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世子
楊結一直對甄氏女垂涎三尺,他就逼迫年幼懦弱的世子劉稚將甄姜騙來這裏,世子劉稚一來年幼,二來生性懦弱,看到連父王都奈何不了的國相這般兇悍的吩咐自己,只能聽命將甄姜騙進自己的住處。
楊結見到美人到來,開心的要死,劉稚也知道楊結要做什麼,懦弱的劉稚忽然爆發,大喊一聲:“惡徒!”轉身跑出去就要喊人,卻被楊結一花瓶打在後腦昏過去。
再醒過來的劉稚,已經不是之前的劉稚。
看到甄姜余怒未消,不願意搭理自己,劉稚道:“表姐,我實在不知惡賊要做什麼,而且,我也想讓表姐來。”
甄姜怒道:“讓你騙來給惡人欺負?我死掉你才開心?”
甄姜真怒了。
劉稚心說: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蘆灑不了油,我給你來點狠的吧!
劉稚看着甄姜清澈如水的美眸說:“聽聞大表姐已經選定未來夫婿,劉稚心中極為痛楚,想再見表姐一面。”
甄姜一愣,甄氏女的婚姻不像其他人家一般,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決定,而是由她們自己決定。
這是甄氏女之父上蔡令甄逸去世時的遺命,愛女之心可見一般,要不然甄姜怎麼會十五歲尚未出嫁?在這個時代,十五歲尚未出嫁已經屬於剩女。
甄姜看一眼劉稚然後扭頭旁顧:“世子此言何解?”甄姜問:你什麼意思啊?
劉稚輕嘆一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反覆。”
這是流傳最廣泛也最古老的情歌: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反覆。
甄姜就不由得嬌軀微微一震,柳眉輕顰的看着劉稚道:“據聞大王要將五妹聘為世子妃,世子豈可在胡思亂想?”
劉稚說:看來不下點猛葯,今天這一關就要過不去!劉稚,你這笨蛋!老子真替你羞愧。
甄姜不聞劉稚說話,芳心中有些失望的轉過一邊,忽然,就感到一雙手臂竟然摟住自己纖細的蠻腰,不由得嬌軀劇震,猛地玉首看着劉稚,晶瑩的貝齒輕輕咬着水潤的唇,就這樣的盯着劉稚。
劉稚看着甄姜的美眸:“忽聞表姐要選婿出嫁,我就感五內俱焚,我不敢有奢望,只求在表姐出嫁前能見到表姐一面,否則他日再見,表姐已是羅敷有夫,我豈敢逾越半分?所以,明知楊結惡徒心懷不軌,我還是將表姐請來。”
甄姜說:“你想怎樣?”
劉稚說:“我想??????”
大頭慢慢靠近,慢慢向甄姜蘭息輕吐的香唇靠近,甄姜沒想到劉稚會這麼大膽,會這麼直接,自己應該怎麼辦呢?劉稚可不是楊結。
想起楊結,甄姜心中一怒:好小子,差點讓你矇混過關?真是豈有此理?
氣的甄姜猛地一推,劉稚身不由己的就往後撞過去,後腦勺一點沒懸念的就撞到車廂上。
砰地一聲大響,劉稚雙眼一翻,昏厥,車廂上現出一片血跡。
甄姜立即慌了,這才想起適才劉稚後腦挨了一花瓶,一直忙着逃跑,還沒來得及包紮,這一撞,讓劉稚傷上加傷,直接昏過去。
甄姜又氣又笑又心疼,急忙抱住劉稚,埋怨道:“你這個小傢伙,什麼不好學,偏偏要學人家扮色郎?唉,算啦,我原諒你你就是,都是那個楊結不好啦。”
劉稚再一次醒來,沒急着睜眼,而是細細感受一下,劉稚想:適才自己是不是做夢?現在是不是又回到原來那個世界。
就感覺芳香醉人,絕對不是自己那個狗窩可比,那就說明自己確實還在這個世界上,先慢慢睜開一隻眼,就看到甄姜側坐在自己身邊,望着窗外發獃。她娉娉婷婷宛如從古詩中走來,一如深谷中的幽蘭,亭亭玉立,熠熠生輝。
劉稚忍不住道:“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甄姜慢慢扭過頭來,卻是柳眉輕顰:“世子,現在中山內憂外患,世子不想着怎麼清除這些憂患重振中山國,卻在這些濃詞艷賦上下功夫,豈不空負男兒之身?”
劉稚道:“攘外必須先安內,齊家治國安天下。”
甄姜純粉色的香唇微微一翹,瞬間展現的風情,就讓劉稚有親吻這美麗香唇的衝動。
甄姜道:“沒看出來啊!世子長大懂事了?”語氣中充滿調侃之意,就讓劉稚很沮喪。
摸摸被甄姜包紮的像粽子般的頭:“就像我這傷,明明沒這麼重,表姐卻把我包的像個粽子。”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想吃到粽子裏的美味,必須先費儘力氣打開她的包裝。想治理好中山國,必須先找她的死結在哪裏,找到下手之處,才能去掉她層層的粽子葉。”
甄姜玉首微偏想了一陣,微微點頭:“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話鋒一轉,“這裏是楊柳別院,除了我們五姐妹別人都不知道這裏,你先從這裏養傷,我回去探聽一下消息。需要的東西我會送來。”
盈盈而起,就向外走去。
“表姐。”
“什麼事?”甄姜頭也不回的,卻止住腳步。
“姐,今天的事很對不起,但是我確實想見姐一面。”
“知道啦。”
說完這三個字,甄姜直接走出門。
劉稚的目光追着甄姜搖曳生姿的背影而去,一直到看不到,劉稚這才靜下心來想今天的事情,不管自己相不相信,自己確實來到東漢末年,還成為中山國的世子。
出生在一個時代的末期,既是幸運也是霉運,只要你有真本事,你就是幸運兒,否則你就會是個倒霉蛋,就像現在,在整個東漢末年楊結連根草都算不上,卻能隨手弄死自己。
現在是哪一年?公元188年,靈帝馬上就要駕崩,少帝就要登基,董卓專權,真正的大混亂時代就要來臨,既是機遇也是考驗,我不能在這裏被一個國相欺負,然後等死。
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