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懂,都懂
權慕冬沉默了一下,同樣指了指另一邊,道:“去西南的。”
“了解了解。”秦舒幼抱拳道:“告辭。”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和之前霍莞冬一樣服飾的少年從樹林外迎面走來,秦舒幼面色一變,轉身就要往回走,流言挑了挑眉,回收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道:“你要幹嘛?”
秦舒幼眼角抽搐的回頭看他,面色近乎猙獰。
你他媽不會看的嗎??
果然,那華山服飾的少年提着刀走了過來,道:“秦師妹,你怎麼在這?”
“戈……戈寒楓師兄……”秦舒幼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道:“好巧啊,這世界真小……”
戈寒楓看了一眼秦舒幼身邊的流言,道:“秦師妹這是去哪?”
“回華山。”秦舒幼道。
“回華山路途遙遠,秦師妹不妨先跟着我,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送你回去。”戈寒楓認真的道。
流言雙眼一眯,道:“有我就夠了,路途再遙遠老子也送的到!”
“你是何人。”戈寒楓皺了皺眉頭。
“老子四方會護法之一,流言。”流言傲然道。
秦舒幼:“……”
“新晉護法,功夫似乎還比不上殷牧淮。”戈寒楓淡淡的道。
流言一噎,轉頭看向秦舒幼,道:“你師兄?”
秦舒幼:“……”
“華山十二子寅虎,江湖人稱盪魔刀,戈寒楓。”秦舒幼真誠的看着流言道:“華山年輕一派戰力天花板之一。”
“之一?”
“另外一個是上華謝。”秦舒幼道。
流言:“……”
“鬥牛上華謝?”流言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了。
“是的沒錯。”秦舒幼點頭道。
“這位……”一邊的權慕冬笑容扭曲,道:“華山兄弟,可否讓一下路?”
出樹林的路就那一條小路,上華謝站着不動,完完全全把路堵死了。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權慕冬和秦舒幼面色都是一變,目光同時看向了戈寒楓。
戈寒楓:“???”
“寒楓師兄,快走!”秦舒幼緊張的蹦到戈寒楓面前,推着他道:“有人來了!”
戈寒楓不愧為華山最操心的人,當即做下判斷,拉着秦舒幼的衣袖轉身朝着樹林外走。
剛剛舉起的手還在半空的流言:“???”
權慕冬目光閃爍,果斷的跟上了戈寒楓。
一群人飛快越過官道,上了對面的山頭,那山頭顯然罕有人煙,戈寒楓拉着秦舒幼徑直上了山頭,在山上找了個地窖跳了下去。
這地窖格外隱蔽,不親自走到面前,根本就辨認不出這裏有個地窖。
剛下地窖的那一秒,秦舒幼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頭上的地窖口。
流言和權慕冬等人陸續跳了下來,秦舒幼看着戈寒楓,嘴角抽搐的指向了一個方向,道:“你知不知道……那裏才是入口……”
戈寒楓順着秦舒幼手指的方向看去,疑惑的道:“你怎麼知道?”
秦舒幼手指顫抖,道:“上官遙抓我的時候,藏的就是這裏……”
戈寒楓:“……”
秦舒幼深吸口氣,轉頭走到了地窖一處,挪開幾個酒罈,翻出了一個破碎的箱子,當即就開始往自己身上裝武器。
權慕冬走上前一看,那一整個箱子裏居然全都是做工精緻的暗器。
突然,秦舒幼目光一動,從一個酒罈后抽出了一把紅色的傘刀。
秦舒幼怔怔的看着這把傘,喃喃道:“紅佞。”
這把傘原本跟着她一起掉進了懸崖下的湖水裏,當時走的急,河底下有那種吃人的魚,她就沒下去撈。
原來後來的哪天,有人下去撈了這把傘,藏在了這裏嗎?
秦舒幼回頭看向戈寒楓,戈寒楓搖了搖頭,道:“這地方是藏劍山莊的溫玉衍告訴我的,我只知道這裏能藏人,但是從沒來過。”
秦舒幼眨了眨眼,果斷自信的道:“把這些玩意帶上,寒楓師兄你要去幹什麼,師妹覺得還是能幫上忙的!”
“也沒什麼,就是去把容炳抓回來。”戈寒楓道。
秦舒幼:“……”
“哈?抓容炳?”秦舒幼扯了扯嘴角,道:“師妹覺得不太行。”
“無妨,秦師妹等着就行。”戈寒楓道:“容炳我來抓就行。”
他又轉向了權慕冬一群人,道:“這位兄台是……”
“在下權慕冬。”權慕冬道:“事出緊急,還忘華山的俠士海涵。”
“這裏現在已經是北越的地盤了,就算是山賊也罕見,你們怎麼聽到馬蹄聲就跑?”戈寒楓皺了皺眉頭。
權慕冬看了一眼秦舒幼。
秦舒幼抽出半截在紅傘里的劍,齜牙道:“我是怕節外生枝。”
“我也是。”權慕冬道。
秦舒幼:“……”
“這小子不願意跟我們說實話。”秦舒幼轉頭看向戈寒楓,道:“可是他們人多,你打得過嗎?”
“打不過。”戈寒楓果斷道。
“加上我呢。”秦舒幼不死心。
戈寒楓認真的看了她半響,道:“忽略不計。”
你的戰力忽略不計。
秦舒幼:“???”
“你看不起我??”秦舒幼挑了挑眉。
“在下在那邊還算招惹了不少人,此時北越大亂,便想回到家裏。”權慕冬道:“在下並無惡意。”
“這說辭跟我一模一樣。”秦舒幼沉默了一下,道。
“姑娘姓秦?”權慕冬垂了垂眸,道。
秦舒幼目光一動:“你姓權?”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了一下,秦舒幼果斷把抽出半截的劍摁了進去,道:“那沒事了,懂,都懂。”
權慕冬微微一笑。
另一邊,離這裏不遠的城池裏。
上華謝帶着霍莞冬走進了連牌匾都被雜碎都酒館裏,道:“莞冬師妹,你做好心裏準備。”
霍莞冬微微笑着,道:“上華謝師兄,裏面是不是已經沒有人了。”
上華謝沉默。
霍莞冬深吸口氣,錯開上華謝走進了酒館後院,後院比起前面的酒館顯得乾淨了很多,乾淨的院子裏,那地面的那兩攤血跡就顯得尤為清晰醒目。
後院的門都開着,桌上的飯菜還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着,好像裏面的人只是離開一會,馬上就會回來了。
如果忽略地上的血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