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驚世之才?

第四章 日,驚世之才?

()益州的崇山峻岭極端幽靜。遠處峰巒聳立,萬徑縱橫,然而山無鳥飛,徑無人蹤。往日沸騰喧鬧,處處生機盎然的自然界一般死寂!一場大雪紛紛揚揚,覆蓋了千山,遮蔽了萬徑。鳥不飛,人不行。冰雪送來的寒冷製造了一個白皚皚,冷清清的世界。冷清世界中一條小江乍然出現眼下,江面岸邊有一小漁船,漁船上有一穿蓑戴笠的老漁翁,老漁翁手持一根釣竿,獨閉目垂釣。

那老漁翁竟然不怕天冷,不怕雪大,忘掉了一切,坐在那江邊的漁船上專心地釣魚,形體雖然孤獨,性格卻顯得清高孤傲,甚至有點凜然不可侵犯似的。連站在漁船下許久的西貝公子好似也沒注意。

“爺爺哥哥他們在那兒!”兩人溜到這釣魚老翁下游,小炎子伸手一指那坐在船上的老翁和站在船下的西貝公子說道。

看着那清高孤傲披着蓑笠手持釣竿,獨自垂釣的老翁,心中驀然一驚,王炳炎腦海中竟然莫名的勾勒出一幅意境開闊、冷氣透骨的寒江獨釣圖。忙拉過小炎子道:“小炎子去將擱放在我屋內的畫筆畫夾取來,鬍子哥今兒個要作畫!”

“噢,噢!”小炎子忙點頭應道:“鬍子哥今日又是十八式中的第幾式?”

他可是很喜歡鬍子哥作的畫呢,什麼觀音坐蓮,老漢推車,隔山打牛——那是畫的惟妙惟肖,今日見又要作畫,想着又要一飽眼福了。小小年紀那臉上的猥瑣笑容不遜於王炳炎那廝。

“快去你!”鬍子哥聽得大怒,向著小炎子的屁股踢去一腳:“你鬍子哥是這麼低級趣味的人嗎?那叫藝術,藝術你懂不?”

我呸,就你這個貨兒還藝術,真是把藝術倆字給玷污了。小炎子心中暗道不屑,可也滑冰遠去,去取那鬍子哥自創的畫筆畫夾去了。

不消一會,小炎子氣喘吁吁的將那一米來高的畫夾給王炳炎搬了來,順道遞給他一截燒過的炭塊,用鬍子哥的說法這個叫做原生態‘鉛筆’。

“辛苦了,辛苦了!”王炳炎忙將畫夾支好,趁着心中的那種創作臆想還未消退便急忙鋪正宣紙凝神灌注的畫了開去。

雪花漫漫,空靈的世間靜寂異常,陣陣寒風呼嘯,劃得臉頰生疼,可沉醉於畫中的人渾不覺得。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王炳炎長吁一口氣,將手中的炭塊畫筆瀟洒一揮,在畫上題上那千古絕句。只見一副‘寒江獨釣圖’便躍然紙上!

益州幽山,寒冰江面,小漁船,穿蓑戴笠的老漁翁,釣竿……筆畫之細膩意境之悠遠是小炎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待鬍子哥停筆,小炎子詫然出聲道:“哎,鬍子哥我看這畫與那十八式春*宮畫冊也不妨多讓啊,看來您老不僅對春*宮畫深有研究,這山水墨畫也頗有涉獵啊,佩服,佩服!”

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毛孩如此‘奚落’,王炳炎老臉一紅,豪放道:“看到的事物要用藝術的眼光去看,以前你看的那春*宮圖本也是藝術,不過你小子領悟不到,自然將之看成春*宮畫了,實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我呸!畫春*宮冊的傢伙還談什麼有辱斯文?”小炎子見着那鬍子假裝正經不屑出聲。不過小炎子話音剛落,一聲嬌呵嚇得小炎子一縮脖子直往他鬍子哥身後鑽。

“楊炎,小小年紀怎忒的不學好?”那西貝公子楊瑾宣不知何時竟款款而來,那小屁股扭得叫人眼饞,不過咋眼一看那平得跟飛機場似的胸脯,王炳炎也覺得興趣怏怏了:“美則美已,不過是一西貝貨,哎,實在是浪費了!”

“姐——哥哥——”小炎子怯生生的喊了句,楊瑾宣星眸一瞪嚇得小炎子沒了語言,轉之對王鬍子微笑道:“炳炎兄真箇好興緻,在此作畫意境也頗為悠遠。”

見此一身藍衫裝扮,絕顏得像女人的男人,王炳炎實提不起看他之心,害怕一個不注意改變了性取向,那怎生了得。臉龐一轉,揮手嘿嘿一笑道:“嘿嘿,瑾宣過獎了,信手塗鴉而已,上不得檯面,上不得檯面——”

聽那王鬍子謙虛的言語,得意的神情楊瑾宣暗道好個上不得檯面,你這等謙虛的人倒也少見。不過還是轉過畫夾,凝神細看,越看心越驚,殷桃小口默念那題在上面的詩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好一個‘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畫妙詩更妙,實在是妙極,妙極啊!”那楊瑾宣神色詫然,顯得極是興奮。再驀然一瞧好似瀟洒自如的王炳炎,便鼓起了陣陣掌聲,竟是在為他叫好。

嘿嘿,這柳老爺子的才能還真不是蓋的,不到此情此景是萬不能理解其中蘊涵的開闊意境,以前上小學時只覺這詩朗朗上口異常好記,只不過要說知曉其中的意境那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在異界的今時今日忽正覺了這詩。老柳啊,哥們兒算是服了你了!王炳炎在此時才覺得那位柳姓先賢真是一偉人也。

“瑾宣過獎了,過獎了!慚愧,慚愧!”回過神來,王炳炎抱手假惺惺的謙虛了幾句,心理嘿嘿一笑,面上得意得意之色更濃,還是這西貝公子有眼光啊,這畫這詩豈是凡人能懂?雖然這詩不是我作的,但是這畫是我畫的啊,於詩取畫咱也不簡單啊。

無恥的見過,但這麼無恥的還真沒多大見過。

“嘿嘿,這畫是鬍子哥畫的,不過這詩定不是鬍子哥作的,就他那三棍子也打不出一個文雅詞句的傢伙也會作詩?說誰誰信?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抄來的呢!”小炎子見着鬍子哥那得意的摸樣,眉毛一瞥,撇着嘴角打擊道,一點也不理會腳下的冰鞋是誰做的。

被小炎子一攪合,王炳炎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搞盜版是有點不道德,不過他嘴硬道:“我說小炎子啊,有本事你也去給我畫一畫,抄一抄?你這是嫉妒,**裸的嫉妒!”

受的鬍子一將,小炎子混不在意:“切,嫉妒啥?搞畫抄那貨兒小爺都玩得膩歪了,不稀得!”

喲呵,這小貨口上還真有點傷陰德,王炳炎輕哼一聲:“懶得給你這小屁孩兒一般見識!”

“楊炎,休得胡說!”那楊瑾宣看着這一大一小又卯上了,不好意思對那鬍子歉然一笑,呵斥着弟弟:“縱觀文史,何時出現過這佳句?平時囑你多多習文,就知道貪玩,將來怎生得了?”

被責罵一番,小炎子沒有了言語,鬼頭鬼腦的縮在一邊便不吱聲了。

楊瑾宣責備弟弟幾句,便轉首向王炳炎疑惑問道:“憑炳炎兄這驚世之才為何不考取功名呢?目前國之用人,以炳炎兄這等才華埋沒了也着實可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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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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