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震懾
“我這就去把容瑕給叫來。”容冬轉身去找人。
王嵐姝向前在走了半步,想起還留在客房的兩姐妹,對容春說:“你去和大姐三妹說一聲……算了,我去說,你們把人看好了。”
她回了客房,對着王嵐箐歉然道:“對不住了三妹,我這裏出了點事,今日怕是沒有時間教你了,等我處理完定會過去找你。”
王嵐箐起身,握住她的手,“無事,距離品茶宴還有幾天,不着急,大不了到時候讓大姐參加。”
她說笑的偏頭看向自己親姐姐,“大姐手藝一直在我之上,再說了參加品茶宴的人都是那天才確定下來,不着急。”
“要是大姐參加,我何必教你,我們府內有個頭籌就可以了。”王嵐姝撇着她。
王嵐靜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那天我會參加。”
兩人的臉色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尤其是王嵐箐直接驚呼出來:“你要參加?”
雖然要參加泡茶一事的名單要到那天才能確認,但是很多人很早就會打探到那天誰都會去參加。
今年得知王嵐靜不參加,多曬閨閣女子開心的不得已,尤其是席閣老的女兒。
她以往都是和王嵐姝爭奪第二燈頭銜,想要拿第一難之又難。
王嵐箐不參加的時候,是所有人都鬆氣不說,甚至還有貴女跑去上香,這時候卻說要參加,怕是那天王家要成為許多人的眼中刺。
王嵐靜點頭:“嗯,改了主意,之前不參加是因為那時候會在宮裏,既然這段時間不能入宮那我就參加,畢竟府里除了你和我,誰都沒能力去爭頭籌。”
對於她的理由,王嵐姝搖頭,“我就不參加了。”
她並不是那種把名聲看的很重的人,否則也不會在被潑上那樣的髒水也沒有尋死,也不會在歌坊里一步步走到領舞的位子。
要知道,京城裏認識她的人非常多,昔日的貴女淪為一個舞姬,這樣的落差不是誰都被能夠承受下來的。
王嵐姝道:“既然大姐要參加,那也好好做準備,我解決完就去找你。”
她不喜歡做事半途而廢,就算有大姐在前面撐着,也不想王嵐箐的排名太難看。
“嗯,你去忙,無須送我們了。”王嵐箐阻止了她的相送。
目送兩個人出了門,王嵐姝折返回去。
見到她進門,容瑕忐忑不安的喊了句:“娘子。”
王嵐姝微微頷首,走到高位坐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容瑕和那小丫鬟。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庫房鑰匙怎麼會被小丫鬟給撿到了。”
隊醫她的疑問,容瑕率先道:“我也不知道,這鑰匙我今日是放在房裏的,我丟不知道鑰匙丟了。”
她委屈的看着王嵐姝。
小丫鬟猛的抬頭,似乎不相信容瑕會這樣說,眾人投來懷疑的目光。容春一向心直口快,“難不成是她偷的。”
“不是我!不是我!”小丫鬟着急的站起來,撲向容春,解釋道:“我沒有偷,真的是我撿到,是我在庫房附近給撿到的。”
“我今日雖然靠近庫房,可是鑰匙並沒有拿在身上。”容瑕為自己辯解,她打量着小丫鬟許久,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三等丫鬟里的昔月,我記得我和你有過一次不小的過節。”
“二等丫鬟里的春桃被陳媽媽許配嫁人了,當時要提一個人,那時候就有你,致死我覺得你有點小,就選了另一個,難不成你一直嫉恨在心裏,所以才投了庫房的鑰匙?”
“不……不是我。”昔月擺手,她嘴笨,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句話,“我真的是撿到的,我當時落選也難受,可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又怎麼會記恨那麼久。”
似想到了什麼,昔月猛的撲向王嵐姝,抓住她的褲腿:“娘子,我說的句句屬實,這鑰匙真的不是我偷的,是我撿的。”
她的聲音沾着哭腔,雙眼通紅的看着王嵐姝。
那是一雙透徹的眼睛,透徹道一眼能見底,裏面有着急害怕,唯獨沒意義心虛。
“娘子,她在撒謊,若說是她撿到的,可否讓我看看鑰匙上的紅繩,我平日裏都是把鑰匙掛在脖子上,取下來也是連着一跳細繩,若真的是她撿的,肯定有斷掉的痕迹。”容瑕強勢的加了進來,把王嵐姝建立起來的相信又打壓了下去。
王嵐姝把鑰匙拿出來,仔細一看發現繩子完好無損,她把它放到昔月面前。
“這並沒有斷掉的痕迹。”
昔月看着完好無損的那一頭,“這不可能!”她把鑰匙搶了過來,反反覆復的查看,甚至用手去扯。
容春伸手攔下她:“你想要毀掉證據嗎?”她眉眼帶怒,“識相點把你所做的一切說出來,沒準娘子還能心軟的讓你少受點苦。”
昔月挺直的被垮了下去,臉色蒼白如紙,彷彿事情敗露了一般。
容瑕嘴角微微上揚,隨後隱去。
王嵐姝垂下眼帘,“容冬把人關到柴房裏面,不給吃不給喝,先關上兩天。”
容冬皺眉:“娘子,不讓她說嗎?”
“她現在不想說,又何必去逼着她說。”王嵐姝眯起雙眼。
“是。”容冬把人帶下去。
陳媽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娘子,可要敲打敲打院子裏的下人?”
王嵐姝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厲,陳媽媽被她看的心中一凜,犀利的眼神彷彿把她看透。
她站在原地,“娘子……”
語氣僵硬不自在。
“去吧,敲打敲打,我之前太心軟,也太放任了,藉此一事也好讓人懂懂規矩。”
“容春。”
容春一凜,下意識道:“在。”
“今日裏我有客人,你卻在外面大呼小叫,以往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平淡的語氣,卻讓容春心尖一顫,低下頭:“娘子,我錯了。”
“既然知錯,罰你半月俸祿。”
“是。”
半月俸祿不算太多,但對於容春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銀錢,她不像容冬無父無母,也不像容瑕雖有父母卻把錢緊緊攥在手裏。
她是家生子,哥哥最近又要娶妻,母親早就把她手裏的錢收走了。還是她耍無賴才能求回一半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