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停下,這條路是單行線
奪!奪!奪!
最後一人的衣服也被箭矢射穿,釘在牆上。早就準備好的巡捕們一擁而上,把人銬了起來。
作為一名巡捕,張濟安對於冷兵器本來是極為不屑的。槍械就是現代最強的兵器,哪怕對方持冷兵器近身,持槍的一方也可以通過倒地翻滾爭取距離,再一擊致命。
但是剛才,他就親眼看見,這個叫薜荔的丫頭帶上弓箭……哦,最一開始居然還用的是一桿方天畫戟!一戟就把三個持械的大漢掃的倒飛出去你敢信?
怪不得能把走廊打成那副模樣……真要是撞見這種猛人,巡捕配發的那種小手槍能管用?
更別提後面的神射,真就指哪兒射哪兒。而且這姑娘身段好,姿勢也瀟洒,怎麼看怎麼舒服,弄得張濟安都有心學學射箭了。
剛才還面如金紙的吳隴這會兒居然恢復了精神,看見最後一個守衛也被抓起來,便把手上的吊針拔掉,按住手背就朝房子裏走。
看着最裏頭鎖的嚴嚴實實的實木大門,他冷笑一聲,當即飛起一腳。
……嗯,沒踹動。
“小薛,你來。”
在吳隴單腳跳開后,薜荔輕輕一擰,整個門鎖就被她擰了下來。一打開門,濃烈的血氣立刻從裏面湧出。一名中年婦女正坐在椅子上,血從脖子處的傷口流下,早已流淌滿地。
“這……”
張濟安快步跑上前去,檢查一番后對着吳隴搖了搖頭。
“死了沒多久,具體時間得讓隊裏的仵作來看。”
“半個小時。”吳隴搖了搖頭,收起了卡片,“現在重點不是死了多久,而是——她是誰?”
卷宗飛快地被送了過來,經過反覆的交叉對比和篩選,吳隴終於得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答案。
“她——一個女的——叫孔有人?”
“大概是……多子多孫的意思?當初登記的時候大概用的假身份證,年代有些久遠所以就沒核實。”張濟安有些不確信地說道,“她被人殺了……豈不是說還另有兇手?確實我昨晚聽見的聲音是男聲……”
吳隴已經揪着頭髮,飛快地進入思考狀態中:
“首先,幕後黑手必定是天命者,本身至少擁有交涉系能力和一定作戰技巧,可能有領導系能力。他昨晚發動那麼多人,為的是救出手下……不,應該只是為了救出那兩名天命者。
“但就算這樣,也有拆東牆補西牆的嫌疑。昨晚抓到的人裏面一樣有一個天命者,為了救兩個天命者犧牲掉一個天命者加眾多手下……但凡有這種不合理的情況,只要往天命上想總沒錯。
“也就是說,幕後黑手很有可能擁有劫獄救人相關的傳說,只不過行動失敗。於是他就殺掉了孔有人,自己再逃跑……那麼他和孔有人原本的關係簡直呼之欲出。
“也就是說……”
吳隴的瞳孔瞬間收縮,他已經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隨後他立刻掏出手機開始計算,又對比了地圖,立刻對張濟安說道:“馬上通知你們司各個大隊,立刻封鎖各大交通要道,我現在開車就去追!”
“追?連名字外貌都沒有,怎麼……”
“同時安排人去詢問和這群人有過來往哪怕敵對的人群,動作要快,重點就集中在他們口中是否有透露過和孔有人有關的其他人員。就算這個人一直不露面,應該有一些蛛絲馬跡才對。一旦問出來就立刻通知我,說不定對我也是有用的線索。”
吳隴飛快地說道:“根據我的計算,這個時候他應該也沒出州才對。只要運氣夠好,我們就能把他堵在高速路上!”
……
一輛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身的輕微顛簸絲毫不影響它的速度。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坐在駕駛座上,嘴角洋溢着掩蓋不住的笑容。
“十年金鎖,一夕解脫,兼得破關升級,感覺如何?”
副駕駛座上也坐着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男子,他的唇須打理的極好,看上去別有一番氣質。哪怕只穿着簡單的黑色襯衫,身上也自然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中年男子立刻收斂笑容,飛快地答道:“回陛下……”
“哎,沒必要這麼嚴肅。看你也是個殺伐果斷的好漢子,怎麼在朕面前如此拘謹?”
哪怕唇須男子讓他不必拘謹,中年男子語氣卻依然恭敬:“如果不是陛下點撥,賀工只怕還在蹉跎人生。不要說拘謹,就算為陛下粉身碎骨,也是應該的。”
“過了,過了。”唇須男子擺了擺手,“不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以你的天命,跟朕去豫州,必定能有一番作為。”
“是,陛下。”
“還有,你對自己天命的發掘有些偏頗,未免太過小氣。雖然這樣還是可以晉陞等級,但無異於買櫝還珠,放棄了更廣闊的力量。等到了豫州后,朕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賀工不由得遲疑了一下:“陛下的言下之意是,我對於天命的了解失於片面。這樣一來,我的天命發揮出的力量一部分?”
“朕賜給你的文稿裏面不是說了嗎?”唇須男子剛準備斥責,想了想又放緩了語氣,“也罷,那篇文稿寫的太過晦澀,很多東西必須要跟事實印證才能看懂。朕這就好好給你講解一番……”
唇須男子正說得津津有味,眼角卻突然跳了一下。他二話不說,擱在車門上的肘部用力一壓。
嘭!
車身頓時就是一沉,四個車胎同時被巨力壓得一起炸開,只剩金屬的車輪保持着慣性繼續向前,僅僅只滑行了兩米就失去了所有動力。
賀工一臉驚訝,完全不明白唇須男子為何要破壞眼下唯一的交通工具。下一秒鐘,一個漆黑的身影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汽車的前方。
……
“你這是在幹什麼?”
白清炎繼續喘了好一會兒氣,這才反問道:“姐姐,你看了多久了?”
“從一開始就看着了。”坐在樹上的靈威仰答道,“你是想通過鍛煉獲得能力嗎?這樣雖然的確有可能獲得,但是概率極低,而且強度也不行。”
“我……不知道,也沒想過要通過鍛煉獲得能力。只不過眼下我沒有找到天命的方向,又只有一個能力,那就只有腳踏實地的鍛煉來變強了。”
白清炎認真地說道:“【刀槍不入】對那個人的話術能力用處不大,他這次逃走後一定會反思,下次彌補上漏洞。我能做的當然也只有努力鍛煉,哪怕只變強一點點,也比沒有好。”
真是笨蛋。
明明只要……哦,他還不知道“那件事”。那自己要不要告訴他呢?
靈威仰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可以通過其他一些方法來獲得能力?”
白清炎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靈威仰:“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天命可能是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
“天命能力的獲得取決於對傳說的復現,只有確定了天命的可能,才有方向去試,不是嗎?”
靈威仰跳下樹枝,款步走到了白清炎面前:“其實,還有不少能力都存在於大量天命的邊緣。這些能力獲得的要求極低,幾乎只要沾到邊就能獲得。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魔法’同樣也是傳說的重要組成?而在天命之中,諸多魔法相關天命又該是怎樣一種形態?
“現在我要給你介紹一種能力,我將它稱為‘修鍊型能力’。”