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曾先生諸事不順
“放屁!你撒謊!誰碰你的車了!”吳秀罵道。
栽贓陷害!
“放肆!你敢在洪先生面前出言無狀?來人,把他綁了!”之前的那個文書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質問起吳秀。
大概是從洪先先屁股溝子裏蹦出來的吧!武其陽心想,要不這位馬屁怎麼會拍的這麼響。
“哼!老曾,你的手下就這種素質?”洪先生抬起手來,制止了他的文書,但他眼皮都沒抬,責問起曾先生。
“我們來的時候,車子就是那個樣子了,我的人也許會講髒話,但不會騙人!”曾先生一字一頓地說。
“這麼說,我們久家的人是在騙人了!是不是這個意思?曾先生?”拄着文明棍兒的中年人反問曾先生。
“不錯,你們久公子在撒謊!”曾先生肯定地說。
曾先生果然不能算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政客!武其陽心想。
那個拄着文明棍兒的人,肯定是那個久財神了,看起來在洪先生這裏有恃無恐的樣子!
至少現在他的面子應該會比曾先生大。
如果用家人來比較,那曾先生就和洪先生是兄弟,久先生則是家中的貴客!
有些家庭,家中兄弟多了,之間的關係更甚於仇人,恨不能兄弟混得更差一些;而對於貴客,則是百般討好。
如果貴客需要,學一學三國時的劉安,殺個家人待客,也並非是不可以的。
“哼!曾良,注意你講話的方式!久先生是來幫助我們的,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推翻任家王朝,為了革命軍,他千里迢迢,從國外趕回來,從財力和輿論上支持我們,是大仁大義之士!我要你立刻、馬上向久先生道歉!”洪先生向是訓斥手下一樣,訓斥曾先生。
“對不起!洪議長!我不因為正確而道歉!若是一個革命者因為自己正確而向錯誤者道歉,我看這革命者就不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如果一個革命者的首領要別人因為正確而道歉,那這個革命者的首領就應該下課!如果革命也因為正確而向錯誤道歉,那這革命就必然失敗,必然變質!那這革命就沒有意義!”曾先生抬頭看了看天色。
“曾良,你今天是來給我臉色看的?還是求人救命的?”洪崇高見曾先生不聽他的命令,於是有些生氣,開始威脅起曾先生來。
“我是來求人救命的,我是因為人不該死,所以來求人救命,因為這是公義所在!這是革命根基之所在!若是他該死,那我也不會來這裏!難道堂堂革命軍的議長出爾反爾,或者他的心中自無公義?如果這樣,你就該退出革命軍!”曾先生站在洪崇高的面前,他的五短身材,在洪崇高的面前站的是那樣挺直,似是一把要插向天空的劍。
“好好好!行!曾良,你不配——不愧是未聖人!你的事情,我管不起!”洪崇高甩了甩手。
“管不管由你!我自不會向不義之人折腰!走!我們離開這裏,別被銅臭味熏髒了自己的心!”曾先生用力打了個手勢。
他快速上了車。
“先生!”武其陽喊道,他看着曾先生,心想,您服個軟兒也行呀,實萬保可是被抓起來了。
曾先生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堅定。
“走,聽曾先生的!”白博一把將武其陽扯在車子上。
吳秀兩個也上了車子。
“你這樣會後悔的!”洪崇高沉着臉警告曾先生,現在曾良沒聽他的話,讓他很沒有面子。
“我在看我們革命軍的命運!如果還有希望,總有不該死的人會活下來的!自我的殺戮總會停下來!”曾先生在車子上擺了擺手,示意吳秀開車。
“你會後悔的!”洪崇高冷着臉喝斥道。
車子開動了,曾先生頭也沒有回。
在武其陽滿是擔憂和愁悶的心情中,車子離開了。
“其陽,人終究都有一死!”曾先生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先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武其陽很失望的問。
“要有最好的希望,最壞的準備!”曾先生突然說。
“先生,面子總沒有生命重要!”武其陽對今天的事仍不能忘懷。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其陽,你要記住,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曾先生長出了一口氣。
這顯然不能說服武其陽。
“行了,其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辦成就能辦成的!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實隊長還帶過我半年,我們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白博謹慎地看着周圍,他要對曾先生負責,最近的多次刺殺,白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曾先生又帶着武其陽等人拜訪了幾個人物,這幾次,看起來也並不順利。
曾先生還和暮先生吵了一架。
這使武其陽很擔心,他們是來求人的,卻不是來和人吵架的。
事情會越吵越糟,不會變得更好。
武其陽都有點後悔讓曾先生管這種事了,大概曾先生不管這事情,實萬保活下來的機會也許會更大一些。
天色已晚,曾先生決定去看一看實萬保。
估計着,現在實萬保已經被送到軍捕處進行審訊了,那些人可是沒人性的,刑訊逼供是他們最拿手的手段。
太陽剛墜,天色擦黑時,他們再次來到了軍捕處。
“停車!”衛兵遠遠的就看到了曾先生的車子。
“快去向龍莫啟彙報,說我來看人了!”曾先生下車說。
衛兵答應一聲,又跟裏面通話。
不一會兒,衛兵跑了過來,打了個立正:“曾先生,龍處長說他現在很忙,沒有時間來陪你,不過,曾先生可以自行進入去見犯人!龍處長已經打好了招呼。”
說完,大門打開,曾先生坐着車子再次進了院子。
有專門的人來引導車輛。
“曾先生,按規矩,探望者不得超過三個人!”穿着黑衣服的引導者說。
“三個人?這是最大的限度了吧!規矩我會遵守!就三個人!白博,其陽,你們倆個跟我來!”曾先生點了點頭。
這裏是後院兒,是重兵守衛的地方。
第一次來時,他們只來到前院就走了,但他們來到後院時,才發現,什麼叫五步一哨,十步一崗!
機槍、小炮應有盡有。
密密麻麻的槍眼裏,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兩米寬,兩米高,方方正正的入口,有一個嚴絲合縫的厚重大門。
“咣咣咣——”大門大開了,一股特有的臭味被夾雜在慘叫聲中從裏面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