去。”
“為什麼不讓他出去?”
“他老玩遊戲,沒有節制,上學期成績墊底。我爸媽擔心,可他根本靜不下心學習,爸爸去上班,家裏就我和媽兩個,他不敢鬧媽媽,就來煩我了。”
“小男孩都調皮,尤其是上了初中更難管。要不你先在我那兒住吧,等樺林收假了你再回來住。”沈久安提議道,兄妹倆打鬧歸打鬧,但是小男生下手沒個輕重,還是存在隱患的。
“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我和媽說。”
正好,白一拿着藥酒進來。
“媽,不如最近讓小惟住我那兒培訓吧,我白天上班也沒人影響,等樺林收假了我再送她回來。”
“好啊。快把這姐弟倆分開,不然我就得住院了,我去給你們拿點兒吃的。”
沈久安合著藥酒給惟白揉着手腕,神情專註,手法嫻熟。
“久安哥哥……”
“怎麼了?”
“沒什麼。”惟白彎着眼睛笑笑。久安哥哥還是關心她的!
……
因着惟白過來住,沈久安還要上班,所以請了個臨時保姆來做飯。
老師每天會過來授課半天,早上或者下午。剩下的時間都是惟白自己練習。她很努力,一刻也不鬆懈,直到晚上沈久安回來才會停止練習。
沈久安每天下班回家,迎接他的總是惟白的熱情擁抱。
“久安哥哥,累不累呀,我給你捏捏肩膀。”
“不累。”沈久安攔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倒是你,最近是不是課業很重,怎麼一天比一天瘦。”
“沒有瘦,是你心理作用。今天我想泡溫泉,我上次買的泳衣你給我放哪兒了?”
“在我現在睡的那間客房的衣櫃裏。”
“那我等會兒去取,先吃飯吧,保姆走前熱好了的。”
“嗯。”
惟白看到自己上次在商場買的衣服都還在袋子裏靜靜地躺着。然後找出泳衣,換好,披着浴巾去了溫泉。
泡到一半,惟白想起來沒拿面膜,於是打電話給沈久安讓他幫自己送過來。
沈久安一進來,惟白便從水裏站起來走向他,惟白的泳衣是比基尼那種版型,水蜜桃色,因着她已經在溫泉里泡了一會兒,此刻的她整個肌膚粉白異常,彷彿喝飽了水,還有水滴順着肌膚緩慢落下。她雖然瘦,胸部卻天生飽滿,七五分的身材,一雙腿又長又直,再配上那得天獨厚的面孔,真是尤物,有奧黛麗赫本的高貴,又有瑪麗蓮夢露的風情,這兩種氣質竟然可以同時存在於一個人身上。
沈久安看着走向自己的出水美人,一動不動,眼珠子也忘記了轉換。
“久安哥哥……”
這一聲哥哥將沈久安的心魂拉回軀殼。看着眼前的惟白,皺起眉頭,
“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買這麼暴露的衣服?”
“泳衣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而且這個是導購給我推薦的,說是他們店裏的爆款。”
“是賣不出去的爆款吧,以後不準再穿了。溫泉別泡太久,不然會暈,我走了。”沈久安咳了兩聲,立刻走掉。
“哦。”
書房裏,沈久安心煩意亂的翻閱着文件,最後索性不看,去客廳打開電視看。
四十分鐘后,陳惟白還沒下來,久安有些擔心,打了電話過去,無人接聽,又等了十分鐘,人還是沒下來,沈久安終於坐不住,跑去溫泉找。
陳惟白靠着泉壁,歪着頭,臉通紅,好像睡著了一般,沈久安忙跑過去拍她的臉,
“小惟,醒醒,怎麼睡著了,快起來。”
“久安哥哥,我……我沒有力氣,站不起來。”陳惟白暈暈乎乎。
沈久安看她這狀態便知道是泡太久,缺氧,搖搖頭,無奈的將人從水裏撈起,抱去卧室。溫泉離主卧並不遠,可是此刻的久安卻感覺分外漫長,他的雙手能清楚感觸到她光滑的肌膚,彷彿要被灼傷了一般。將人放到床上,沈久安立刻用被子將她包的嚴嚴實實。
“不讓你泡太久非不聽。”
“久安哥哥,我錯了,我本想多泡十分鐘就好的,沒想到越泡越沒勁,最後直接站不起來。”
“好了,躺一會兒緩緩,我去給你倒杯水。”
“嗯。”
D市一向濕冷。陳惟白恰好例假,又碰上最近天天下雨,陳惟白將房子裏的空調開到最大還是感覺冷,那種從骨頭裏發出來的冷,小肚子陣痛不止,只有蜷縮在床上才能稍微緩解一點兒。這兩天的培訓課她暫時取消了。保姆做的飯她一口沒吃,就那一個姿勢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沈久安晚上回來她還躺着。
“小惟,聽保姆說你一天沒吃飯,身體不舒服嗎?”沈久安柔聲說著,大手覆上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來例假,痛經。”
“很難受嗎,我帶你去醫院。”沈久安說著起身,被惟白拉住,
“沒事,明天就好了。”
“手怎麼這麼涼,我把空調溫度調大點。”
“已經調到最大了。”
“我把電褥子給你鋪上,再去買個暖寶寶。”
“不用了,久安哥哥,你的手好暖和,你手放我肚子上暖暖就好。”
“好,你先堅持一下,我去給你做點兒飯,一天不吃東西怎麼行。”
“不要,久安哥哥,我真的一口飯都吃不下,你陪我躺會兒就行。”
“好吧。”沈久安和衣躺下,大手敷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着,以緩解她的疼痛。只是她渾身冰涼,體溫一直上不去。
“久安哥哥,我冷,久安哥哥……冷。”惟白意識迷糊。
沈久安聞聲將她抱住,圈在自己懷裏。
“有沒有好一點兒?”
“嗯。”
第二天沈久安沒去公司,在家照顧小惟,小惟比昨天好了許多,雖然臉色還不怎麼好,但是能下床正常活動了。
“小惟,來,吃飯了,專門給你做了小米紅棗粥,喝一些對身體好。”
惟白喝了兩口便不喝了。
“小惟,這個是不怎麼美味,但是對身體好,就一小碗,喝完它,喝完就不難受了。”
“久安哥哥,我真不想喝。”陳惟白皺着鼻子。
“那就去醫院,你選一個,或者我把媽叫過來。”
“我身體不舒服你還威脅我,好,我喝。”惟白皺着眉終是把那一碗粥喝完了。她才不要去醫院,也不能讓媽媽知道,媽媽一旦知道肯定要帶她回去,她想和久安哥哥待在一起。
陳惟白體力恢復了一些便要開始訓練,被沈久安制止住,
“你這次痛經肯定和你前段時間的超強度訓練有關,這身體還沒徹底恢復好就訓練,你是真想住院啊。聽話,過幾天再練,不急於這一時。”
“哦。”
惟白很聽沈久安的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反駁。最近的單獨相處讓她心裏的那顆芽瘋狂生長,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