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瘋的朱銘
艷陽高照,在朱秀的帶領下,一行人在操場中央整齊列隊,操場中央,正好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岩石高台。
“理論知識估計你們也聽膩了,現在,我就來教教你們實戰中的近身搏鬥術,有誰願意協助於我。”朱秀縱身一躍上高台,居高臨下掃視着台下,開口說道。
“我來!”朱銘首當其衝,躍上了高台。
“朱銘的實力已經是靈之力八段,天賦卓絕,突破至靈者境指日可待,作為試煉對手,在場的,也就他更為合適了!”朱秀緩不急躁的語氣里絲毫不掩飾對朱銘的讚揚,以及自身作為朱家人的驕傲。
“真不愧是朱少!”身後的跟班連忙吆喝。
“朱銘不僅天賦絕倫,人也長得帥!”女生們個個都犯花痴。
聞言,朱銘更是向其一拋媚眼,將女生們迷得神魂顛倒。
“切,王婆買瓜,自賣自誇!”林浩鄙夷的嘲諷道。
“話雖如此,畢竟人家靈之力八段的實力擺在那。”白泉說道。
“不必在意,不過是用丹藥喂出來的豬頭罷了,任人宰割,經不起折騰。”何誠一聲冷笑,將手臂搭在林浩和白泉二人的肩膀之上,低聲說道。
“接下來,就由我與朱銘同學示範,你們可要看仔細了!”
過了二十分鐘,朱銘和朱秀精彩的近身搏鬥在各位學員的熱烈掌聲下宣佈結束。
“雖然平日裏朱秀導師的嘴是挺討人厭的,可這近身搏鬥的技巧無可挑剔啊!”林浩忍不住一聲讚歎。
“用來糊弄一下你們還是足夠的,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破綻百出,近身搏鬥最重要的是擊打要準確、敏銳、迅速。趁對方進攻的一瞬間,進入近間距離。主動佯攻、引擊和閃躲進入近戰距離,逢閃必打,對方用直拳或擺拳時,同時潛入或閃躲進入近戰距離。採用防守姿態,滑步進入近戰距離,哪裏挨哪裏打,等會有機會,我會給你們上一課。”何誠說道。
朱秀和朱銘的示範,在何誠看來不過是一場戲劇性的表演,若是真正的實戰,朱秀定會死得不明不白。
聽聞何誠的話,白泉陷入了沉思:“確實如此,朱秀導師的實力遠勝朱銘,依靠等級的差距,確實能輕鬆戰勝朱銘,若是實力相仿,按照朱秀導師的打法,定是必敗無疑。”
聞言,何誠給了白泉豎起來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接下來的時間屬於你們,以擂台賽模式進行對練,一個個輪流上,出現倒地者後分勝負,勝者可以選擇留在擂台上繼續試煉,同時也持有休戰權。那麼,誰有勇氣率先站出試一試呢?”朱秀說道。
“哈哈,朱秀真不愧是朱家之人,教學方式別具一格,室外實戰演習,將理論知識與實戰結合,不僅加深理論印象,同時提升學生的實戰能力,這個主意很不錯啊!”
操場外,一座閣樓之上,兩道人影負手而立,目光遙望着操場。其中一人一襲黑袍,一頭白髮中依然尋出幾根黑絲,單手撫着下巴上的山羊鬍,面無表情。另一人年齡約么在四十的中年男子,臉上面帶着笑容。
與此同時,在柳葉綠陰的掩蓋下,一道美麗的青色倩影坐在操場邊的長廊上,仔細一看,這才識出是歐陽玉兒,美眸微微眨動,也望向操場上的一眾人影。
“既然沒有人願意當這出頭鳥,那我來,你們誰不服的就上,我朱銘樂意奉陪!”朱銘雙手抱胸,目光藐視台下的一干眾人。
“朱銘這麼強,怎麼打啊?”
“靈之力八段,上去不是白白挨揍嗎?”
……
台下之人議論紛紛,內心膽怯,皆是不敢上台與朱銘對練。
“既然無人敢應戰,那麼朱銘,隨便挑一個吧!”朱秀一笑,對着台下學員說道,旋即轉身走下擂台,然而,在與朱銘擦肩而過之時,朱秀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哦,有好玩的事了!”朱秀的小動作剛好被何誠收入眼中,輕聲一笑。
“好玩的事?”林浩疑惑的愣了愣。
然而話音剛落,石台上的朱銘卻是咧齒一笑,目光直視着何誠,抬起手做了個極具挑釁的手勢,旋即猛然朝下:“既然如此,為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那麼何誠,你就先上來陪我玩一玩吧!”
“沒找到朱銘居然找何誠下手,何誠太可憐了。”
”這有什麼奇怪,前兩天何誠得罪了朱秀導師,如今藉此機會替朱秀導師討回公道,豈不正常!”
“靈之力一段對戰靈之力八段,這下有好戲看咯,希望畫面不要太血腥。”
……
“這個朱銘太不把人放眼裏了!”白泉拳頭緊握,冷喝一聲。
“放心……對了你們倆可要看仔細了,這才是真正的近身搏鬥!”何誠邁出腳步,不忘給白泉和林浩提醒一聲,隨即面帶笑容緩步走上擂台。
聞言,林浩和白泉微微一愣,點頭應是。
擂台上,何誠雙手抱胸與朱銘四目相對。
“何誠,我會讓你明白,得罪朱家,後果會如何的凄慘。”朱銘的言語中充斥強烈的恨意以及興奮與激動。
“哦豁,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有多慘。”何誠不慌不忙的笑着說道。
“哼,看你今天還如何猖狂!”朱銘瞬間氣勢洶湧,一個拳頭就對着何誠的面門掄了過去。
”力量不錯,就是速度慢了點。”何誠腳跟輕移,側身微晃,就躲開了朱銘的攻擊。
“再試試這個!”一擊無果,朱銘拳掌速度陡然加快,眨眼間就打出了十招,然而沒有一次能觸碰到對手,反之,何誠泰然自若的神情令他心中怒火燒得更為旺盛。
石台下,那些對實際情況毫不知情的學員,看到何誠從開場以來一直被朱銘壓制,至今都無法出手,朱銘的跟班更是興奮的吶喊助威。
“朱少威武!朱少威武!”
“給他個狠狠的教訓!”
相對於其他人,林浩和白泉的眸子卻是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兩個人,額頭上,因為心中的震驚逐漸冒出一顆顆汗珠,並且將何誠每次移動的動作細節暗暗的牢記在心。
何誠在每次閃避之後,雙手順勢對着朱銘的要害出拳,並且故意放慢出拳速度,待到朱銘反應並做出格擋招式時,何誠就能順其自然的收回雙手,這一切就是為了更好的將近身搏鬥術展示給林浩和白泉。
“何誠這傢伙果然厲害,每次躲避朱銘的攻擊,不管是身體的哪個部位,移動的位置都是恰到好處,而且剩餘的空間足夠給敵人致命一擊。”林浩喉嚨滾動,希望自己的今後的敵人不會像何誠這般妖孽。
“嗯?”朱秀眉頭微皺,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但卻看不出半點端倪,何誠的每次躲閃,都讓她感到何誠已經動用全部力量,可為什麼何誠能這麼持久呢?
“這小子,真有意思!”遠處,歐陽玉兒緩緩站起身,俏麗的臉頰上皆是意外的笑容。
伴隨着朱銘的每次攻擊,何誠的腦袋也會隨之擺動,一但正臉面對朱秀時,何誠便會表現得極為艱苦,從而誤導朱秀,讓她認為何誠正艱苦奮戰,大難臨頭的假象,然而變臉過後,何誠又會展示出那副泰然自若的微笑。
閣樓上,一直注視操場一舉一動的黑袍老者,混濁的老眼微微睜開,嘴角上揚一聲輕笑:“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傢伙。”
身在其中的朱銘,小臉卻是越發的黑暗,紅色血絲佈滿了雙眼。
何誠的小動作,不僅代表着他並沒有動用全力,反而自身筋疲力盡,滿身大汗,卻從未觸碰何誠絲毫,在朱秀和同學看來,何誠被他壓製得僅有躲閃的餘地,然而事實總是那麼的殘酷。
這種尊嚴掃地事實,朱銘就算是死被打死,也絕對不會承認,更何況對方還是一直不被他放在眼裏的螻蟻呢。
“朱銘少爺,可別上頭了。”何誠輕笑一聲。
“要你管!”
三十分鐘,朱銘越打越是憤怒,越打心越焦急,何誠的每次變臉,朱銘就感覺自己像一隻猴子,一次次被何誠無情的戲耍,這是對他最無情的侮辱,對自尊心最大的踐踏,生在朱家,他何時遭受過這般待遇。
“何誠,今天我朱銘絕對饒不了你!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就在這一瞬間,朱銘怒氣攻心,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扯開嗓子撕心裂肺的大聲喊道,旋即,宛如得了失心瘋一般,不僅雜亂無章的揮舞着拳頭,淚水也嘩啦啦的往下流。
“這……朱少這是怎麼了?”
看到朱銘宛如着了魔一般,不僅凄厲的嘶聲大喊,一隻手使勁撓着自己的天靈蓋,另一隻手依舊對着何誠揮舞着拳頭。
“啊?瘋了?”朱秀看着朱銘那瘋癲模樣,頓時也不知所措,隻眼睜睜的看着。
遠處的歐陽玉兒以及閣樓之上的中年人皆是滿臉的震驚。
“副院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黑袍老者臉色尤為凝重,目光直視着依舊佇立在石台上的麻布少年。
“康士,將他的資料拿到我的書房。”
“是。”
……
“呵,朱銘少爺,不是讓你別上頭嗎?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既然如此,你就安心躺下吧!”
何誠話音剛落,朱銘雙手死死抱頭,身體頓時僵硬,血紅的雙眼珠瞪着天空,嘴巴大開。
隨即,“砰!”一聲,朱銘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頓時,七竅之中鮮血淋漓,長發散落,慘不忍睹。
然而,再倒地的最後一刻,朱銘僵硬的嘴巴依舊吐出嘶啞的幾個字:“何誠,我要你死……”
“何誠,怎麼辦?闖禍了!”林浩和白泉快步來到何誠身旁,望着朱銘凄慘的模樣,臉上滿是驚愕。
“闖禍?技不如人而已,這是他咎由自取!即使他真的死在這裏,那又如何呢~”
望着朱銘的下場,何誠深吸一口氣,目光依舊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