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小刀
驢童挺槍就扎,“噗!”
一槍刺進血普九零的胸口!
貫武器在強身層武者手裏,和普通的武器沒有什麼區別。
強身層武者是連內力都不會使用的。
驢童怕血普九零有詐,所以這一槍刺出時留了力,以免自己力氣使老了,變不過招來。
他見刺中了,就順勢又加上一道力,想把對方刺穿。
“好!”血普九零受了一槍,反而叫了一聲好!
血普九零的左手一把握住了驢童的槍,用力往懷裏一遞,槍順着驢童就把他刺了個對穿!
稀罕事兒!這世界上還有幫着別人扎自己的?
驢童覺得不對勁,他想把槍收回來!
但為時已晚!
血普九零已經順着槍奔到了驢童的面前,舉刀就砍!
“混帳!”驢童罵道!
丟下大槍就跑。
血普九零倒是不着急,隨着他的動作,其周圍也逐漸地顯現出一團血霧。
“嚓嚓——咕咕!”血普九零的體內傳出了陣陣聲音。
“身強高階了嗎?”一個樂師壓着自己興奮的聲音。
“不是,這是他的血煞發生了變化!”另一個搖了搖頭。
“陰損的東西!別——大哥,我說的是我!”驢童正站在那裏罵,沒想到血普九零慢慢的把扎在身上的槍拔下,衝著驢童走了過來。
血普九零身的的血霧如同實質,在他身上形成一層血甲。
陣陣的血腥味向四周溢去!
眾人只覺得有一股直衝腦門兒的血腥。
要不是武其陽等人早習慣了腥風血雨,僅這股味道就能把他們熏吐。
驢童卻和別人的感覺又不一樣了,他只覺的一片血海迎面撲來,使他無處躲,無處藏,無法抵抗!
“哥哥,我是你親弟弟!你快醒醒,你忘了我了嗎?”驢童一邊跑,一邊求饒。
武其陽只覺的臉上一陣陣燥的慌,丟人現眼!驢童平時嘴巴特么硬的和糞坑裏的石頭一樣,這次一下子變成了鼻涕蟲那樣軟了!也是個慫貨。
“我們血神子雖言寡,實非蠢呆之人!你竟然當眾用如此之假的計謀來騙我,欺我太甚!我今日必殺你!”血普九零不再平靜,語言中充滿了憤怒!
士可殺,不可辱!
但武其陽卻有點兒不明白,驢童哪裏欺騙血普九零了呢?
“看看看,冷酷的血海殺手竟然發怒了!”巨亞子一桌的一個大個子笑着說。
“你們這些妖人,觀察力太欠了,你沒看到他一發怒,周圍的血海都變色了嗎?不過我還沒聽說過情緒變化能使血海顏色發生改變的!巡天使姐姐,要不要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一個樂師得意地白了一眼那個大個子。
紅裙女子冷笑了一聲:“哼,哪裏是情緒使血海變色?這是中毒的結果!這個血海門的人死定了!”
話音剛落,只見那個追趕驢童的血普九零搖晃了一下,立即就癱倒在地上了。
驢童笑了笑,跑到武器架子邊上,挑了一把刀,然後來到血普九零身邊,舉起刀就開始剁,就像剁肉一樣。
“好了好了,你贏了!別弄的那麼血腥!”黃裙女子嚷嚷起來,懸浮在她腦後的那顆銀色球體“嗡”的一聲,抖動了一下!
驢童只覺的一股疾風吹過,吹的皮膚如利刃切割一般,他揉了揉眼睛,什麼都沒發現,再低頭看時,地上的血普九零已經沒有了,只留下了其武器和身上所帶物品。
驢童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笑了笑,衝著黃裙女子鞠了一躬:“多謝神使賞賜!”
歡歡喜喜的收拾了一下,驢童抱着他的戰利品,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老驢,還有沒有那種毒?給我來上十包!”草章子湊過來問。
“十包?你當是老子是開藥鋪的,要多少有多少?一人最多一包,不過他們肯定有了防備,不要以為他們是傻子!你們用的時候可要廢點兒功夫!”驢童得意地說。
“你這混蛋,以前不就是開藥鋪的,不早點兒拿出來!害老子差點兒死了!”實萬保轉過頭來罵道。
“隊長,我怎麼敢拿出來,誰知道這東西管不管用!我本來打算先出頭試一試,不過那個超人層的,我實在不敢出手,就怕一出手自己就死了!這次我試了一下,這毒還真管用!”驢童滿臉賠笑地對實萬保說。
他拿出三包來,給草章子、狗臉、武其陽各一包。
“這東西見了血才管用!我可不敢給你們見風即用的毒,怕衝撞了神宮的巡天使,惹下大禍!”驢童笑着說。
這小子突然懂事兒了,還知道避諱巡天使,真是怪事咄咄!
驢童倒底是幹什麼的,他從來沒有說過,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小子身上老是帶着一些毒藥、麻藥什麼的,還自稱是村子裏開藥鋪的,但沒人相信,一個村子裏開藥鋪的,會整天倒鼓毒藥。
只要惹惱了他,他就來一句“老子早晚葯死你!”
不過,武其陽從沒有見到他葯死過誰,這次他見到了,這毒看起來很猛烈的樣子。
“看來這次輪到我了!”草章子把葯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裏,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怎麼也按座位次序來吧?”武其陽抓住草章子的衣服說。
“我是老兵,你一個新兵,老兵還沒死光,你急什麼?最後沖!”草章子義正言辭地說。
“呸!你蒙誰呢?”武其陽罵道!
武其陽心想:越往後越難,誰不知道?本就靠着血海門的人沒經驗,才打贏的,要是硬碰硬,哪個都活不下來!
血海門的人也在觀察和學習這些革命軍的爭鬥方式,等他們摸透了革命軍的手段,就沒多少贏面了。
草章子掙開了武其陽,他走到武器架前,挑了一把刀,然後拿手在上面抹了抹,自言自語道:“就是不知道我這刀上的毒性如何,希望驢童沒有騙我!萬一他給的是偽劣產品呢?那得多坑親爹?”
驢童正飲下壓驚酒,聽到草章子的話,把酒喝進了氣管里,猛烈的咳了幾下,罵道:“這混蛋,竟然敗壞我這毒王的聲譽!老子早晚葯死他!”
草章子轉過臉來,滿意地說:“看來不會是偽劣產品,犟驢都氣的把肺給咳出來了呢!”
他以刀指着剩下的三人說:“五局三勝,我這可是賽點,快點上來一個送死鬼,讓我砍上一刀!”
一個持刀的血海門的漢子走了過來,他對着草章子微微行了一禮:“血海門,血普七!”
草章子點了點頭,拿手摩挲着刀刃說:“我師從天下第一刀白睚,暗中我也自稱第一小刀,曹獵!你用的是刀,我用的也是刀,咱們就看看是誰的刀法好,把對方的腦袋斬下來如何?”
血普七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刀,就像撫摸自己的愛人一般:“好極!前面兩個蠢貨,雖然也是血海門的核心神子,但他們在神子中的地位並不高,這才壓不住血煞,影響了自己的發揮!我也喜歡刀法,曾在血海之中,同階斬殺對手百人,只憑我手中的這把刀!”
“哈哈哈!”草章子大笑起來,右手持刀,左手持刀背,刀尖朝下,對着血普七行了一個正式的刀客禮,“痛快,我也曾和人搏殺,一次獨斃敵二十餘員,自己也認為我是天下刀客中翹楚,天下無雙!今天只看刀法,縱死無悔!”
血普七受了刀禮,面色一凜,也還了一記刀禮:“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草章子大喝一聲:“且請一同出刀!”
說罷,提刀就對着血普七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