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村外來客
“娘,我回來了!”
還沒進院子,北夕月就聽到院子裏傳來的爭吵聲,北夕月恢復了往日的乖巧模樣,推開了不知何時關緊的院門。
進入院中后,北夕月看到老村長和兩名年輕的男子正在和紀柔討論着什麼,爭吵聲來自於老村長的妻子紀王氏。
“月兒回來了,快進屋去吧,飯已經做好了!”
紀柔這才聽出是北夕月回來了,她沒有解釋現在的情況,而是快步走過來,拉着她進了屋內,然後叮囑她吃飯,就轉身出去了,顯然不想北夕月擔心。
北夕月注意到四人出了院子,在院子外小聲討論着,透過窗戶縫,北夕月能看到紀柔臉色有些難堪,可還是強忍着惱火沒有爆發,看樣子頗為忌憚那兩名男子。
坐在炕上的北夕月,凝聚起神識,向外面的四人籠罩而去,很快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村長,我們娘倆才安頓下來,您就要收回房子,這我真的辦不到!”
紀柔臉色鐵青,她花錢買來的房子,現在因為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就要讓她讓出來,怎麼可能,若是一般時候為了不引人矚目她會選擇妥協。
可現在雖然已經入春,可天氣還涼,村裡沒有多於的房屋安置她們,哥哥那裏也指望不上,她要是把屋子讓給他們,小主子年紀那麼小,她的病才好怎麼可能受得了。
“紀柔,我也是沒辦法,你看,我也沒想到士兒回來了,你說我怎麼辦?”
身旁的那一位青衣打扮,面色陰柔的年輕男子立刻上前說道:“紀二姐,你我也算知根知底,我此次回來確實有要事用到這房子。”
許是看出來了紀柔的難處,紀士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你我各退一步,這房子我住兩個月即可,作為補償這五十兩銀子你先收下,你可以先到鎮子上居住一段時間。”
紀士表情有些傲慢,他認為自己已經做的夠意思了,要不是看在紀柔是她的同鄉,加上不想引起村民議論,按他現在的性子,才不會妥協。
“這......”
紀柔倒不是心動那銀子,而是因為紀士的堅定態度有所猶豫,雖然不滿對方態度傲慢,可若是在爭論下去必定會引起紀士懷疑,她們本來就是逃難到這的,紀士要是起了疑心,一查就會發現她們是從北山國逃來的。
要麼是被紀士懷疑,要麼是冒着風險去住鎮上,紀柔很快心中就有了決斷。
“這樣吧,村東頭紀民良家的大女兒前幾天出嫁了,他們家有一間空房,我去說說,讓你們先去住幾天怎麼樣?”
老村長心中過意不去,提了這麼個建議,畢竟自己已經賣了這座房子,現在反過來要毀約他臉上也不掛不住,要是傳出去也不好看。
雖然不知道士兒為什麼一定要住這裏,可看他帶來的人都不像是普通人,一定有他的道理,早知如此他就不賣了,可誰能料到士兒會這個時候回來呢!
“既然村長都這麼說了,紀柔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就兩個月為期,錢就算了。”
原本還顧及到了鎮上會不會不方便,沒想到村長提出了這個辦法,這也算是個折中的法子,紀柔看着一直不曾出生的藍色錦袍男子,心中不禁有些犯怵。
從紀士不經意間的表現中不難發現,他分明是以那人的意思為主,而且從他的眼中,紀柔看到了蔑視和傲氣。
加上他一言一行都由着世家大族的禮儀,可見身份不低,紀柔也見過不少大人物,這為錦袍男子雖然氣勢不足,可也必定是身居高位被人恭維慣了的人物。
一直默默觀察着外面動靜的北夕月心中嘀咕着,這座房子有什麼問題嗎?那個叫紀士的無非就是個普通人,可那個藍衣服的明顯是個橙階的武者,而且隱隱有一股不弱的精神波動從他身上傳來。
在雲瀾大陸上除了武道外,還有方士一道,就是專門修鍊精神力的人,其中以道宗和巫宗修鍊精神力的人最為強盛,相對於普通的方士,魔道以巫宗為首的修習精神力的人被稱之為巫者,兩者除了稱呼有些差距外,最大的不同就是修習方式。
武道重視肉身錘鍊,講究以靈力積累多少為主,方士則是重視精神修為,通過多種方式提升精神力修為,以此達到溝通天地萬物的境界。
北夕月前世使用的月魔琴說起來是需要靈力與精神力才能發動的武器,因此北夕月雖然在前世沒有特意修鍊過精神力,可也不弱,比不上武道修為到了紫階,應該也在四級上下。
如今重生后,又是她的精神力又是翻了一倍,目前怎麼也有五級的境界了。
方士前期境界也是分為七個層次,從一級到七級,而後的境界在雲瀾大陸上很少有人達到,所以北夕月也不清楚到底怎麼稱呼。
比起修習武道的人靠吸收靈力就能進階,反倒是精神力的修為很難提升。
按照北夕月的感知,那男子在方士一脈上的修為應該在三級上下,這在世俗界已經難得了,要知道即便是各國皇室也沒幾個青階高手和五級方士。
此人看樣子是西照國的貴族子弟,那肯定是這裏有什麼吸引他,不然這種人是不屑來這偏僻的山村的。
正當北夕月要收回神識的時候,只聽到轉身已經走遠的紀士恭敬的對那錦袍男子說道:“公子,您可看出來此地的異樣?”
一直未曾開口的西博延看了眼落座在定源山腳下的青瓦房,眼中有些困惑,不過衣袖下的動靜告訴他這裏確實是禁止最薄弱處。
“等明日過來在查看一番才能確定。”
看了眼紀士若有所思的模樣,西博延心中冷笑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此人是父王特意安插到自己身邊的。
不過看他還算有些用處,暫時先留他一命,等自己得到了東西在滅口也來得及。
紀士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在人家心中早已經是個死人了,此時他只在意一件事,如果進入了禁止,憑藉他的智謀,若是奪得了那東西,怎麼也能在雲瀾大陸闖出一番名頭。
他身居人下,每天靠着拍馬迎合主子歡心,可自小他就立志要出人頭地,現實與他的願望並不相符。
如今就是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