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新的太子
一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眼看着年關將近，京城裏的各戶人家都忙碌起來，而王嵐姝家中也不例外。
她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賬本。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來了一個小廝。
“有什麼話好好說，這麼著急做什麼，小心嚇着姑娘。”容冬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訓斥了幾句。
那人連忙喘了幾口氣，恢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容冬姐姐，不是我故意要這樣做，而是，事情實在是太着急了。”
“行了，你還是先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王嵐姝適時出聲道，看樣子，應該是的確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對方才會如此驚訝。
“是大人，他讓我來告訴你，宮裏面傳來消息，說是太子病重了！請您立刻和他一起進宮一趟。”
聽到這番話，王嵐姝手上的賬本都快拿不穩了。
前幾日，師父那邊也曾經派人傳回來消息，說太子的病似乎有了起色，說不定很快就可以好。
那時候，王嵐姝還很為他開心，可是現在沒想到能再一次聽到太子消息的時候，對方居然都已經病入膏肓了。
“怎麼會這樣，容冬，我們趕快準備進宮去。”
因為是在家中，所以她穿的都是些家常的衣服。
在王嵐姝的提醒下，容冬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去找了幾件比較正式的衣服，伺候着王嵐姝換上。
沒過多久，王嵐姝就和魏琛碰面了。
看到王嵐姝出現，魏琛自然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怎麼出來的時候，也不記得帶上個手爐，待會兒凍着了怎麼辦？”魏琛有些心疼。
“事關重大，這些細枝末節也顧不上了，我們還是趕快出發吧。”
在馬車上，王嵐姝還是愁眉不展的。
“怎麼突然會這樣呢？之前聽師父的意思不是說太子已經快要好了嗎？”
“想必是因為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太子一時間耐不住，所以才會這樣的。”魏琛猜測到。
原本，這毒藥就是一直找不到解藥的，即便是谷大夫也只能想辦法先控制住太子身體裏的毒性。
可是沒想到，這天長日久，居然還是沒能成功。
“對了，你怎麼突然知道這件事情了？”王嵐姝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之前她知道的，關於宮裏的消息，都是師父傳過來的。
可是最近，谷大夫那邊什麼東西都沒有說，可魏琛居然提前一步知道了。
聽到她的問題，魏琛的表情有些古怪。
“是皇上告訴我的，他剛剛派人來說，讓我儘快入宮一趟。”
聞言，王嵐姝越發覺得奇怪了。
按理來說，皇上就算是要找人，也應該是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找到魏琛那邊去。
不過現在時間緊急，她也來不及多想。
等到了東宮以後，王嵐姝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在人群中的師父。
看起來，大家似乎都很緊張，圍在太子的床前，不停的檢查着。
“眼下只能按這個方子，來看看太子能不能恢復了。”谷大夫一邊和周圍的人說著，一邊提筆寫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下人，讓他們去熬藥。
看他那邊空閑了下來，王嵐姝這才走了過去。
“師父，太子現在怎麼樣了？”
“唉，太子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谷大夫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其實早在昨日，太子就突然一睡不醒了，只是還好，呼吸那些都比較正常。
不過谷大夫也很擔心，他會在睡夢中突然的……
“怎麼會這樣？”王嵐姝十分驚訝。
“說到底，還是我們小瞧了這毒藥，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狡猾。”
說到這裏，谷大夫搖了搖頭，原本他還以為，經過自己的救治，太子能夠保住一命。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毒藥被解到了一定的程度，居然會反彈。
而他們一時間沒有準備，就這樣錯過了最好的時間。
“我聽說皇上都已經讓人備下了棺木。”
等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的出現，也就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王嵐姝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話。
太子被這毒折磨的十分慘。而現在更是差點就要命喪黃泉了。
“對了，除了你們倆，還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
谷大夫不放心的問道。
“除了我們兩，應該還沒有人知道，不過，也是早晚的事。”
現在朝堂上下都盯着太子，每個人都蠢蠢欲動。
太子黨的人希望，太子能夠保住性命。
而其他皇子，卻希望太子直接就一命嗚呼，好讓自己上位。
“對了，你們怎麼突然進宮來了？我都沒來得及讓人去喊你。”
谷大夫說到這裏，也有些奇怪。
他確實是想過，讓王嵐姝來幫忙。但是後來轉念一下，這些事情，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做好，更何況是王嵐姝。
她來了也沒有什麼幫助，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王嵐姝這才要回答，突然，急急忙忙的走來了一個太監。
等看到魏琛的時候，他眼前一亮。
“原來魏大人在這裏，皇上說了，有急事要請您去御書房商量。”
“還請您跟老奴走一趟吧。”
“皇上可有說是什麼事？”魏琛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追問了一句。
那太監面露難色：“這些，奴才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皇上的意思咱們也不好違背。”
“既然皇上要找你，那你就先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回來好了。”
王嵐姝連忙說道，以為魏琛是放心不下自己。
但魏琛想的卻是，皇帝突然在這個時候找自己，會不會是想要說那些，關於他自己身世的事情。
“也罷，那我就和你走一趟吧。”
其實，這件事情早晚都是要。出來說清楚的，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而現在，魏琛也越發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並不在乎什麼皇帝的位子，只在乎，自己和王嵐姝以後能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那太監面露喜色，連忙在前面帶路。
在出發前，魏琛還捏了捏王嵐姝的手心。
“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會有什麼事。”
王嵐姝笑着頷首，可是等到人真的走了以後，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奇怪，我怎麼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呢？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王嵐姝並不會覺得，自己的這番感覺是憑空出現的。
估計將來，真的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不過，王嵐姝只以為是因為太子的事，而引發的社稷動蕩，所以完全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沒過多久，魏琛就來到了御書房。
其實這個地方，他也算是來過很多次，只不過其他時候，基本上都是和其他大臣一起，過來商討國事的。
像現在這樣，單獨面見皇上，還是十分少見的。
“你來了。”看到魏琛出現，皇帝似乎並不意外，而是隨意的招呼了一句。
“不知道，皇上招微臣過來，所謂何事？”魏琛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站在離皇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低頭問道。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叫我皇帝陛下嗎？”說到這裏，皇上的聲音似乎有些苦澀。
聞言，魏琛倒是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皇帝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樣子。
甚少會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如此脆弱，不過也難免，他自己用心栽培的兒子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皇帝會陣腳大亂，也是正常的。
“你在外面待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認祖歸宗了。”
皇上沉默了一瞬，緩緩說到。
早在不久前，他就已經，開始考慮這件事情了。
雖然說，他一直祈禱，希望太醫院那邊能夠把太子給治好，但是皇帝其實也很擔心，怕太子會承受不住痛苦，一命嗚呼。
等到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在他剩下的兒子中，皇帝最滿意的，其實就是魏琛。
雖然說，他從小到大都不在自己的膝下長大，可是他的能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他上位的話，一定能夠保證，讓國家繼續興旺下去，而且，也能夠把抗議的聲音給降到最小。
只是，魏琛看起來似乎並不為所動。
“陛下說笑了，魏琛只不過是魏家的兒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祖宗。”他的話十分認真，聽起來並不像是開玩笑的。
而到了這個時候，皇帝也才意識到，也許，之前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魏琛並不願意來接受這個皇位。
“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你身上流的，都是朕的血。”
“當初朕和你母親也算是兩情相悅，只是後來發生了意外，才會出現今天這個局面。”
真要說起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十幾二十年了，皇帝也不想過多的贅述。
但他又怕，這些事情會是魏琛心裏的心結，所以才會讓他如此抵觸皇家。
而魏琛的表情，依然還是十分的鎮定。
“我知道，陛下之所以會喊我來，不過是因為太子殿下的事情。”
“只是，你大可以挑選其他的皇子，我相信總會有人比我更合適。”
“我只想要做一個魏琛，並不想成為這個國家的君王。”
“為什麼？自古以來，男人沒有不想建功立業的，更何況是九五至尊的寶座。”
“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嗎？”皇帝有些頭疼的說道。
從前，他知道魏琛的身份以後，害怕他會回來搶奪王位。
不過經過多番試探，他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慢慢的，他也就鬆了口氣。
畢竟真要論起來的話，即便是太子，也不會是魏琛的對手。
可是現在，他又很希望，對方能夠老老實實的回來。
東宮內，王嵐姝坐在一邊，等着魏琛回來，同時也和師父聊着一些事情。
“對了，師父，難道皇上就沒有想過，去五皇子那邊找找解藥嗎？”
眼下，太子和五皇子已經算是撕破臉的關係了。
於情於理，皇帝應該都已經派人檢查過那邊了。
“自然是有試過的，只是。”谷大夫說著，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人以後，這才繼續說道。
“只是，連五皇子那邊也沒有解藥，所以我們才會如此的着急。”畢竟如果再不抓緊時間的話，太子生還的可能性只會越小。
難道，這個皇位真的要落入朱玦的手中嗎？
王嵐姝緊緊的皺着眉，實在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跑來了幾個小太監，口中念念有詞。
“……皇上有旨，迎魏琛大人回宮，冊為新的太子，嘉婉郡主為太子妃……”
聽到這番話，王嵐姝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甚至不小心，帶倒了桌面上的茶杯，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不過王嵐姝卻顧不上這些，而是緊張地看着那個小太監。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莫不是在開玩笑？”
“奴才說的都是真的，眼下，皇上已經派人去通知前朝和六宮了！”
可是，王嵐姝還是沒辦法相信這件事情。
皇上怎麼會突然把魏琛冊立為太子？他們倆完全沒有關係的。
一直以來，王嵐姝都以為他們都只是臣子和君王的關係，可是沒想到，魏琛居然會突然成為太子。
她並不覺得，皇帝會冊封一個沒血緣的人來繼承自己的皇位。
也就是說，魏琛很有可能，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孩子。可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聽對方提起過。
原本，魏琛一直明確的表示，自己不想當皇帝的事情。
可是，皇上卻反倒提起了王嵐姝。
“朕知道，你不想被皇位桎梏，但是，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妻子，還有她的娘家嗎？”
“你說，如果朱玦成為太子的話，他會放過王府嗎？”
聽到皇上的話，原本十分鎮定的魏琛，突然有些遲疑了。
正如皇上所說，等到了那個時候，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將來，他們就算是想要反抗，也名不正言不順，更有可能，會被朱玦找到理由解決了，但是如果，他自己做了皇帝的話，還能夠扳回一局。
“朕知道你的脾氣，等到來日，你當了皇帝，也不會對兄弟們下狠手的。”
“可是他就不一樣了，難道，你真的要讓王氏被架在火上烤嗎？”
在皇帝的勸說下，魏琛也越來越把握不住了。
其實，就算是魏琛不願意，皇帝可以直接宣告天下，說他是新的繼承人。
到了那個時候，魏琛也不得不接下這個擔子。
“只是朕想着，這樣對你實在是不公平，所以，才讓人把你喊過來，再和你商量商量，看看哪種方式更能讓你接受。”
眼看着，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皇帝有些激動。
皇帝並不想把人逼得太緊，但這些利害關係，還是得讓魏琛知道的。
“好，我答應你。”魏琛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說到。
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做皇帝才是最好的辦法，只是，他一直不太想接觸皇家的事情。
可是到了這一步，他只能激流勇進了。
“太好了，朕現在就曉諭六宮！”皇帝激動的說道。
就算將來，朱玉醒過來了，可他的身體也不適合再做一個皇帝了，畢竟，一個體弱多病的在位者，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給嫌犯。
不過魏琛就不一樣了，他明顯更有實力和底氣。
所以這樣一來，就有了剛剛王嵐姝聽到的那些消息。
“那，魏琛現在在哪？”王嵐姝忍不住問道。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魏琛，問問這些究竟是什麼回事。
“想必，還在和皇上商量着冊封大典的事情吧，不過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聽到他的話，王嵐姝也顧不上其他了，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想要去御書房那邊看看。
卻沒想到，剛好和回來的魏琛撞上了。
眼看着王嵐姝往後踉蹌着退了幾步，魏琛連忙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不要摔倒了。”
王嵐姝站穩了腳跟以後，連忙說道：“魏琛，剛剛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真的要成為新的太子了？”
看到她的反應，魏琛並不覺得意外。
他點了點頭，拉着王嵐姝在一邊坐下：“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和你說……”
說著，他就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剛剛皇帝和自己說的那些事情。
“也就是說，你其實是皇上的孩子。”王嵐姝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丈夫居然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對，其實我母親，曾經和父皇在一起過，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她離開了皇宮。”
“然後就一直就到了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太子的事，我是不會承認這件事的。”
而王嵐姝還在不停地，消化這個打擊，她雖然一直都相信魏琛的能力，但是，當皇帝和臣子，這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她生怕魏琛會做不好，古往今來，登上帝位然後被人給推翻的皇帝，實在是太多了。
王嵐姝不希望，魏琛也會變成那樣。
不知不覺的，王嵐姝就把自己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聽到她的話，魏琛卻是啞然失笑。
“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放心吧，雖然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得有多好，但是，肯定不會差到這種地步的。”
只有在實在吃不起飯的時候，百姓們才會想着造反，但魏琛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把那些百姓都給安頓好。
所以，王嵐姝的這個擔憂，其實是無關緊要的。
等到恢復了理智以後，王嵐姝也發現，自己的想法的確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還能回府中去嗎？”王嵐姝忍不住問道，她雖然也進宮那麼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局促。
“你若是想要回去，就直接回去吧。”魏琛現在看起來，還比較輕鬆，但是他很清楚，腥風血雨還在後面呢。
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瞬間就傳遍了京城的各家權貴。
而大家的反應，更是各不相同。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嗎？姑爺居然是皇上遺落在外的皇子？”
祖母收到了消息以後，都有些坐不住了，而其他人更是笑逐顏開。
“是啊，你沒有聽錯，咱們家的姑娘，可就是太子妃，甚至說不定，還能成為皇后呢。”薛氏笑着應和道。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氏居然能有今天。
“阿彌陀佛，這可真是祖宗保佑啊。”
有人歡喜自然就會有人憂愁，五皇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開始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怎麼可能？父皇膝下只有我一個可堪重用的房子，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魏琛？”
而幕僚則在旁邊，戰戰兢兢地安慰着。
“殿下，眼下聖旨都已經發出去了，恐怕，皇上是鐵了心，要讓他繼承皇位。”
“若是咱們再要圖謀的話，就只能再把魏琛給解決掉了。”
只是，在經歷了太子的這件事以後，恐怕皇帝會安排更多的人手，去保護魏琛，以防他遭到毒手。
他們再想要故技重施下毒的話估計就難做了。
而五皇子卻有了其他的想法。
“我算是明白了，把太子解決掉根本就沒有用，父皇還會繼續選新的太子。”
“既然如此，那乾脆就把源頭一併給解決吧！”
琢磨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以後，幕僚被嚇了一跳。
“殿下，您的意思，可是要去給皇上下毒？”
可是，他們當初連給太子下毒都完成的十分艱辛。
更何況，現在對象還換成了皇帝，恐怕更是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誰說我要給他下毒了？我要他直接死！”
“京郊大營的人，不是很聽咱們的話嗎？既然如此，也是時候該讓他們派上用場了。”五皇子眯了眯眼睛，狠厲的說道。
他砸了大筆銀子，一直在不余遺餘力的結交京郊大營的那些將軍。
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迫不得已的時候，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
而幕僚卻覺得，此事不妥。
“殿下，這樣未免過於冒險了，不如，咱們還是徐徐圖之吧。”
“你有什麼好害怕的？現在，趁着他們沒有什麼準備的時候，一舉把這些人給解決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然等到以後，他再想要下手，就越發麻煩了。
幕僚雖然有心，還要再勸，但是五皇子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再加上，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幕僚，已經給五皇子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就算是想要退也沒有退路了，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下來，幫助五皇子去聯繫那些人。
等回到了家中的時候，王嵐姝便看到，門外來了不少其他人家中的下人，都在絡繹不絕的給府上送着禮。
“夫人，不，太子妃娘娘，你們總算是回來了！”看到王嵐姝出現，那幾個管家急急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來做什麼的？”王嵐姝好奇的問道。
“還能是做什麼？他們聽到，咱們大人成為太子，就立刻讓讓上門來送你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