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演個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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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終於輪到他們這些群眾演員上去了。宗無上胡龍等人，跟着被一個副導演集中起來，集中講戲和分配位置。
遠處一個二十歲出頭清純有點嬰兒肥的古裝美女在助理的跟隨下，走了過來。宗無上看了一眼，有點眼熟，像是在哪部有名的電視劇中擔任過角色。不過他不知道名字。等聽楊清泉介紹，這才知道是這次在《日月神劍》中擔任其中一位女主角的劉玉翠。
整部《日月神劍》宗無上都沒有印象，除了張衛健和郭晉安兩個他在以後的多部電視劇里見過，有過印象之外，其餘的人那是一個都不認識，雖然這個還算是清純，耐看。
不過現在劉玉翠在這個時候的香港還算不上一線的女星，但去年怎麼說也獲得了“金像獎”的最佳女配角和最佳新人獎，起碼比胡龍等死跑龍套的要有人權多，大牌多了，除了有專門的助理之外，也會有導演專門負責講戲。
看到劉玉翠過來，所有人都是目不斜視，就是經常性聊天打屁吹噓泡馬子多厲害的胡龍，這個時候也是目不斜視的，安分多了，除了宗無上這個超級新人。
別看這些群眾演員沒什麼身份，沒什麼地位，但是個個也都算是見多識廣了，很多人還是見過不少的明星，有一些甚至都見過一線大牌明星，更美的美女也見過，所以這個時候都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你，還有你，你們倆到時候要坐在那張桌子的後面，鏡頭不是掃過去的那種，所以你們自己要注意了，不要有多餘的表情，冷一點就冷一點！轉過了頭去那是更好的了，別自作主張的搞出什麼花樣來。”副導演對宗無上和這些跑龍套囑咐道，經費本來就不是很足，膠片更不能隨便浪費在這些死跑龍套的身上，所以他寧願多花點時間去給他們講戲。
他尤其是看向了宗無上，畢竟面生的緊。
“明白！”在場的群眾演員齊聲回道。
“明白！”宗無上也連忙說道。
“嘖，不協調，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協調！”副導演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宗無上，良久之後才說道：“不行，這樣拍攝出來的效果不行！你和那個誰換一下，你就演被掃到一下的路人就可以了！”
“為什麼？”宗無上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扭頭看了一下自己，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自己這身扮相不行嗎？要被換下去，這可是兩個概念，如果說現在這個龍套是需要仔細可以在鏡頭裏面看得到的話，那換到那些群眾里，就完全是需要放慢鏡頭都不見得找得到，最是容易在後期剪輯的時候被處理掉。
再者說了，他本來就是演路人的，難道路人還分幾個檔次不成？
“你太礙眼了，沒事長這麼白嫩幹嗎。太搶戲了懂不？不過，你是誰介紹來的，我昨天沒見過你啊？”副導演也是直言不諱，或者認為跟一個龍套沒有多說的必要，同時也隨口問了句。
“導演，這是我找來的。”楊清泉這個時候在一旁接口道。
就算是個副導演，但當他的面，還是得稱呼他為導演的，這是人之常情。你要是敢當面叫他副導演，那他肯定是不會有好臉色給你的。自古以來當副手的沒有哪個會那麼大度，會讓別人叫他副的。
“嗯。”這副導演也只隨便問問，隨後便沒再說什麼。
一個群眾演員，死跑龍套的，愛誰誰，他才沒那個精力所有人要插上一手去管管。
“哦，好！”
宗無上有些氣惱，長得白也不是罪啊，至於這樣當眾說出來么，雖然是沒有惡意的。不過最後他也沒說什麼，不就是個死跑龍套的，換哪個位置不是換，根本就沒差別。反正他現在也奢望能在鏡頭前露露臉什麼的。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突然走了上過，在楊清泉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個副導演見到了，不禁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清泉，有問題？”
楊清泉在那工作人員耳語了之後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時聽他一問，忙道：“導演，是這樣的，那個演店小二的人今天請了假，人這還沒來呢。”
“怎麼回事，快要開始拍了，居然人沒來。”副導演有些不滿的道。
“怎麼還沒就位？”一直掌機的導演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
得胡龍介紹，宗無上知道《日月神劍》的導演叫方俊華。不過也不能怪他孤陋寡聞，對於導演，相信大多數人都只記得那幾個大牌，或者話題曝光率最多的那幾位，如香港的王晶、杜琪峰、吳宇森，內地的馮小剛、張藝謀這些。
副導演隨即把有人沒來的事說了，眼睛卻瞅了瞅楊清泉。
楊清泉臉色尷尬，摸了摸鼻子，歉然道：“導演，是我沒做好工作。”
一個決定確定演員通常要經過相當的時間不斷的試戲，反覆確認，當然一般配角的試戲可能會簡單一些，但是也沒有到隨便找一個就能合適的地步。雖然是個店小二，但也能在鏡頭前露幾下臉，說幾句台詞，多少算個戲份。
劇組並不是說停下拍攝就不花錢的，而是每天都在花錢，無非是拍攝時候多花，不拍的時候少花，不過即便少花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才有拍戲基本就是在燒錢的說法。
原本有些戲份的演員，通暢都是會前幾天和劇組打招呼得，還從沒出現過缺席不來的。這也算情況特殊，肯定是有突發事情。
“導演，這?????？”副導演遲疑着問道。
“沒辦法了，現在去從名單里選一個合適的小演員也是太晚了，不可能為了這麼個小角色浪費時間了。就在這些人裏面選出一個來了，應付一下。”方俊華想了想后，指着宗無上這些群眾演員說道，
“是，導演。”副導演應了一聲。
不過不等他選出一個，楊清泉這個時候卻突然插了一句，指着宗無上道：“導演，你看他行不行？”
“嗯？”
方俊華疑惑的看了過去，楊清泉給他指的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年。
店小二卻是要臉嫩一點的，不過最好也是要有着成熟生活氣息的。宗無上是臉嫩，不過有點過分了，都快成小白臉了。但幸好的是，臉色雖然稚嫩，但兩世為人，經歷過生活的奔波，龍蛇混雜場所的風塵氣息隱隱有着那麼一絲。
再者一個，在場的群眾演員，也就屬他臉嫩了，其餘的人都是大叔級別了。胡龍倒是年紀差不多，不過那副尊榮，怎麼可能是店小二，是個土匪流氓還差不多。
“嗯，還行，就他了。先帶他去化個妝，補老一點。”方俊華最後點了點頭說道。
“導演，他可是第一天來啊？”副導演小聲道了句。
“第一天來怎麼了？”方俊華有些猶疑的看着他道。
副導演不再說話了。
他雖然掛着個名頭“副導演”，但任誰都知道，只不過是個高級助理罷了，和楊清泉沒啥兩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熬出頭。他是見自己選個小角的權利只不過是慢了一下就被楊清泉給搶了去，心下有些不滿所以才說上一句的。這個時候見正牌導演開口了，他也就沒了意見，就算有意見，那也得放在心裏憋着。
就這樣，宗無上懵懵懂懂的被楊清泉拉走了，化妝去了。
“加油，小上。”胡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