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她的心更狠
冷孝鈺目眥欲裂,兩手暴躁地杵在展清秋的辦公桌上命令她。
展清秋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也沒好氣:“是你自己做的不幹凈,你沖我大呼小叫幹什麼?”
“我以為她必死無疑,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別說廢話了,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若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嘭!
展清秋拍案而起。
“現在這麼多雙眼睛都在醫院看着,你讓我怎麼動手?”
冷家人,杜家人,楚家人,展家人,輪着班的守在醫院,每時每刻打聽杜若蘭的消息。
這幾家哪有一個省油的燈,現在動手能不被發現嗎?
“那怎麼辦?難道就等着杜若蘭醒來說出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你放心吧,她醒不了。”
冷孝鈺皺眉:“什麼意思?”
展清秋嘴角輕勾,語氣篤定:“她雖然命大沒有摔死,但是摔成了植物人,我跟主治醫生確認很多次,她只怕很難再醒過來了。”
如此一說,冷孝鈺不禁鬆了一口氣,可還是不太放心。
“萬一有一天她醒過來了呢?”
“等到那一天你早已經是冷氏集團的董事長了,況且來日方長,她住在醫院裏我們還愁沒有機會讓她永遠閉嘴嗎?”
掃到展清秋眼中那一抹的殘忍,冷孝鈺完全放心了。
他知道,這個女人同樣不想杜若蘭醒來,而且她的心更狠。
杜若蘭昏迷了十天依舊沒有要蘇醒的跡象,主治醫生也早就宣佈她成了植物人。
一開始親人們很難接受,這許多日子過去,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楚宏財開分公司的事也擱淺了,每天守在杜若蘭床前跟她說話,因悲傷,兩鬢生了許多白髮。
都說患難見真情,楚宏財對杜若蘭的真情打動了很多人。
杜若蘭摔下樓梯的原因一直不明,那天商場的監控出現故障,從杜若蘭進入上場后兩個多小時沒有任何影像。
杜若蘭身上沒有掙扎拉扯過得痕迹,現場也沒留下任何證據,所以警方判定杜若蘭是失足摔下樓梯。
冷憶寒不信,穆杉杉也不信,很簡單,媽媽有電梯不走,走安全通道幹什麼?
而且剛好媽媽進商場之後監控設備就故障了,怎麼可能兩件事這麼巧合?
但是沒有證據,也沒有嫌疑人!
“杉杉,這是我讓廚房熬的補湯,你趕緊趁熱喝,看看你又憔悴了。”
自從杜若蘭的情況穩定后,孟雪煙每天都來醫院給穆杉杉送補湯,而且還要監督穆杉杉喝。
盛了一碗湯遞給穆杉杉,穆杉杉知道最終也是擰不過,就乖乖接過來喝了。
孟雪煙很滿意,笑着遞給穆杉杉一張紙巾,然後又給冷憶寒盛一碗。
“楚大哥,給你。”
“謝謝。”
楚宏財也沾光喝一碗。
床上的杜若蘭還是無聲無息,身上的管子都已經拔了,頭上還纏着紗布,看着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只是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來,或者,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我去趟洗手間。”穆杉杉說。
冷憶寒起身:“我陪你。”
“我去洗手間你陪着幹什麼,你又不能進去。”
“……”
穆杉杉在洗手間難受地又哭了一次,不想讓大家擔心她,洗乾淨臉上的淚水才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穆杉杉看見展清秋跟冷藏鋒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的。
展清秋今天穿着很時尚性感的米色包臀魚尾裙,不是前幾天穿着白大褂。
她遞給冷藏鋒一疊單據,順勢摸到了冷藏鋒的手。
冷藏鋒大概是沒注意到,眼睛專註手裏的單據,一頁頁翻着看。
展清秋盯着冷藏鋒,眼中流露出愛慕和痴迷。
穆杉杉看見了,不禁張大了嘴巴,同時心生氣惱,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想勾引冷伯伯。
也是此時,穆杉杉終於發現一個問題,冷伯伯每天都來醫院,每次都是先把伯母送去病房,然後去拿媽媽當天的病情資料。
肯定是展清秋想要和冷伯伯單獨相處故意找到的借口,要不然怎麼不讓她或者冷憶寒去拿資料?
“你們倆怎麼站在這兒啊,若蘭今天怎麼樣了?”
杜明蘭也來了醫院,走到他們身邊,手裏提着果籃和鮮花。
“我給冷大哥拿了若蘭今天的病情觀察資料,冷大哥着急就在這兒看了,我們正要進去。”
頓了下展清秋又回答杜明蘭後面那個問題:“若蘭身體上的摔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頭上的傷還不見起色。”
“唉!”杜明蘭嘆氣,聲音就哽咽了,“我可憐的妹妹啊,這幾年吃了這麼多苦,這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了,又發生了這樣的厄運。”
展清秋抱了抱杜明蘭,安慰道:“這可能就是她的命,明蘭,你別太難過了。”
“我怎麼能不難過呢,我們想了她這麼多年,可算把人給想回來了,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我爸媽這幾天也病懨懨的,我哥和我嫂子都不敢去上班,每天在家開解老兩口。”
穆杉杉遠遠聽着很難過,難怪外公外婆最近這幾天沒來醫院,原來他們生病了。
冷藏鋒也安慰了杜明蘭幾句,杜明蘭這才是抹了把眼淚,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咦?清秋,你今天是有約嗎,怎麼穿的這麼漂亮?”
“呃……沒有啊,我就是隨便穿的。”
說話間三個人一同進了病房。
因為冷憶寒不喜歡展清秋的關係,孟雪煙早就把展清秋從朋友划入敵人行列。
看見展清秋進門她頓時沒有好臉子,看到冷藏鋒和展清秋走得近,那臉子就更臭了。
“冷藏鋒,你是不是要換老婆呀?”
“你瞅你,又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以後離這個女人遠點,我會生氣的。”
展清秋調整情緒故作可憐,小心翼翼地哄着說:“大嫂,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呀,你告訴我,我改了好不好?”
“你這哄小孩的語氣是把我當傻子玩兒嗎,你勾引我老公還不許我生氣,做了婊還要給你立個牌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