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見娘娘
王正一行人一路緊趕慢趕，也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到了長安城，一路上王成國不是和縣丞幾人暗中商議。
王正成竹在胸，也就隨他們去了，還勸說朱貴臣不用理他們，商議的再好，假的就是假的，又有什麼用呢？
王正他們由光化門入長安后，朱貴臣把王成國他們帶到了驛站。
到了地方，朱貴臣吩咐道：“給你們三天時間，可以隨意走動，只要不出長安城就行，三天後，是非曲直咱們再到刑部去論個清楚。”
隨後朱貴臣帶着王正主僕二人直奔掖庭宮，光化門路過兩個大坊就是掖庭宮，不到兩公里的距離，快得很。
“咱家先去找上官把令交了，你先在這裏等着，可以讓人把你阿父叫出來聊聊，不過你暫時不能離開這裏，免得一會兒萬一娘娘要見人，想找你又是麻煩事。”
王正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大人隨意就好。”
朱貴臣離開后，王正想了想，還是給旁邊的小太監塞了一小串十幾個銅子，說道：“有勞兄台幫我找一下制衣司的王先，就說王正找他。”
小太監打量了一下王正，問道：“你阿父是制衣司管事王先？”
王正點了點頭，“不錯。”
小太監把錢還給了王正，“你等着就是了，我叫馮子道，咱們自家人，幫忙喊一聲不用錢。”
王正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子道兄了。”
小太監對王正的稱呼非常滿意，拍了拍王正的肩膀，欣喜的說道：“自家人不客氣。”
沒過一會，一個和王正有着兩三分相似的中年太監跑了出來，王正對着來人，作揖及地高喊道：“孩兒給阿父見禮了，阿父近來可安好。”
王先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扶起王正仔細打量着，一邊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我好得很，聽說你在皇莊那邊被欺負，沒有出什麼事吧？”
王正嘆了一口氣，又行了一個禮，說道：“孩兒無事，讓阿父擔心了，是孩兒之過。”
王先連忙把王正扶起來，笑着埋怨道：“你這孩子，出去一趟怎麼變得這麼多禮了，和我不用這麼正式，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二哥更自在些。”
王正嘆了口氣，說道：“以前是孩兒不懂事，這次出去后孩兒才知道，世間只有親人才會不計代價的真正對你好，旁人對你再客氣，遇事可不會讓着你。”
旁邊和馮子道一起看門的一個非常老的老太監，用艷羨的語氣說道：“這娃娃出去一趟，懂事了吶，王管事以後享福了。”
王先這種管事只是監工，和王正這樣的管事差不多，和朱貴臣這種有官身的監作可差得遠。
老太監的話，就是王正想要的結果，這時代只要你重孝道，你就會有個好名聲，百善孝為先嘛。
王先對老太監拱了拱手，說道：“老公公客氣了。”
然後王先拍了拍王正肩膀，提醒道：“老公公誇你吶，還不快謝謝老公公。”
門房可是肥差，能在門口待着，年紀又如此大，那資格可是了不得的，這些宮裏老人同樣關係複雜，光是乾兒子說不定就是那個部門的管事。
王正趕緊給老太監作揖行禮，“多謝老公公讚賞，王正慚愧，方才怠慢了。”
老太監點了點頭，“沒事，你是個孝順的好娃娃，怠慢什麼的咱家不在意，好好乾，咱家有機會可以幫襯你幾句。”
王正還沒有覺得什麼，王先倒是一臉欣喜的對老太監行禮，說道：“多謝老公公了，孩子年紀小不懂事，老公公有什麼看不順眼的地方，儘管直言教訓就是。”
王正只得跟着王先行禮，卻並不發言，就這麼作揖彎腰，等着老太監訓話。
老太監眯着眼睛笑道：“教訓什麼的，就不用了，娃娃是個好娃娃，看看他能走到那一步吧。
好歹也是自家人，要是真有本事運道又不差，咱們掖庭局能幫的時候，就順手推他一把，其他的說多了也為時尚早。”
這時朱貴臣走了過來，對老太監拱了拱手，老太監點了點頭，又變成了原先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閉着眼睛靠在門邊。
“你們父子先別敘舊了，王正隨我去拜見娘娘。”
朱貴臣說完轉身就走，王正讓李四原地等着，自己趕緊跟了上去。
王先也隨後離開了門房這裏，這時候老太監又重新睜開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李四，問道：“娃子，你體格不錯，可曾正兒八經的練過身手腿腳啊？”
李四見剛才王正都對老太監行禮，他自然也對老太監很客氣，“老公公，我沒有學過武功。”
老太監點了點頭，伸出乾枯如雞爪的右手，握成拳頭后，對李四說道：“你也握成拳頭，和我對幾下試試。”
李四疑惑的把拳頭伸了過去，老太監乾枯的拳頭立馬錘了過去，李四趕緊把拳頭縮了回來，沒錘着。
老太監點了點頭，“反應還不錯，就站在那裏別動，咱們再錘幾下試試，你別光等着，你也可以先出手錘過來。”
兩個拳頭你來我往了幾次，李四挨了好幾下，鑽心的疼痛，讓李四不願意再伸手了。
老太監一臉的讚賞之色，遞了個竹筒給李四，“喝口水歇歇吧，疼得厲害就揉一揉。”
另一邊，王正跟着朱貴臣穿過掖庭宮，從太極宮拐入內苑，在一個內庭中見到了武則天。
王正偷眼打量了一下武則天，發現居然是范爺最符合武則天的形象，豐腴嬌媚而又不失威儀。
“拜見娘娘。”
朱貴臣大禮參拜，王正有樣學樣的跟着見禮，拜就拜吧，這可是真人，總比拜乾陵好吧。
而且這時代大家都是跪坐，拜見之人和被拜之人，只是頭伏地的差別罷了，大家膝蓋都是跪着的。
這麼一想，拜下去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起來說話吧。”
武則天打量了王正一眼，說道：“把你在利州道那邊的事情，給我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