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追殺
實萬保出手一點都不重,可這漢子就倒下了。
他被嚇了一跳。
按常理來說,這壯漢肯定要和他對打的,結果,這壯漢挨了輕輕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像是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
這分明是要訛人!
“你敢打人?”
“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抓住他!”
“把他送官府里去!”
……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況且實萬保的口音又是外鄉人!
於是所有人都想看他的熱鬧。
這就是所謂的欺生。
那壯漢再不講道理,再壞,也是家鄉人不是!
什麼叫千夫所指?
實萬保突然一陣面紅耳赤!
本來他插隊的行為,就是沒有道理的,人人可以指責,再加上所有人都指責他,人數的絕對多數即是正義。
可是事情不能不做!雖然阻他的人多,但誰能攔的住超人層的實萬保?
超人以下,都是土雞瓦狗!
武其陽還躺在稻田的水裏呢。
人命關天,他哪有時間在這裏跟這些人拉扯,況且這裏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
他可剛剛遭受了疑似魂師的攻擊!
誰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在等着他呢?
必須儘早離開這些是非之地!
顧不得那麼多,這些人雖然也是窮苦百姓,卻是沒有經過革命精神洗禮的!所以,這些人算不上是同志!
不是同志,所以就不用跟他們太客氣!
實萬保往左一推,圍過來的人就倒下一片;往右一推,圍過來的人又倒下一片;再往前一推,再倒下一片,在那裏拿着畫相,發銅錢的胖中年人也倒在了地上,發銅錢的筐也歪了,銅錢撒了一地。
此時,實萬保已移動到城門口。
那幾個衛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實萬保的槍就響了。
“啪啪啪——”幾個士兵就倒下了。
非是實萬保濫殺無辜,而是雙方立場不同,這些士兵穿着官軍的服裝,他們就是官軍,他們要阻攔闖城門的人,就會對着實萬保這種敢搶廣民醫院的人開槍。
他們就是敵人。
即使親兄弟,在戰場上敵對,也照樣要開槍!不是兄弟關係不足親,而是戰爭就是如此,立場不同!你不開槍,那死的是你還有你的戰友!
當革命軍的,如果連這一點都分不清,根不活不到現在。
戰爭中,不存在無辜的士兵。
實萬保左右看了一看,看一看還有沒有活着的衛兵,免得一會兒被打黑槍。
確認了后,實萬保如同離弦之箭,飛也似的離開了度馬縣城。
當伯瑞的車子到城門口時,他看到了城門口一片大亂。
他看見一個胖子正在聲竭力嘶的哭喊着,一群人正在從地上爭搶什麼。
幾個衛兵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這年頭,真是不怕死的人多呀!
“擋我者死!”伯瑞皺起眉來,看着這些亂騰騰的人,對身後的兩個衛兵說。
“嘭嘭——”衛兵們對着空地上開了兩槍。
“閃開閃開,再有堵着跑的,立刻擊斃!”衛兵們喊,他們又對着人群開槍,打死了幾個看起來鬧的歡的。
這些在那裏扎堆的人,聽到槍聲,看到車子和被擊斃的市民,立即作鳥獸散。
有兩個跑的慢的,車子毫不客氣把他們給撞飛了。
只離下一個空着的筐和一個在那裏哭的胖子,還有一地的狼籍。
“追!我要殺的人,沒有能跑掉的!”伯瑞一聲令下,他看了一眼倒在城門口幾具士兵的屍體,臉就沉了下來,卻什麼都沒有說。
該死,一槍沒發,就被殺死了,一群廢物飯桶!
不過,可見來人的身手和膽量!
“在前方!”伯瑞拿鼻子聞了一下,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一樣是武者,他也是超人層初階。
不過,他修鍊的是另一種超人層的功法。
他的內力專門用於開發感知能力和平衡能力,視覺、嗅覺等。
他的鼻子堪比獵犬!
目力超越蒼鷹。
他立在車上,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在奔走的人。
不就是實萬保。
人的腿腳,的確能趕得上疾駛的汽車,但耐力就不行了。
“哼,真是個能人,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今天,本公子槍下又多了一個無名之鬼!”伯瑞從車子上站了起來,拿起他的愛槍。
調整好槍支倍鏡,後面的衛兵報上數據。
“這次我要個半死不活的,打他右胸!啪——”
只一槍,整個車子都震動了一下,但伯瑞的身體卻似平靜的湖水一樣穩當。
在前面奔跑的實萬保回頭望了一眼,早看到車子上有人立了起來,還對着他端起了槍。
距離太遠,他的手槍跟追兵的長槍對抗,就是找死!
最好的方法是找掩體。
這荒野郊區,能救他的除了石頭,就是樹木!還有就是莊稼地。
他一個急轉就要往莊稼地里鑽。
但伯瑞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槍,打中了他的右胸。
被子彈打中是什麼樣子的?進去是個眼,出來是口碗。
實萬保看到了自己的胸骨和肺。
沒死就得逃,哪怕是死在逃跑的路上,也比死在追兵的槍下要強。
實萬保頭也沒回,一躬身,鑽進了玉米地。
真是趕的巧,要是剛才那塊水田,就得弓着腰在裏面鑽,那還不把肺葉子給倒出來。
這玉米一人多高,人鑽進去,就找不到了。
一邊拚命往裏面鑽,一邊把腰后的蠱壺給取了下來,打開蠱壺的蓋子,先將肺葉子和肋骨按回胸口,又把黃白色的蠱倒在了自己傷口上。
這蠱果然是神奇,倒在噴血的碗口大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只是他內力運行的經脈,卻無法癒合。
這蠱只能治療身體上的傷,卻不能治癒經脈上的傷。
那段經脈隨着被打飛那團的血肉,一起落到了地上。
但實萬保也很滿足了,如果沒有救死蠱,他受的這傷,在野外,結果就是死。
周吳國是怎麼死的?一樣是被槍打中了,失血而死,救都沒法救!這年代,只要被槍打中身軀,除非有醫院專業設備和藥物,否則結果就是個死。
這時候,伯瑞的車子也停下了。
他把狙擊槍支收起,換上了一支自動步槍。
“那人中了我的槍,活不了!我想現在他現在連走路都要費力氣了!”他自信地說。
“這全仰仗公子的槍法!”他的衛兵拍起了馬屁。
“哈哈,別在這裏拍我的馬屁,我可不吃這一套!不過我的槍法在察罕家族也算是過的去的!走,一起去把那個賊人的腦袋割下來!”伯瑞笑着擺了擺手,他觀察了一下前面的環境,把自動步槍扔到了車子上,又抽出一把手槍。
他的三個衛兵笑嘻嘻地各自拿出一把大刀,在前面將那些剛抽穗的玉米給砍倒。
“在前面向左!”伯瑞拿鼻子嗅了嗅,用手指着。
這幾個衛兵的效率真不是吹的,他們削玉米的速度和伯瑞走路的速度一樣快,真懷疑這幾位曾經是極度專業的農民。
伯瑞連連拿鼻子聞着,但他的臉色慢慢地凝重起來。
突然,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孤度,右手的槍口突然對準了右邊的玉米叢,扳機就被扣動了,“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