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行的方法
“就算我是武學奇才，一個月時間，從零起步，也學不成啊！更何況我知道自己水平，絕不是奇才！”王育的頭搖得如撥浪鼓。
“現在開始學，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得用點巧妙法子，至少不能輸得太難看。”遮羅夫人下巴搭上手背。
王育同樣苦想了陣，忽然道：“不如教我法術吧！會兩招，嚇唬嚇唬對手也好啊！應該不難學吧？”
“這到是個辦法，不過……”遮羅夫人搖頭，“我的幻術是天生的，羅剎生來就會，但要傳授外人，根本不可能。”
王育嘆氣失望。
遮羅夫人的話沒說完，她話鋒一轉，“可是人類有自己的修行之法。”
“人類怎麼修行？”王育好奇，也感到了希望。
“人類當然可以修行，不然在羅剎、阿修羅、蛇族這些異類包圍下，怎麼生存？人類中的佼佼者，那是連天神都要害怕的！人類修行，首先得修五大元素，地、水、火、風、空，五大元素圓滿，就可以使用法寶。只要你天賦夠，或運氣好，一個月時間地元素入門，至少能在比武場上幫你抵擋幾招。”
王育興趣大增，“聽起來很厲害！怎麼修行？快告訴我！”
“我不知道。”遮羅夫人輕描淡寫地說。
“啊？什麼？”王育又是一驚，落差如同發現了救命繩，用手一抓，繩子卻斷了。
“我又不是人類，哪會去了解這些。而且人類的修行之法，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秘密掌握在少數人手裏。”遮羅夫人神秘地說。
“夫人啊！您就給殿下介紹一位老師吧！”蓮花妙插嘴道。
遮羅夫人抿嘴微笑，“不是我不給介紹，確實無能為力。人類的修行之法被婆羅門掌握着，婆羅門都憎恨我，我若出面，事肯定辦不成。”
“又是婆羅門？”王育既驚詫又厭惡，“他們該不會把所有關鍵和能使社會進步的知識都壟斷了吧？”
“不然怎麼維持婆羅門的無上地位呢？”遮羅夫人意味深長地笑，“只有婆羅門和剎帝利才可以修行，而剎帝利學的只是能幫助戰鬥提高武力的皮毛，真正的核心精髓，婆羅門不教的。對此，剎帝利也沒辦法，婆羅門仙人眾多，法力高深，剎帝利就算擁有百萬雄師，都未必能贏他們。更何況，持斧羅摩尊者還活在世上，是他二十一次打敗大地上的剎帝利，確立了婆羅門的最高種姓地位，他是婆羅門的依靠。”
“勝軍也跟我提起過這個人，剎帝利似乎很怕他。勝軍也有修行嗎？他練到什麼地步了？”王育問。
“勝軍王子有好幾位婆羅門老師，他的好友優騰迦是喬答摩大仙的高徒，實力非同尋常，勝軍王子在他們指導下，已經完全掌握地元素，水元素也略有參悟，是王子中的優秀者，你拒絕與他決鬥，十分明智。”
“他這麼厲害？”王育慶幸。
遮羅夫人輕笑，“下個月，摩揭陀境內的優秀人才，甚至別的國家的高手都會來到王舍城參加比試，到時你就覺得勝軍不算什麼了。”
“我要跟這些人打？”
遮羅夫人呵呵掩嘴，“你也不用害怕，來的都是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再是高手，也高不到哪兒去。而這次比武的目的是為了選拔未來棟樑，陛下不會允許出現傷亡的。”
“那我也只有挨打的份。”王育嘆氣，“說了這麼半天，辦法是什麼呀？贏就不指望了，讓我少挨點打。”
“你前不久才在宮門外得罪了婆羅門，他們可能沒人願意教你；就算願教，時間也太緊了。想不挨打，只有上場就認輸。”
“那麼國王又會打死我！”
“他就是怨你沒勇氣戰鬥，才讓你參加比武，你若連打都不打，還真會把你打死。”遮羅夫人實在想不出什麼方法了。
“如果陛下不知道認輸的人是殿下呢？”蓮花妙歪着腦袋幫忙想。
王育心煩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我？他看起來面癱，其實那雙眼睛雪亮……等等，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
“有辦法了？”遮羅夫人問。
“我有點頭緒，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王育想了想，湊近女國師，“夫人，還得你出馬，這樣辦……”
他對着遮羅夫人小聲交待，女國師聽后很是驚奇。
入夜的王宮幽禁寂靜，除了一團團宮殿發出的光亮，其餘地方儘是黑暗。國王的寢宮還亮着燈，妖連王站在露台眺望，這裏是王宮的最高層，不僅可以俯瞰全宮，還可望出宮牆，看到城市街景。
遮羅夫人輕輕走上露台。
妖連王聽到腳步聲，立刻說：“每次都輕手輕腳，想嚇唬我嗎？”
“真想嚇陛下，我就飛着上來了。”遮羅夫人笑着回應，“我怕打擾陛下思考。陛下總喜愛在夜晚俯看全景，不知是何緣故？難道在黑夜中比白天看得更清楚？”
“沒錯，就是這樣。你看，在白天哪能見到這麼多燈火？”妖連王指着遠方道，“每一盞燈火代表着一戶人家，觀察燈火的數量，就能得知城裏有多繁華。燈火越來越多，說明欣欣向榮；燈火越來越少，說明庶民正在離去，或者他們變得貧窮，已經點不起燈。”
遮羅夫人立即感慨，“陛下，您一定能成為聖君！”
“前提是我能繼續活着。”妖連王毫不謙虛地自嘲，“再過幾年，那個命運中的人就該成年了。什麼時候來殺我呢？”
“我一定會避免這件事發生！陛下放心，我會找出那個人。”遮羅夫人下決心道。
“沒有人能逆天改命，夫人精通占卜，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萬一哪天我死了，這個國家依然能正常動作，這才是你我現在該做的。比武大會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正是來與陛下商量這件事，婆羅門要求，必須由他們出任比武裁判。”
“什麼？”妖連王扭頭驚怒，“我主辦的比武，他們憑什麼干涉？”
“如果您不同意這個條件，他們也不會同意您舉辦比武。他們說這場允許低種姓參與的比賽，是不合正法的。”
“我要是同意了，他們就會利用裁判權，把所有低種姓淘汰掉。我舉辦不分種姓的比武還有意義嗎？”
“陛下息怒。”遮羅夫人合十請求，“為了比武能正常舉行，您必須有所讓步。但請您不必過於焦慮，婆羅門雖擔任裁判，可制定規則的卻是陛下。陛下大可規定，所有參賽者不許透露姓名出身，讓他們身着統一樣式的服裝，並戴上面具，這樣就分不清是誰了。陛下以為如何？”
妖連王轉怒為喜，“不錯啊！是個好辦法！不僅避免婆羅門搞小動作，一切憑本事，讓輸的人輸得服氣，好！就這麼辦，你去安排吧！”
遮羅夫人同樣欣喜，立即答應。
王宮之外，疾馬奔進城中一幢大宅。宅中燈火通明，一群婆羅門正在議事，聽到馬蹄聲，出門問情況。
“宮裏的新消息，國王同意由婆羅門出任裁判。”騎馬來的報信人說道。
婆羅門都長舒口氣。
“我就說國王會妥協的，沒有我們婆羅門，他能辦得了比武？”
眾婆羅門紛紛贊同。
“不過……”報信人繼續，“陛下制定了新規則。”他將新規則說給了婆羅門聽。
“這是什麼規則？這麼搞，我們怎麼分辨誰是誰？”婆羅門人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