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逼道歉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腦迴路還是清奇的,所以趙同學任重而道遠,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董文茜在邊上站着不僅僅是為了給趙彥文騰地方,也是幫忙把風,看着老師的動向。她眼睛四處轉着,忽然就看見了一個熟悉而欠揍的人影。
“媽的,你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董文茜遠遠地一聲罵,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上前去好好修理這垃圾玩意兒。
趙彥文也聽見了響動,但他依舊維持着現在的動作不想動彈,陳安琪怕董文茜會吃虧,一個勁兒的推他,“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趕緊去看看茜茜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見她掙扎的厲害,趙彥文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手,暗地裏還搓了搓爪子,心中感嘆,手感真好。
循聲望過去,趙彥文有些煩躁的低咒一聲,因為他跟一個熟悉的人又對上了。
對方卻彷彿很高興的樣子,衝著他們好心情的揮了揮手。
“你們認識?”由於陳安琪其實是直女一枚,她遠遠的掃了一眼,完全沒有被美色誘惑,冷漠的回頭問趙彥文。
這也難怪,畢竟她到不久之前才發現,趙彥文原來也是一個會被人追的帥哥。
趙彥文其實不願與尚智淵有過多的交涉,但是看着陳安琪往那去了,只能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方才的時間已經足夠尚智淵搞清楚真相了,他確實是護犢子沒有錯,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會容忍自己的手下仗勢欺人對着一個女孩子動手,不僅僅是他,跟着他的那些人同樣也不齒。
“尚哥,我只是一時被氣昏頭了,我真的沒想動手的,真的!”孫志兵看着面前笑的溫柔繾綣的尚智淵,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兩腿發軟。兩相比較而言,他還是情願面對趙彥文,至少趙彥文不會給人這樣毛骨悚然,脊背發麻的感覺。
尚智淵沒說話,揮了揮手,讓他邊上的人把他壓住,隨後淡笑着等待着趙彥文過來。
“我他媽的問候你全家!你他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敢上手打女人?我告訴你你什麼玩意兒叫啥來着,算了不管了,我姐們兒臉上要是留疤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董文茜鳥都沒鳥站在最前面的尚智淵,穿過人群,目標明確,上來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給敵人以迎頭痛擊。
站在孫志兵邊上的幾個混混瞬間感覺自己某個部位一痛,下意識的捂住。看着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孫志兵,齊齊倒吸口氣,遠離這個明顯開大了的暴走女人。
“這個可愛的姑娘,你叫什麼呀?”尚智淵笑眯眯的微微低頭看着陳安琪問道。他長相精緻,這樣溫柔的笑起來,簡直就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哪怕是像陳安琪這種不怎麼受顏值影響的人也失神了那麼幾秒鐘。
不過幾秒鐘之後,跟在身後的趙彥文就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你要幹什麼?”
尚智淵一愣,隨後臉上的笑意更甚,直起身子看向明顯有些反映過激的趙彥文,瞬間就明白,為什麼剛剛他會那麼生氣,“別那麼咋咋呼呼的,我只是在認識一下這個可愛的小朋友罷了。我叫尚智淵,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哦~”
陳安琪現在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腰上的那隻還帶着熱氣的大手給奪走了,對於尚智淵的問題下意識的就回答道,“我叫陳安琪。”
“陳安琪?”這個名字在嘴裏滾了一滾,尚智淵笑咪咪的低着頭看向陳安琪,“小天使啊,好名字~對了,小天使,你臉上的傷是不是剛剛那個人弄得呀~”
兩人靠的着實是有點近,陳安琪只要一抬頭就能數清楚尚智淵的睫毛,她有些愣的看着面前這雙看上去像是混血的瞳眸。
腰上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直愣愣看着人家發獃,小臉瞬間通紅。
“尚智淵,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趙彥文可不覺得他會就這麼簡單的問問名字,而且,尚智淵方才的一舉一動已經讓他嗅到了一絲絲的危機。
尚智淵抬起頭來,不輕不重的看了趙彥文一眼,這才給了自己身邊的一個男孩子眼神,示意他把人帶過來,“這麼可愛的小天使臉上被人劃了口子,我當然要幫她討回公道了呀~把罪魁禍首帶過來給她道歉呀~”
經過方才****一般的摧殘,現在的孫志兵哪裏還能看出來之前的半分神氣?他有氣無力的被人連拖帶拽過來,看着面前的尚智淵,就差給跪下了,“尚哥,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求求你......”
不料尚智淵微微抬了抬下頜,打斷了他的求饒,“你傷到的人又不是我,跟我道歉幹嘛?人就在那兒,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又輕又柔,但是聽在孫志兵的耳朵里,簡直就像是惡魔的輕喃,其恐怖程度簡直不相上下,於是他果斷連滾帶爬的跑到陳安琪面前站定,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剛才是我一時衝動才會不小心傷到你,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陳安琪原本也是有點氣的,但是方才董文茜已經把他收拾了一通,看他這萎靡不振的樣子,陳安琪又有點心軟了。
“還沒原諒,那就是你道歉不夠誠懇,再來一遍。”沒等她反應過來,尚智淵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伸手直接拽住孫志兵的頭髮,強迫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給陳安琪鞠躬道歉。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陳安琪嚇得直往趙彥文懷裏鑽。
趙彥文伸手安撫性的在她頭上拍了兩下,冷着聲音揚聲道,“可以了!”
到現在,他哪裏還看不出來尚智淵的用意,這不就是強逼着他們把這件事情翻過去嗎。
“那麼我們是不是就可以認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呢?”尚智淵停下了手,接過邊上遞來的一張紙,仔仔細細的把手擦乾淨,最後把紙隨意的往身後一丟。
姿勢優雅,與方才簡直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