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內訌!(8K大章)
第398章內訌!(8K大章)
“果然,還是沒有感悟到任何的大道餘韻!”
梅文樺緊蹙雙眉,臉色之間,陰雲密佈。
“哎這下可真是.”
被梅文樺忽悠前來的劉易斯搖頭輕輕一嘆,心中也隱約有一股怒火在環繞。
為什麼!
為什麼林潤那種人,都能夠感悟到執政長大人遺留在牌匾之中的大道餘韻!
而自己!
卻.
什麼都感悟不到!
看看這四周的人吧。
人山人海。
天邊,也已經開始微微露出了魚肚白。
陽光,驅散了血色殘月,熟悉的白日,又將降臨在這方天地之中。
可是!
目光極其快速的從一個個,在此地盤坐、感悟的序列者們身上遊盪而過。
果然
不僅僅只是他們。
在場的如此之多的修行者,通通都沒能夠感悟到,執政長大人遺留在牌匾之內的大道餘韻。
真的是沒有機緣嗎
劉易斯苦笑搖頭,只覺得自己心中的那團怒火,簡直是無處發泄!
然後!
他雙眼一凝,看到了在省府大門外圍之處,盤坐感悟的參賽守夜者!
“混蛋!”
劉易斯臉色劇變,他完全沒有想到,院落之中的人,居然會如此沉不住氣,這麼早的就來到了省府大門之外,對那大道餘韻,進行感悟!
這.
這豈不是說,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暴露在了
其他城市的參賽者眼中?
畢竟,省府大門正下方的位置,可永遠都是最為引人矚目的。
要知道,從感悟的一開始起,來此地的人,往往都會下意識的朝他們這處最好的位置望一眼,想要看看他與梅文樺二人,究竟準備什麼時候從感悟之中蘇醒。
如今!
“梅文樺,你這一次,可真的是害慘了我!害慘了布拉格城!”
一想到自己回去之後,前來省府大門之下進行感悟之事被曝光,被一群人圍着嘲諷的場景,劉易斯的臉變得愈發陰沉了起來。
而原本就已經非常不舒服的心情,此時也更加的糟糕。
一股無名之火,也在心中燃燒而起!
這股火氣,來得非常的快,也來得非常的古怪。
甚至於,劉易斯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應該怪那成功感悟了執政長大人大道餘韻的林潤,還是要怪慫恿自己來此丟人現眼的梅文樺,亦或者,是怪那按捺不住性子,這麼早就趕來這兒的,趕來省府大門進行感悟的八位其他城市的菁英天才。
亦或者.
怪自己?
那是當然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最終,劉易斯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梅文樺身上。
“你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我們二人已經曝光在了大眾眼底,我們二人丟臉、被嘲諷,這些都是小事,可是,這一次咱們代表的,是布拉格城的臉面!”
梅文樺有些不敢對視氣極的劉易斯,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獃獃看着地面上,緩緩爬行的螞蟻們。
“如今,不僅僅布拉格城的臉面被我們扔在了地上,任人踐踏!
如果副守夜長大人知道了這一件事,恐怕也會對咱們二人的態度,發生改變!”
“這件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到了”
梅文樺長嘆一聲,當時的自己,也算是鬼迷了心竅,居然自以為是的認為,執政長大人的大道,經過這五十年以來時間的流逝,會變得虛弱,會變得容易被人感悟。
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多想了。
其實,只要稍微理智的用腦子想一想,也就能夠明白,這裏面的不符合邏輯之處。
大道,是天地之間的大道。
天地不亡,大道長存。
它是永遠固定的在既定的軌跡之中遊走,存活的,也代表着天地之間一條條的秩序。
你可以理解為,大道時刻都在每個人的身邊,甚至,你本身的存在,也是大道所組成的一部分。
如此,大道又如何會隨着歲月的流逝,而變得衰弱、且更加容易讓人感悟呢?
隨着天地意志的不斷完美、完善,大道,這天地秩序與天地意志基點的東西,也自然而然的,會隨着歲月的流逝,而不斷的變強,變得更加的穩固。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
執政長大人五十多年以前,剛剛突破到大能境界,並且在這牌匾之上提字,留下大道餘韻的時候,才應該是大道最為容易被人感悟的時候。
而現在?
時間在飛速的流逝,而縈繞在那方牌匾之上的大道餘韻,也隨着天地意志的一次次完善、進步,而變得更加的穩固。
也就是說,現在感悟這牌匾之上大道餘韻的難度,要比五十多年以前,更加的困難。
當然,這也是天地之間運行的至理。
也正是因為天地意志的不斷完善,大道也變得更加完美,更加的穩固,那麼,被生靈萬物感悟、並且成功融合與修鍊的難度,也會更加的大。
這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隨着天地意志的完善,各條大道的穩固,人類感悟大道變得愈發困難,那麼出現准大能、大能的可能性也就會變得更加的低。
如此一來,隨着歲月的繼續向前流逝,最終,天地之間的准大能與大能會越來越少。
這是天地意志,主動削弱眾生能力,穩固天地萬物的方法。
也是這方天地,最終與林潤上一世的家鄉——藍星一樣,走向科技時代,走向末法時代的預兆。
任憑誰,都無法阻擋這煌煌天威,阻擋者,無疑與天地意志對抗,無疑與眾生萬靈的意志對抗。
畢竟,序列者在人類之中,始終是佔比例很少的。
絕大部分的平民,以及弱小普通的生靈,才是構建成這個世界的基礎。
眾生,也想要改變現狀。
不希望序列者高高在上,主宰世人,他們要的,是相對的平等。
同樣,他們也不希望有那種強大的序列者,邪教組織隨意殺害他們。
約束,已經不可行了。
天地意志,最終是一定會將這方世界,帶往末法時代,帶往全新的科技時代。
這,是定局。
阻擋者,就是在阻擋這滾滾浪潮,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死無葬生之地。
不僅僅只是你本人死亡這麼的簡單。
你的家人,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的朋友,所有與你有關係的人。
都會被天道意志打上:這些人與那逆天而行者有關聯,恐怕會有繼承他意志的可能!
當然,天道是不會直接殺人的。
除非,此人主動逆天。
不過,這個世界上,想要懲罰一些人,殺死他們,僅僅只是比較低端的手段而已。
折磨,才是正道。
天道執掌萬物,包括幸運災厄。
大可以,讓這位逆天而行者,後人、親人、朋友等,一輩子,幾輩子都災難纏身。
這種連綿無盡,甚至就連轉生都無法擺脫的折磨,才是真正的天道的手段!
恐怖,就是恐怖在此處。
言歸正傳。
大道的感悟已經如此艱難,相較之以往,還要更加的困難。
在場之人,大部分都不是傻子。
當然,梅文樺就不清楚了。
反正。
在梅文樺與劉易斯反應過來之後,在場諸多已經苦苦盤坐了大半天,卻都一無所獲之人,均紛紛睜開了雙眼。
眼眸之中,大都是閃過的無奈,還有一些,是憤怒。
“彼其母的,這大道根本就沒有辦法感悟!”
“這牌匾之中,究竟有沒有大道?為何我什麼氣息都沒有感應到?”
這句話一出,場中之人紛紛陷入了沉思。
莫非,這牌匾之中,其實根本就沒有執政長大人遺留的大道餘韻?
又或者,是昨天早上的時候,林潤將裏面的大道餘韻全部都感應一空,導致這牌匾如今變成了一塊普通至極之物?
也有可能,是省府之中的官員們,預料到了他們可能會前來碰碰運氣,所以提前狸貓換太子,將這牌匾給換走了,拿了一幅贗品,來故意糊弄他們?
眾所周知。
感悟大道之力,哪怕你的確與之沒有任何的緣分,可是,大道始終是存在的,而一旦被某位大能用某種方式,將其抽取了一絲,禁錮在某物之中。
只要實力過得去,精神力不曾有過缺陷之人,都應該能夠稍微察覺到,牌匾之上的大道餘波。
大道,並不是固定在一處不動的,而是時刻做着常人所無法琢磨的軌跡,運動的。
可是,偏偏!
他們誰都沒有捕捉到大道流轉運動的跡象!
這!
這這這!
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第一種可能,應該是沒有道理的。
牌匾之中應該是有執政長大人的大道餘韻的,否則的話,昨天的林潤,也不可能能被傳出,成為了執政長大人的記名弟子。
除非,這個消息本身就是假的!
當然,怎麼可能有假。
這個消息,可是從省府之中傳出,經過人反覆與不同官員們的確認,才敢肯定的。
畢竟,可沒人敢用這種事情,去開一個大能的玩笑。
這無異於,是在找死。
那麼排除第一種可能,第二種情況呢?
林潤將牌匾之中的大道餘韻感悟一空?
眾人仔細一想,嗨!這更加不可能了。
林潤是誰?
可能在昨天之前,在場的人之中,除了極少數的參賽者之外,被問到這個問題之後,都會一臉迷茫的搖頭。
不知道。
可是!
就從昨天,林潤成功感悟了那牌匾之上的大道餘韻,並且成功的成為了執政長大人的記名弟子之後!
有了這個爆炸性的轟動消息,幾乎整個卑斯文城,不!大半個羅蘭行省,除了少數非常偏遠的地區之外,所有人都在打聽。
這個林潤,究竟是何等身份,又是怎麼樣的天才,居然能夠成功感悟,大家感悟了五十多年,都未曾成功的大道餘韻的?
麥格林勒城的守夜者,初入八階沒有一個月,是這一次麥格林勒參加省級比賽的頭號種子,來卑斯文的第一天,就廢掉了布拉格城的三號種子,而且是越階擊敗。
昨天,也就是他成功感悟大道餘韻之前的那天早上。
又主動挑釁,成功的越階擊殺了來自蹄鐵城的二號種子。
然後,即將被守夜者組織之內,讓人聞風喪膽的執法堂之人,逮捕之際,又被副執政長大人的親信——省府次席書記官救了下來。
並且,將其帶到了省府,說是副執政長想要見他。
也正是這個契機,林潤成功的在省府大門之下,感悟到了執政長於五十多年以前,剛剛突破之際,在那牌匾之上所留下來的大道餘韻。
這,就是林潤的信息。
這些信息,並沒有被花費太多的功夫,就被各大報紙行給曝光。
這也讓林潤不得不有理由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個黑手在推動着這一切。
坐實自己是麥格林勒參賽者的身份,讓自己有所顧慮,無法在接下來的局面之中主動出擊,避免攪亂局勢?
這些個消息。
如今幾乎已經流傳於卑斯文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現如今,百姓們口中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驚嘆於這個年輕人的機緣。
這機緣之豐厚,莫非是上輩子拯救了羅蘭行省?
小小年紀,僅僅只是八階初級的實力,居然能夠成為了大能的記名弟子!
記名!
雖然只是記名!
可是,誰不清楚,大能的記名弟子,這幾個字的含金量?
關鍵之處,根本就不在於這兩個記名二字!
而是!
你與大能之間有了淵源,有了一層關係!
你可以利用這層關係,去做多少的事兒?
嗯.
好像,其實也做不了太多。
畢竟,大能的名聲還是要愛惜與維護的。
否則,大能隨時都能夠除去你這記名弟子的身份,與你撇清關係。
但是,這也是許多人,一輩子都夢寐渴求,卻又永遠都無法得到的機緣了!
一時間,整個羅蘭行省之中,對於林潤的嫉妒,形成了一股滔天浪潮。
為什麼他可以?
說不定我也能行!
壞抱着這樣想法的人,越來越多,最終,來到此地,來到省府大門之下的人,也逐漸匯聚成了一條條浩浩蕩蕩的人形長龍!
這,才是僅僅只是第二批而已。
不知道有多少外市的人,正連夜快馬加鞭的朝着卑斯文城趕來,為的,就是這天大的機緣。
隱約之間,此次的省府大門之前的盛況,甚至要比當初,執政長大人突破到大能,並且在牌匾之上遺留下大道餘韻,讓人感悟,還要來得更加的恢宏!
“林潤這個人,是不可能將大道餘韻感悟一空的,他很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有人篤定開口,大部分人對於這個人的分析點頭認同。
“會不會是.省府之中的官員,在那林潤感悟成功之後,就將牌匾收走了,如今懸挂在這裏的,是一塊假的?”
“那絕不可能!”
有一位發須皆白的老頭果斷搖頭,牽拉在松垮面部的皺紋蕩漾起了層層波動。
“你們仔細看一看這幅牌匾,心中升起一種褻瀆之意,是否有一種被天地所凝視的沉重之感?”
眾人愕然,然後有人懷揣着好奇,心中升起對省府不軌的念頭,然後朝着高聳的省府大門之上,懸挂着的那副牌匾看去。
“噗!!!”
眾人只聽得一聲血液噴涌的聲音,然後就看見方才那人,居然端的口噴鮮血,身子連連倒退,臉色蒼白,站立不穩。
“嘶!!!這就是那幅牌匾!”
“天啊!這牌匾酷跑如此恐怖!難怪這麼多年以來,哪怕傳出了執政長大人閉關的消息,也沒人敢來省府面前鬧事!”
“我總算知道,為何這兒圍攏了如此之多的人,省府卻遲遲未曾有所動作,派人來清場的原因了”
有人長長一嘆,周圍不少人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原來不是省府相信他們的素質,不會生亂,也不是省府人手不足,而是
完全就不擔心他們會鬧事啊!
有這方恐怖的牌匾在,誰敢鬧事?
敢鬧事的,就與這蘊藏有大道餘韻的牌匾,碰一碰吧!
看看,你會不會死。
方才那開口說話的老頭兒得意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搖頭嘆道:
“老夫五十多年以前,就在此地感悟過這牌匾,如今再來一次,卻仍舊一無所獲。
也罷,也罷,與這大道無緣!”
老頭兒臉上佈滿了失落與遺憾,搖頭輕嘆,步行離開了此處。
看着這老頭孤零零的瘦弱身影離去,在場的眾人心中不禁沒有心生鄙夷,反而,油然自心中升起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是啊
他們這些人,誰又不是將來,會如同這個孤寡老頭兒一般呢?
除非,你能夠得到那高高懸挂在大門頂端的,那牌匾之中的大道餘韻
可是
眾人無不失落輕嘆,然後陸陸續續的,帶着沮喪的神色,離開了省府大門。
隨着這第一批的感悟之人離去。
第二批的來人浩浩蕩蕩,擁擠了上來。
他們,倒也沒有因為位置而爭吵打架。
無他。
因為那些敢在省府大門面前打架的,都已經被那幅牌匾震傷,然後扔出了數里地。
當這些人想要再次回來時,卻驚駭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
“只要敢鬧事,就等同於自動失去了感悟牌匾之上,大道之力的資格!”
眾人心中一驚,在明白了這個關鍵之處后,哪裏還敢鬧事?
畢竟,大家來此,可都是為了能夠感悟大道之力的,如果因為小事而爭吵,最終打了起來,豈不是白來一趟?
所以,原本混亂嘲雜的省府大門廣場之上,一時間居然靜謐下來,眾人都井然有序,各自謙讓。
先來的,自然也就能夠佔據到最好的、且最為靠近牌匾的位置,而後來的,自然也只能坐在外圍,遠遠的感悟。
雖然,沒有哪個說法,說明與大道之力距離的遠近,會影響到感悟大道的可能。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說不定你距離那纏繞在牌匾之上的大道之力越近,感悟到的可能也就越多呢?
畢竟,那大道之力,可是被遺留、封印在了牌匾之中的。
所以,位置的重要性,還是值得很多人去在意的。
不過,沒有佔到好位置的人,在看到了先前打鬥之人被廢除了感悟的資格之後,卻也不敢多加鬧事。
最後,也只能懷抱着遺憾之情,老老實實的盤坐在省府大門的外圍之處,開始進行對大道餘韻的感悟。
而梅文樺與劉易斯,因為怕繼續丟人,與被更多的後來者所發現,已經早早的便離開了此處。
回到了院落之中。
“簡直可惡!誰能想到,那大道餘韻,居然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愈發穩固,更加的難以被參悟?!”
梅文樺一進院落之中,就勃然大怒。
除了確實是發泄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情外,更多的,他還是想將一些責任甩開,不要讓劉易斯太過於針對自己了。
“呵呵!”
哪知,劉易斯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把戲,面對着發須皆張的梅文樺,他僅僅只是一臉冷漠的坐在了椅子之上,環抱着雙手,冷眼旁觀着梅文樺的惺惺作態。
就好像,在馬戲團里,看一個滑稽、且笨手笨腳的小丑。
發泄了一番后,梅文樺看到劉易斯對於自己的憤怒無動於衷,不由臉色一變,心中暗自叫苦。
他,當然是不懼怕劉易斯的。
哪怕,他知道劉易斯已經半隻腳踏入了七階序列者,可是!
他梅文樺,也就不見得比他弱到哪裏去。
只不過就是.
這一次前來卑斯文城參賽,布拉格城守夜者組織的指揮長大人,可是親自叮囑了他。
一切,都要以劉易斯的意見為主。
可是!
一想到這裏,梅文樺氣就不打一處來。
思索了一下,也是因為有些畏懼劉易斯可能會先發告人,將自己的錯誤決定捅到副守夜長大人那邊,從而將他自己給摘離出去。
梅文樺心中一動,張口就道:“劉易斯,你現在這般責怪於我,可你別忘了,當初來到卑斯文城的時候,指揮長大人可是親口說了,一切都要以你為主。”
他頓了一頓,見着劉易斯的臉色有些陰沉,想來他應該是猜到了梅文樺接下來說出來話的內容。
果然
只見梅文樺眉頭一皺,盯着劉易斯,沉聲開口:“我可是一直都記得指揮長大人對我的叮囑,所以,在去不去省府大門參悟大道餘韻這件事情上,我可是親口問過了你,到底去不去的。
而你也的確因此而心動,所以才會同意了我的建議。
所以,這件事如果真的有什麼後果的話,那也是咱們兩人每人一半的鍋!”
“這個蠢貨!”
劉易斯雖然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梅文樺接下來說的話,心中有所準備,可是,在真正聽到了之後,心中的氣卻又不打一處來!
他,最開始在回來的路上,的確已經想到了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那就是,將所有的過錯否甩到這梅文樺的身上,把自己從中摘出來。
這樣,雖然他們此行此舉會丟掉布拉格城的面子,可是,至少他劉易斯,還能在副守夜長那裏,被再次啟用。
總不至於,他們兩個布拉格城的種子選手,都同一時間失去這個大腿吧?
感悟不到執政長大人遺留在牌匾之中的大道餘韻,也就是等同於自己與梅文樺二人,已經失去了攀上高枝的可能。
如今,有且僅僅只有,副守夜長大人這個大腿可以抱了。
“都怪這個蠢貨!如果不是他意志在一旁蠱惑於我。我又怎麼可能會聽信了他的讒言,傻傻的去省府大門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參悟那牌匾?!”
一想到這裏,劉易斯此時此刻,殺了梅文樺的心都有了。
從一開始,他們二人就走錯了方向。
既然!已經決定為副守夜長大人手中的棋子,那麼,他們也就應該要擁有作為一顆棋子的覺悟。
而不是,朝三暮四!
朝三暮四也就罷了!
他居然還和梅文樺這個蠢貨一樣的蠢,居然蠢到了,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的,跑去了省府大門之下,感悟牌匾之中的大道餘韻!
這不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副守夜長的臉嗎?
這這這!
簡直就是!
蠢到了無邊無際!
蠢貨他媽給蠢貨開門,蠢到家了!
“呼!吸呼!吸!!!
冷靜,冷靜!
我不能與這個蠢貨一般見識,畢竟還是同一個城出來的人,不應該內訌,不應該內訌”
劉易斯努力壓制着自己對於眼前,這個蠢貨的殺心,然而,梅文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徹徹底底的點爆了他心中的火藥桶!
“不,不對!這件事還不應該是我們兩人一人一半的鍋,你是決定人,這口大鍋,應該大部分都是你的才對!我最多.也就只佔那麼一小部分而已!”
“你!!!”
劉易斯雙目一瞪,眼球之中佈滿了可怖的血絲,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還在那裏不斷甩鍋給自己的梅文樺,殺機,如同潮水一般,無法控制的在心中瀰漫而出,最終,佔據了整個大腦。
“哈哈哈哈哈”
“嗯?”
梅文樺被劉易斯突如其來的笑聲給驚住,頓時停止了口中絡繹不絕的話,有些古怪的看着仰頭大笑的劉易斯。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受到太多的刺激,瘋掉了?
那可太好了!這樣一來,自己也就可以將所有的鍋,全部都甩在他的身上了!
哼!
明明他們二人實力非常接近,可是!
指揮長大人卻偏偏只看重於他,自己在指揮長口中的評價,僅僅只是一個——平平無奇之才!
憑什麼?!
這到底是憑什麼?!
其實,不單單隻是劉易斯對梅文樺心中升起了殺機。
梅文樺心中的殺機,早就已經在不知多久以前,就瀰漫在心堂,經久不散了!
有多久了呢?
大概是一年?
不不不,不對
那未免也太短了一點兒。
或許,是五年?
不,十年
沒錯,就是十年!
自己剛剛成為序列者,加入布拉格守夜者組織的那一段時間!
就是那個時候,比他要年輕五歲的劉易斯也正式加入了守夜者組織!
從那以後!
每次在行動之中,都會被劉易斯穩穩壓過一頭的梅文樺,在心中,就已經埋藏下了,對劉易斯的嫉妒,與殺心!
這個人,也正是這個人!
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就是布拉格城守夜者組織之中,三十五歲以下,最為天才、也最為強大的守夜者!
而自己,也本來應該是被指揮長大人所看重的那個人,而不是眼前的這個劉易斯!
一切的一切,這些原本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今
卻與自己漸行遠去!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這個劉易斯!
“你話太多了!!!”
劉易斯仰頭大笑之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之中蓬勃的殺機,止住了笑聲,雙眼之中閃過了絲絲寒芒。
隨後,身影猛地從座位之上消失!
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梅文樺的面前!
必殺一擊!!!
他,也想通了!
既然雙方之間已經生出了間隙!
那麼,最好的能夠平復第一副守夜長大人怒火的方式,就是解決掉梅文樺!
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倒梅文樺的頭上,然後提着他的大好頭顱,前去守夜者組織,向第一副守夜長負荊請罪!
只有這樣,才能挽回這對自己極其不利的局面!
“你是提出這個想法的發起人,卻引發了這樣的後果,那麼,也就用的頭顱,來結束這一切吧”
劉易斯心中喃喃開口,隨後,雙眼之中閃過了寒芒,手掌探出,眨眼之間,就要覆蓋到似乎沒來得及反應的梅文樺脖頸之上!
生死,彷彿就在這一瞬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